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这男人好厚的脸皮哦(2 / 2)

皇妹,好诱人 若如烟 5085 字 2022-09-04

扯了扯嘴角,羽景之对陆柏源摆了摆手,自己站到了一边去,不管人家有什么惊天秘密,会比自己刚才听到的还要令人震惊?他苦笑,不明白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这算是解决了小妍儿远嫁的问题了,可新的问题却接踵而至,甚至比先前更为棘手,且来得毫无预兆,亦让人无法接受。

没多久,假山那边传来一声高喝,“你说什么!”

羽景之闻言转头,感叹在这会还能让陆柏源如此激动定也是不得了的事……等等?妙玉?妙玉说的不会是……

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假山后头,羽景之眯着桃花眸,冷声质问,“说!是不是小妍儿也知道了?”

妙玉泪水一滞,因哭泣而打了声嗝,她不放心地瞥了眼羽景之,又问寻般的看向陆柏源,哪知陆柏源苦涩一笑,朝羽景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羽景之一急,上前一步一把揪着陆柏源的衣襟,一脸阴冷地锐声问道,“我问你是不是小妍儿也知道了?”

陆柏源仍其揪着衣襟,因羽景之的大力,头也随之摇晃,他面若死灰的抬头望天,明明是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炽热,炙烤肌肤,可他却只觉得整个世界阴云密布,暗沉无光,内心阴霾,浑身发冷。

他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喃喃道,“这回连公主都陷进去了,死人妖,咱们怎么办……”

……

御书房。

那头妙玉寻上陆柏源没多久,这边幻云紧跟着将此事汇报了夏允翊,他单膝跪地,道,“两位大人倒是无太多异常,不知公主的婢女可否要派人看住?”

夏允翊单手支着额头,微偏着俊颜,视线从窗户看向御书房外,唇角一直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眯了眯凤眸,指尖轻点着龙案,从话语能听出他似乎心情极好,他道,“派人跟着,若有什么异常举动,暗中扣住,再来报告给朕。”

“是。”幻云应道,“那白思颖是否也要……”

夏允翊仍是轻点着龙案,然凤目中快速闪过一道厉光,咧开唇来,森森一笑,“朕的皇妹不在意,不代表朕是个善良的,散播流言、故意闹事,两道罪朕先不跟她算,她不是要来朕的生辰宴向丞相示爱么,朕给她个机会……”

幻云面色不变,道起了另外一件事,“陈晋远被陈展打了板子,属下命人在药中动了点手脚,那陈晋远的腿往后只怕要落下隐疾了。”然他心中却在想,若是陈晋远知道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存,纯粹只是因为他对公主没有抱非份之想,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事你办的不错,有赏。”夏允翊眯着眼睛赞道。

“谢主子。”

“让人好好看着,有什么事随时来汇报,下去吧。”

“属下告退。”

……

陈府。

陈晋远从阵痛中醒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来自身后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汗如雨下,咬着牙根却是止不住的嘶气,巨痛袭来,加之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才遭的这回罪,一瞬间怒火攻心,差点又是眼前一黑。

“醒了?”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给公子喂药。”

“是。”侍女上前将软枕垫在陈晋远的胸前,好让其头抬高些,然动作再小还是扯到了伤口,痛得陈晋远忍不住怒喝,“蠢货,给本公子轻点!”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侍女吓得噗通跪地。

“别管他,给他喂药。”陈展皱着眉宇吩咐道。

“是……”

喝完药后陈晋远才忍不住出声,却没有好口气,“您做甚下那般重的手,难道真要打瘸我的腿才成?”

“蠢货!我让你抓住机会接近公主,你没讨好人家也便罢,偏偏还得罪了她,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不懂事的儿子?”陈展难掩嫌弃,愤愤地道,还差点得罪了皇上。

“爹!”陈晋远瞪大了眼睛,这一声喊的大,连带着扯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他嘶了口气,怒道,“是夏清妍那个女人蛮不讲理,那种不安份的女人娶进门也不得安宁,爹您不能只看中她的身份就让我牺牲幸福啊。”

陈展怒指着陈晋远的鼻子,一双小眼暗含厉光,“愚蠢!光有点生意脑子却看不清女人,被白家的那个女人吊着耍都不知道还说幸福,愚不可及。”

“爹,您骂我可以,怎么可以这般污蔑思颖,她是如何的性子,我看了两年了难道还不知道?”陈晋远气得浑身都痛,奈何又不敢对陈展大声,气着了他只怕再也不允许他和白思颖来往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陈展顿了顿,这才仔细道来,话末他又道,“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借着你的手来对付公主,还在这里帮人家说好话,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蠢的儿子?”

“不可能!这一定是夏清妍那个女人暗中搞的鬼,思颖和她无怨无仇--”陈晋远说到这里突然抿唇,突然想起一件事。

当时齐文昊奉夏清妍的命令将他送回陈府,在路上时曾问过他当日是否是自己命人在街中散播了对夏清妍不利的流言,他当即否定。他确是有这心,想借此影响夏清妍的生意,但事后看过长姐萍妃娘娘寄来的信后早已将人叫了回来,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开展。

可齐文昊却告诉自己他和齐雅茹也未做过此事,当时一听到齐文昊矛头直指白思颖他气得差点和他翻了脸,可齐文昊却告诉他,齐雅茹并不敢如此,只因为第一次齐雅茹得罪夏清妍,次日忠永候便被派往南下赈灾,她一直就对这事耿耿于怀,遂她压根不敢动这些心思。

齐文昊素来是京都的温雅公子,就算他说是自己做的,陈晋远也不见得会相信,由此就排除了三人,那日在锦月楼的本就只有他们四人才是外人,那这般做的还真真就只有思颖了……

陈晋远越想越心惊,既无怨无仇,思颖为何要散播流言陷害夏清妍,既有了第一次,今日这第二次陷害……

“想通了?”陈展眯着眼冷冷问道。

“爹,我不相信思颖会是这样的人。”陈晋远摇着头。

“那女人也说对你没意思了,你做甚硬贴过去?真是丢我陈家的脸。”陈展恨铁不成钢,“就算先前我还有心让你将她收为侧室,照现在来看,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我是不会让她进我陈家的门的,哼,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女也敢玩弄我陈家,真是自找死路!”

陈晋远一惊,“爹你不会是要……”

陈展怒其不争,“还想着那个下贱的女人?你是我陈家的嫡长子,我陈展也只你这么个儿子,你若是不撑起这个家,等我百年之后难道你要看着它倒了?爹为官这么些年,政敌不断,你若是不攀上公主这颗大树,让我陈家愈发牢不可破,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展说罢,狠狠剜了陈晋远一眼,恨恨离去。

徒留陈晋远愣在房中,眸中染满痛色……

……

夜沉似水,星洒满天。

华耀台。

“殿下,非得今晚吗?会不会太急了?万一……”身为萧以晨身边的贴身侍卫魏宏不放心的劝道。

萧以晨挺拔的身躯此刻罩了黑衣黑裤,他弯着腰将小腿上的裤角扎紧后,这才随手拿了块黑布将那如墨云般的青丝包裹好,他扬唇一笑,那漂亮的瞳仁似能散出光芒,他道,“魏宏,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早些将事情完成了,大哥也可早日放心。”

魏宏张了张唇,一提起太子,殿下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满腔的斗志,恐怕这会无论他如何劝也不能改变得了殿下的主意了,须臾,他又恭声道,“据探子所报,离太子一行人今日也从别院搬进了皇宫,就在不远处的曲幽台,殿下若是路过那方,定要小心。”

“嗯,现在夜已深了,指不定人家已经睡了。”萧以晨笑道。

魏宏摇首,面色郑重的道,“虽说离太子意在联姻,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和殿下抱同样的心思,殿下还是多放些心思的好,以免为他人做了嫁衣。”

萧以晨挑眉笑道,“看来离太子这回誓必是要联姻了,魏宏,你说我要不要插上一脚?让事情更热闹些?”他利索地在头后打了个结,以确定头发不会掉下来。

魏宏一愣,而后无奈轻笑,“殿下莫要开臣的玩笑了。”他心知这句仅是萧以晨的玩心话,不一定当得真。在外人眼里,殿下宛若臣民心中的太阳神之子,地位崇高,然而在他眼里,殿下却只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只不过他肩上的担子太重,遂才将自己的真实心性掩的实实的。

想到宫中那位大殿下,他不禁轻叹了口气……

“魏宏,你就是爱多想,你放心吧,这回为大哥办好了事,大哥兴许开心了精神会好上许多的。”似察觉到魏宏在想什么,萧以晨郑重地道。

“但愿如殿下所言。”

“别苦着个脸了,我只不过是去探个地形而已。”萧以晨拍拍魏宏的肩膀,摇头好笑。

“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这夏皇也是个厉害角色,殿下不可小看。”魏宏不认同地道。

萧以晨微微一笑,认真地答道,“我知道的,仅凭夏皇上位三年就将夏国国力恢复的赶超萧、离两国,我就不敢掉以轻心。”

“那就好。”魏宏稍稍落下些心,这才从胸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红色药物,道,“殿下,将药吃了吧,这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殿下定要在这之前赶回来,不然若被人发现殿下的眼睛,只怕就坏事了。”

萧以晨接过药后一口吞下,笑容若阳光般耀<B>3&#56;看&#26360;网</B>,他那一绿一蓝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褪却色彩,变成墨色,他将面巾系上,他眨了眨眸子,笑道,“好了,我走了。”

魏宏看着那道墨影如黑蛇般利索的从窗口闪出,脚步在窗柩一点,便消失在眼前,他难掩欣慰地笑了。

……

夏清妍没有像往常在床上等着夏允翊到来,而是披散着头发出了落樱轩在皇宫里随意散着步,撇撇唇,昨夜夏允翊不也是没来么,兴许今晚他也不会来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算算日子,又是快到月中十五了,要送给夏允翊的睡衣还差一个袖子上的图案没有绣好,不急,还有五天时间。

她伸了把腰后拢了拢如瀑的青丝,缠了一楼在指尖把玩,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后,除了这张萝莉容颜,最让她满意的便是这头直垂的臀的青丝了。乌黑发亮,柔顺如绸,就算不带任何发饰,光是看着她都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漫无目的走着,心中回想着白日夏允翊用着蓦定的口气告诉自己只有他才是自己唯一的归宿,她真不明白他那份确定是从何而来,连他和她这麻烦的血缘关系还没解决就说什么归宿,他可真是厚脸皮。

可是,一听他那般霸道又认真的口气,夏清妍又心如蜜甜,再一想到生辰宴后他又要选妃,她又气恼起来,一瞬情绪转变了几番,夏清妍自己也郁闷起来,暗道自己怎么也似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患得患失了。

忽然,夏清妍耳朵动了动,隐隐听得前方传来杂声,不大,还混合着几声闷哼声。她抬眸环顾了周围,确定此处正是御花园,且风中还吹来一股淡淡的荷香。

绕过一道有三米多高的假山,借着月光,夏清妍这才看清荷塘不远处有十来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黑衣人。中间的黑衣人赤手空拳与那十来人缠斗,然不知何原因,明明可以下死手,他动偏偏将要落下利掌从对方要害处移开,久而久之,那些人毫发无伤,他却气劲大跌,打的愈发吃力。

少许,那群黑衣人似不想再拖沓,纷纷抽出大刀,直指中间的黑衣人。

一道压抑着愤怒地声音至中间那男衣人道出,“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殿下是将要死的人了,又何须问那般多?”有人不屑答道,他手一招,手持大刀的十来人纷纷强攻而上。

夏清妍一惊,殿下?这皇里宫唤作殿下的还有谁?除了离元澈就只有那萧国的二皇子萧以晨了。天,他怎么会被围杀?这要是死在她夏国皇宫,这萧皇还不马上发兵打仗?

一瞬间,夏清妍突然感觉到身上的使命极其巨大,她左右环顾,眉心一拧,见鬼的,明明皇宫有站岗巡逻的御林军,怎这会不见着一个?

夏清妍向来是自身利益置上的人,她当然不会傻的冲上前去帮忙或是意图喝退逆贼,她猫着腰正欲转身,然脚尖却踢到石子,石子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滚动,在这安静地暗夜里发出极其突兀的声响,瞬间就将打斗的人注意力引向了自己。

夏清妍转身便跑,然而那中间的黑衣人抬腿一踢,眨眼间便将一黑衣人踢到她的脚边,吓得夏清妍张嘴便要尖叫--

然叫声还未发出,一口气便尽数被捂回了肚子,为何?

因为她被绑架了!

夏清妍正哀叹自己何其不幸,那捂着自己嘴巴的黑衣人厉声警告她,“别叫!否则我杀了你!”

夏清妍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她不叫,她不叫才怪--

然那黑衣人正要收回手掌再度快速一捂,闷笑出声,“你还真不听话,看准了我没时间杀你?”

他话音刚落,那十来个黑衣人顿时蜂拥而上,月光倾泄,那晃着白闪闪的寒光利刃顿时毫不留情的招呼上来,夏清妍吓得霎时闭眼,呜呜,她如果不是被杀死,就一定是被吓死的,她发誓如若她得救,她一定不会再半夜起来散步。

黑衣人打得吃力,手臂上也中了好几刀,血腥味直扑鼻,夏清妍紧闭的眸子轻轻的睁开一条缝,瞧了眼那血淋淋的手臂,一个激灵害怕的又立马移开目光。

似想到什么,她看了看捂着她嘴巴的男人,又努了努嘴贴近男人的大掌,再眨了眨眼,无声传达信息。

萧以晨的手掌刚触上那抹软乎乎的唇瓣时,心神荡了一荡,紧接着就是右臂被刺了一刀,他收回心神,警告了番女子正欲收手时,惊觉她又准备大叫,暗笑道真是不听话的女人。

一只手对付十来个暗卫果然吃力,然他不敢松开捂着女人嘴巴的手,他还有事要问这群黑衣人,若是唤来了人,不说他们会立马逃散,就算被抓他们第一时间也会自缢,他绝不允许。

------题外话------

好急急赶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