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借着你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
柳云湘长叹一口气,“既然我们来了良山郡,而且这里是我的封地,我责无旁贷。”
柳云湘握紧手中的牌子,“当下就是先收集关郡守的罪证,还有他和卫重勾结的证据,再剿灭那帮强盗。”
“我回来时,外面还有官差,为了不让他们一直盯着我们,明日只能先交了那六万一百两银子了。”
当天夜里,大娘还是没有回来,柳云湘知她一定出事了。
第二天,柳云湘和严暮去交了银子,那官差料到他们回来,而且笑得越发和气。
“那我先祝二位生意兴隆了。”
“对了,昨日从我们那院出来的那位大娘,你应该知道她在哪儿吧?”
官差反问:“你们很熟?”
“路上走过一程,只能算是认识。”
“既然不熟,那就别打听了。”
“她一个老人家,我们到底不安心。”
官差笑了笑,“我们良山郡治安很好的,你们放心就是,她已经被送到西城的收容所了,有地方住有饭吃,乐得找不到北呢。”
“这样,那我们就放心了。”
回到客栈,柳云湘见三宝一个人在院子里玩,便问他金子去哪儿了。
“夫人,金子那会儿说出去有事,倒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厨娘从厨房探出头说道。
柳云湘点头,叫过来三宝,带他去屋里玩。
下午江远回来了,他没到北金,在本路遇到了魏书意。
“属下路过平湖郡,平湖郡郡守正带官差出城剿匪,属下便跟他们一起去了。”
严暮眉头皱起,“后来呢?”
“那群强盗躲进了良山郡,我们就被良山郡的官差给拦住了,说那群强盗既然到了他们地界,他们会捉拿,让平湖郡郡守回去等消息。”说到这儿,江远挠挠头,“属下怎么觉得这良山郡的官差像是在保护那些强盗似的。”
严暮笑,“你还真说对了。”
说到这儿,严暮想到一事,立即看向柳云湘,“那次胡郡守的女儿被强盗抓走,我们定的计划是和良山郡官差一起协力抓捕强盗,所以这几乎一开始就错了。”
柳云湘一下也想通了,“通风报信的就是良山郡的官差。”
“不!”严暮摇头,想到什么,脸色肃沉,“我们一直想不通那些强盗怎么好似平地消失了一般,其实他们没有消失,他们只是穿上官服就是官差,脱下官服就是强盗!”
“所以那些埋伏在林子里的官差他们就是强盗!”
“难怪这些强盗没有老巢,他们根本不需要,只消换上官服,便有了身份,便能坦坦荡荡的走在大街上。”
想到这些,柳云湘只觉脊背发寒,一个地方的官差成了强盗,残害百姓,抢劫财物,杀人放火……
用晚饭时,院门被敲响。
厨娘说肯定是金子,跑过去开门,可进来的却是金子娘。
她急慌慌跑进来,扑通跪到了柳云湘面前。
“夫人,求您救救金子,我们孤儿寡母,实在不知道求谁了,只能来求您!”
柳云湘忙让刘大婶起身,问她出什么事了。
“老韩家女儿,哦,也就是与金子订亲那姑娘,她被城东冯员外家那大公子冯章调戏,哭着要上吊,金子为给那姑娘出气,找到那冯章打了一拳头,如今被关到官衙了。我刚去问,说是冯家要一万两银子,不然就要金子坐穿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