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嘴角抽了一下,笑道:“三哥说的是,我这就把人送回去。”
“还是不劳烦七殿下了,我们把人送回国公府。”秦飞时插嘴道。
“安庆王舟车劳顿,还是早点回锦园休息吧。”
“我们人多。”秦飞时指了指身后带的人马,继而笑道:“只怕七殿下不方便?”
严暮眯眼,这是硬碰硬?
秦飞时说着,已派人将薛和风抬到了马上,严暮再强硬,眼下确实寡不敌众。
“七殿下,王妃,今日飞时刚回京,还要进宫复命,咱们改日一定好好聚一聚。”秦飞时冲严暮二人抱拳行礼,而后扬长而去。
眼看着他们将薛和风带走了,柳云湘沉了口气:“只怕他会反悔,不给为小栓子证清白。”
严暮冷哼,“他必定会反悔。”
人不在他们手里,嘴长在他身上,他们也没有办法。
薛长风和周礼怀帮着埋葬了那女子,又将脸上有疤的那姑娘送到了柳云湘那宅子里。
周礼怀将这姑娘的腿接回去后,接着给她治脸上的伤。
“薛和风那畜生伤的你?”薛长风在一旁问。
小姑娘叫婉儿,闻言摇了摇头,“不,不是。”
“那是?”
“我姐姐。”
听到这话,在场几人都有些吃惊。
“为何?”
“姐姐已经被那畜生欺辱了,趁着他去找酒的时候,姐姐摔碎瓷碗,给了我一片碎片,让我毁了自己的容,那畜生就不会强要我了。我不敢……”婉儿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我怕……怕疼……姐姐就让我闭上眼……她划的。”
柳云湘沉了口气,姐姐是在救妹妹,可她却没能救得了自己。
“欺负女人,欺负孩子,这种男人根本不配为人!”兮儿气得脸色发青。
“他是我打的,要是敢告发,我就跟他硬碰到底!”薛长风拍着胸口说道。
“到底是死了人,于他名声有亏,他应该不会追究,只是小栓子的事就难说了。”
“我明日一早就去国公府堵他,定将他带去京兆府改口供!”薛长风道。
阳国公府外,秦飞时下马,亲自扶着薛和风下马。此时这薛和风头发乱了,衣服脏了,鼻青脸肿,胳膊还在流血,着实狼狈。
他下了马,脚下发软,亏得秦飞时扶住了他才没有磕到地上。
“安庆王殿下,今日真真多亏你了,不然下官……”薛和风话说到一半,忙住了嘴,一副不敢多说的样子。
秦飞时心思一转,继而叹了口气道:“这七殿下下手可真重,薛大人乃是吏部侍郎,竟一点面子都不给。”
“还面子呢,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如今七殿下跟在皇上身边处理朝政,难保不会公报私仇,薛大人还是要小心一些。”
薛和风皱眉,“他应该不会为难我……”
“他有什么不敢的?”
薛和风想到严暮拿着匕首要挑断他手脚时的样子,实在有些后怕,“难不成没人治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