执念 015.展开臂膀,勇敢护他!(七千字+)(1 / 2)

消息忽然传了出来,几乎人人震惊,一夕之间,c市的市委书记和自家的小侄女搞乱伦、牧书记有恋童癖……等等,这一类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传遍了整座c市,为街头巷尾,三姑六婆津津乐道。

这种事情虽然并非犯法,却绝对属于生活作风不检点,对牧子正的仕途,想当然耳,是绝对有冲击力的,窝在家中,看着那些报纸和新闻,郁凉晚气的直吹鼻子瞪眼睛的,真恨不得将所有造谣之人的嘴巴通通堵上,或者干脆毒哑了,让他们这一辈子都发不出声来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肆意造谣,胡乱污蔑牧子正的名声!?

恋童癖?牧子正对自家小侄女伸黑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说的这么难听,简直恶心至极!

将遥控器猛地往旁边一砸,郁凉晚气的在家中客厅直暴走,她很想要冲出去,告诉世人,这一切都不是牧子正的错,烦请大家都不要再来责备于他了,他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如果真的要怪谁,那么,怪她一个人就好了!何必将他说的那般不堪!?

可是她现在连门都出不了,幸亏这座公寓没有几个人知道,否则,以媒体的八卦精神,早就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了!

自从消息泄露出来之后,郁凉晚就没再出过门,连学也暂时不能上了,一直都窝在家中,乖的不得了,可是牧子正就不一样了,他每天依旧照常出门,当然,工作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了,甚至于,连各路上级都纷纷来电,将他召去谈话,为的就是劝诫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更有甚者,要不然就直接劝他,让他干脆把一切罪责都推到郁凉晚的身上去,就说是她勾引他之类的,总之,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就对了…

想当然的,牧子正怎么可能会肯?自从他下跪求婚那一刻起,不,应该说自从他爱上了郁凉晚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已经做好了直面风暴的准备,现下只不过是一些污蔑和谩骂而已,他牧子正,还没有懦弱到连这些都承受不住,否则,他还有什么脸面谈情说爱,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做郁凉晚的男人,为她撑起一片安定的天空!?

只是,牧子正的心情是浑然不受影响,可郁凉晚就不同了,虽然媒体上也有各种胡乱给她扣罪名的报导,很多还说的极为难听,言辞犀利到连旁观者看到都觉触目惊心,可她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就无视了那些,她只关注所有涉及到牧子正的,每看一个字,心里就多痛一分,那种感觉,可真疼啊!

爱上她,本就是一件世人所不容的,可他不仅爱了,还爱的如此坚定,如此坚持,为了她,牧子正当真是承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了…

原来,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受诬陷是这种感觉,几如剜心割肉一般;原来,她还是不够强大,至少,她没有强大到有能力去保护牧子正。

这滋味儿太过糟糕,郁凉晚当真觉得心疼极了,可她却懦弱无能到,什么也做不了的地步,心好痛,就连呼吸都觉不顺畅…

可是牧子正一回家,她就又要强撑着笑容面对他,为的就是不让他担心,有好几次,见到牧子正眉宇间那一抹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疲倦,郁凉晚的心,就在滴血,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个祸害?因为她带给牧子正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别无其他!

在家中客厅不停的四处暴走着,两只小拳头捏的死紧死紧的,郁凉晚真的快忍不住了,她的体内有好几股子的气流在肆意的乱窜着,毫无章法可言,逼的她都要彻底抓狂了!

“啊!”的大叫一声,抓了抓头发,郁凉晚直恨不得立刻为牧子正做些什么,就在她觉得自己体内的气流和血液全部在倒行逆施,直要将她冲击到七窍流血而死之际,公寓的门,被人叩响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小区很安静,“叩叩叩”的敲门声乍然响起,更显突兀了,心脏“咚”的一下,郁凉晚的呼吸,猝然一紧!

这个点,会是谁来了?这座公寓,除了易绪哥石头哥他们几个之外,就再无旁人知晓了,而他们现在又陪伴在牧子正的身边,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忙碌着,不可能会出现的,难道说,是易瑶?

不,也不应该,她昨天才来找过她,虽没有不欢而散,却也似乎大抵是彻底死心了的!以易瑶的性格,不至于接连两天上门来找痛!

眼眸闪耀着疑虑的芒,松了松拳头,郁凉晚“蹬蹬蹬”的小跑到了门口,透过猫眼,她往门外瞧了去…

眼神陡的一亮,红润唇角陡然上扬,郁凉晚伸手就拉开了门,总算是展开了自从牧子正出门之后的第一抹笑颜。

“恬恬,你怎么来了!?”

呜呜,自从订婚那晚开始,她就再也没见过恬恬了,虽说有手机联系,可有些事情,不见面总是不好说清楚的,关键是,她好想她啊!

郁凉晚真没有想到,虽然从时间上算下来,自己只和冉恬待了三个月不到,可她和她之间的感情,竟然就已经超越了许多相处三年,乃至于更久的同学了…

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感情这东西,当真是有理也说不清的,来了感觉,就什么都对了,这话还真是没说错,瞧,用在她和恬恬的身上,就再合适不过了,当然,和牧子正就更不必说了!

“我实在担心你,就找你小……男人要了地址,然后偷偷跑来了。”

其实,不是冉恬主动找牧子正要的地址,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也犹豫着是不是不好去打扰,所以即使担心的不得了,她依旧作罢了。

可是就在刚才,牧子正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不仅主动将地址报给了她,还低低沉沉的说了句:“冉恬,娃娃她很在乎你,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去安慰下她,她最近过的……很不好。”

怎么可能会好呢?她一向没心没肺,如果没有他的胡来和折腾,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的,可是自从消息走漏了之后,她竟然就睡不着了,虽然她有竭力在装睡,可他是抱着她的,和她挨得那么近,又那么关心她的一切,又岂会感觉不到她的异样?

有好几次,她半夜醒来,探出小手摸上了他的脸,虽然没吱声,可他也大抵能猜到,她其实是想哭的,她对他心有愧疚,因为她总觉得是她害了他,如果没有她,他现在肯定一切顺遂,仕途平坦,未来不可限量!

这小丫头在他的面前完全就等同于一张白纸,她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说实在话,牧子正当真是恨不得揪住她的小屁屁将她狠揍一顿的,可是,这般完全为他着想的牧娃娃,让他如何下的了手?又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鉴定结果还未出,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他实在不想两人之间就先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即使看出了郁凉晚在强颜欢笑的安慰他,牧子正依旧装作不知道,可他又实在担心她不堪重负,承受不住了,便联系了冉恬,让她去陪下她。

虽然并没有和冉恬做过接触,可是就冲她在宴会上帮助他和娃娃,牧子正便知,这个小姑娘绝对不是世俗之人,在她的心中,伦理纲常,并不会比爱情更重要,所以,莫名的,他就选择了信任她,让她去陪伴娃娃,而不是,封凌悠,这个与娃娃相处了三年的闺中好友。

“扑哧”一声,郁凉晚轻轻的笑出了声:“小男人?和我相比,牧子正可算是个老男人了!”

拉着冉恬的手,将门关上了,郁凉晚牵着她往屋子里走了去,心情总算是没有先前那般的堵塞了,竟然还能嘻嘻哈哈的开起了小玩笑,这总算是让冉恬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我只是一时口误嘛。”

轻抿起嘴唇,冉恬笑眯眯的解释着,其实她还是习惯说牧子正是小晚的小叔叔,可是以他们两个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应该用这个词了,只得改口了…

“恬恬,你都不觉得我和牧子正这样,很不对吗?”

拉着冉恬坐了下来,直面着她,郁凉晚于犹豫间,最终还是略带紧张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她很担心,冉恬是不是也同旁人一样,觉得她是个变态,竟然会攀上了自己的小叔叔!

“没什么不对的。”

没有丝毫犹豫的摇了摇头,握住郁凉晚的手,冉恬的笑容很真诚:“或许在没有看到牧子正对你求婚的场面之前,我多少会有些别扭的,可是你们两个的爱情,最起初就以那种震撼人心的表现展露在了我的面前,我好感动,而且深刻感知到了你们之间那一份纯粹的爱情,怎么可能还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晚,无论是何种方式,爱情都是无罪的,没什么不对的,只要彼此相爱就好,不是吗?”

她可不是在说大话,这些都是她内心深处最为直接的感受…

“我知道,这几天的流言蜚语很让你难受,其实别说你了,就连我看了,都觉愤怒,换成我是你,估计早就已经崩溃了,尤其为了牧子正的名誉,更会心疼死了,可是小晚,这是你们两个相爱必然要承受的,别无选择,你再痛,也要坚持下去,知道吗?”

“是牧子正让你来的。”

否则,恬恬也不会一语中的,直接戳中她的命门所在了!

轻轻浅浅的说着话,郁凉晚的口气尤为笃定,一愣,没有想到她如此灵透,竟然就看出来了,冉恬忍不住扬起了丝无奈的笑意…

她该说是自己的安慰太明显,还是夸赞小晚和牧子正实在太过心灵相通了呢?就连这都看得出来?

“是啊,是他叫我来的,他很担心你,怕你心理压力太大了,特地让我来陪你,不过小晚,这些也都是我的真心话,真的。”

就像是生怕郁凉晚不信,将她的手抓紧了几分,冉恬语息略微急切,她是真心的,小晚可千万不能误会她只不过是因为牧子正才来的,绝对不能!

“傻妞,我当然相信你了。”

拍了拍冉恬的手背,郁凉晚忍不住轻声一笑:“瞧把你急的。”

“我是很着急,这几天一直都担心的不得了。”

“我还好,就是担心他。”

笑容逐渐敛去,俏脸上悄然腾起了一抹黯然,想起牧子正这些天所承受的责难和委屈,郁凉晚的心肝脾肺,就都全部揪在了一起,在滴血!

“恬恬,他对我真的太好太好了。”

如此天大委屈的时候,竟然还顾虑着她的情绪,这种深情,到底要用心到何等的程度,才做得到?

“恩,我听的出来,他很担心你。”

那低沉的嗓音,说起郁凉晚不好的时候,明显透出了心疼,现在回想起来,冉恬都有些心疼了,这男人当真是太好了!

“小晚,其实你好幸福,可以和他一起承受风雨,还有他如此贴心的关怀。”

说实在话,连她如此恬淡之人,都不免有些羡慕了。sj5x。

“嗯……”

轻轻颔首着,郁凉晚垂下了眼眸,沉默了片刻,忽而间,她“蹭”的站起了身,一脸的英姿勃发!

“恬恬,你陪我去做件事情吧?”

双眼陡然间放出了亮光,这般鲜活的郁凉晚,就像是一朵蔷薇花,在夜晚,酴醾绽放,美的醉人…

“好。”

并没有询问是去做什么,甚至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冉恬也站起了身,牵住郁凉晚的手,她甜甜一笑着点了个头。

其实,冉恬很少如此的疯狂,不问缘由更不问去处,以她的性格,应该会极其怕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郁凉晚的要求,她就是做不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