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正,牧子正,你在哪?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我,好不好?
浑身抖栗到如同在萧瑟秋风中抖栗的落叶,郁凉晚的双眼之中盈满了泪水,正在她的眼眶之中不停的打着转,就是怎么样都不肯往下掉,就在这不过简短几秒钟,她心里的惊恐,被提升到了最为顶端的时候,那蛇,终于张开了口,照着她的小腿肚上就是一口,狠狠的一口!
疼痛,瞬间侵袭上了身躯,犹如潮水,满涨而来,唇齿间溢出难以忍耐的痛呼声,郁凉晚的小脸,血色渐失,在银亮月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冰冷的芒,很是吓人,更让人心疼。
牧子正,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再也看不见你了,可是怎么办,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和你说,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和你一起去做,我是真的,不想死……
一想起自从后再也见不到牧子正了,郁凉晚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注射器注入了天上顶端那存在了几千年的冰块,冷,蚀骨噬心的冷,还有,疼!
她怕,郁凉晚很怕,她想,如果她这一生,当真就这样完了,就连牧子正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的话,那么,她的命运,都只会活在痛苦的轮回之中……
牧子正,如果你知道我出事了,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心疼?
在心底不停的呼唤着牧子正,双腿一软,被蛇咬到了的郁凉晚,整个身子往地上跌了去,双眼阖上,她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想,是牧子正,眼前闪现着的那张脸,也是牧子正,脑海中印记着的名字,依旧是,牧、子、正!!
她想,或许真的只有到了这种时候,她才能够彻底的觉悟,原来,她是爱牧子正的。她其实,一直都是用着女人对男人的心,在对待牧子正的,只可惜,这一用心一直都被亲情的外衣包裹着,更被伦理的枷锁层层困缚着,将她死死绑在原地,无法前行……
好可惜,她竟然到现在才明白,她甚至都不能确定,她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将这一番话亲口告诉牧子正,她更不能确定,往后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和牧子正在一起;也好可惜,她竟然那般的伤害牧子正!?
人很渺小,在苍生面前,只犹如一粒尘埃,单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世间上的许多事情相抗衡,在人生的行进旅途之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的挫折和困难,而后,受伤;
可是人又好伟大,因为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彻底打败伤痛,而后,继续前行,与命运做着顽强的抗争,仿若不曾受过伤害一样,可即使如此,心伤,依旧是没有办法痊愈的……
如果牧子正的心,因为她的犹豫不决而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的!
不过在此同时,郁凉晚又很庆幸,幸好,她最终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心;也幸好,她并没有让牧子正等待太久,因为,任何的等待,都比光阴,要催人老……
只是希望,上苍还愿意给她机会,让她还有时间去抚平,牧子正的等待,那一份,用情至深,全心付出,又丝毫都不问取回报的,等待!
“小晚……小晚!”
明眸内燃着惊恐,眼见着郁凉晚就要往地下倒了去,冉恬并没有逃跑,而是向前大跨了一步,迅速的接住了郁凉晚,不让她跌倒在地,她本来就已经被蛇咬伤了,万一再摔到地上,不小心碰到了头,或者哪了,加重了伤害,那可怎么办?
虽然,冉恬自己其实也都已经害怕到双腿颤抖、站立不稳的境界了……
抱住郁凉晚,冉恬担心不已,又惊慌错乱的叫着她,到底都是些从来未曾经历过磨难的孩子,家境又好,从小被呵护的极好,冉恬的胆子当真都快被吓破了,边喊边哭了出来,满脸的泪水,在月光之下,发着晶莹的亮光,看起来,楚楚可怜的。ratl。
不停的摇晃着郁凉晚的身子,冉恬见到那蛇还没走,甚至还想要继续缠着她咬,心里一着急,她摸索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什么都没想,狠狠的就往那蛇头上砸了去……
走开,臭蛇走开啊,你已经咬伤我朋友了,不要再在这里吓人了!
冉恬惊慌了,却还不顾害怕的保护着郁凉晚,然而,她却不知道,蛇,当真是一种激不得的动物,她这石头往下一砸,登时就刺激到了它,冰凉的如绳身躯扭摆着,松开了郁凉晚的腿,那蛇吐着蛇信子,两眼泛着光,朝着冉恬的方向飞了过去,它的脸,当真很恐怖,看在年轻女子的眼中,真的就如同正在发怒,对着她龇牙咧嘴……
脸色陡然苍白到似是被抽干了血,冉恬怕的要死,不停的甩着手,嘴里哭着喊着的一个劲道:“走开!走开!你走开!”
然,最终的,她还是被蛇缠上了胳膊。
疼痛,猝然袭来,双眼瞪到最大,身子一软,冉恬竟也就那样,往地上跌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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