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浅浅一笑,郁凉晚也低头再度调试着音色,等待自己的上台。
毕业典礼,对大多数的孩子而已,都是兴奋之中夹带着紧张,尤其台下有自己的父母,更觉激动,而对于父母而言,他们脸上展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是不必言说,都能看的真切的。
躲在红幕背后,小脑袋微微探出,郁凉晚四处打量了眼台下的众多父母们,在看到他们脸上无所顾忌的骄傲笑容之后,心,微微一刺,似针扎,不会过于痛,疼痛的余韵,却久久挥散不去……
每一位毕业生都有家人到场,除了她。
说好了不在乎的,也说好了一定不要介意,可是为什么,在这么多张脸庞中见不到熟悉面孔时,她的心,还是会痛?
整个牧家从上到下,除了牧子正,几乎无人在意她,这点郁凉晚深刻明白,只是为何,面对如此清晰残酷的现实时,她的心中还会有期盼?
牧子正,他也没有来……
其实,应该怪她自己,只顾着耍小孩子脾气,和他生气,没有去通知他,所以他没有来,完全是料想之中的事情。
不过还是好难过,眼睛干涩涩的,竟让她蓦然间产生了点……想哭的冲动!?
牧子正,他也是鼎新毕业的,他肯定知道鼎新的毕业传统,可他还是没有来,连一条简讯,一个电话都没有,是太忙了吧?毕竟人家现在是政界大红人了。
默默在心底找着各种借口,借以说服自己,郁凉晚纤瘦的身躯,隐藏在红幕的背后,越发显的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