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久之后元澈的两名仆人慌慌张张的进了包厢,两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男侍童一进来后便‘噗通’跪地。
“奴才无能,竟让公子受了伤,奴才该死。”那名肤色稍显黝黑的小厮在看到元澈横放在椅子上明显擦过药的腿后,跪行至椅子旁,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末了劫后余生般感叹,“还好没断,还好没断。”
“公子恕罪。”另一名小脸秀白的小厮也跪地请罪。
“王槐你起来,不关你的事。”元澈怒指着那秀白小厮,“王杨,你是何居心,居然把本公子的脸画成那副鬼样,岂有此理。”
夏清妍觉得小白兔就是发起火来那也还是只小白兔,怎么看都可爱。
王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王槐有些不忍心,犹豫了番还是出了声,“公子,您忘了王杨家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做什么?”元澈嘟着粉红菱唇,杏眸一眨一眨的看着跪在他腿旁的王槐。
夏清妍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槐、王杨,究竟要做什么的才能画出那般惊天地泣鬼神的妆容来。这要放在现代,绝对会被拍恐怖片的导演请去画鬼妆……
“……王杨家以前可是做敛葬的啊,您将成了孤儿的王杨领回来前,王杨是专门给……化妆的……”王槐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同王杨一般,再不敢吭一声。
“你们……你们……”
见小白兔气得眼睛都发红,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夏清妍突然想笑,这难道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么?一样的不靠谱。无怪乎当时在巷子她鬼嚎鬼叫,原来那妆真是鬼妆……
“公子饶命啊……”王槐、王杨顿时痛哭流涕。
夏清妍傻眼了,“你们俩太夸张了吧,小白兔就算再火也犯不着杀了你们呀。”
“你是?”王槐、王杨似乎才发现夏清妍的存在,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睛里读懂某个讯息……
太失败了。夏清妍狠狠的一抹脸,“我是你们公子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我的功劳,你们可就真该死了。”
虽不明白为什么,但王槐、王杨见自家公子没出声,当即道谢,“这位公子,多谢了。”
夏清妍摆摆手,对小白兔劝道,“元澈弟弟,你腿还没好呢,别太激动了。”
“清妍妹妹这是要走了么?”见夏清妍起身,元澈眸含不舍。
夏清妍挪到紧挨着小白兔的座位旁一屁股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小兔子,一身粉红的衣裳衬的他白里透红的脸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怎是一个诱人品尝;杏眸溜圆水雾氤氲,仿佛会说话似的,对于她要走流露出点点的依依不舍,还有那张菱形的水润粉唇,哎哟,这小白兔长得可真美型,如若他是个女的,萝莉程度铁定不逊于自己。
忍不住色心大起,伸出爪子在小白兔脸上揩了把油,“元澈弟弟,我还有事在身,下回碰着姐姐一定请你到处玩玩,好不?”啧啧,皮肤真滑嫩啊。
元澈倒也任她上下其手,眯着杏眸笑意盎然,“清妍妹妹可当真。”
“当真当真。”夏清妍乐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若是清妍妹妹食言,我定是捉了清妍妹妹直到实现诺言才放手哦。”元澈像只小兔子般用脸蹭了蹭夏清妍覆在他左脸上的素手,似是半开玩笑半当真的淡笑道。
夏清妍微愣,直直看进元澈那双澄澈无垢的杏眸里,撇开心头的不适,哈哈一笑,“我怎会食言,你太小看我了。”
“那就好。”元澈柔柔一笑。
……
夏清妍离开后,王槐、王杨看着兴致盎然的自家公子,发现他们什么罚也没受,最后两人再度面面相觑,公子怎会弄伤筋骨?
公子=小白兔?
*
又一次贴上小胡须,夏清妍随意在京都中逛荡了会天就渐黑了,越往前走发现光线愈发明亮,一整条街是亮如白昼、喧嚣热闹,走近了发现雕栏画梁、轻纱翻飞、莺歌燕舞、软哝娇语好一副红楼春景。
“这位小公子倒是生面孔,头回来醉红楼吧,要不要妈妈我介绍几个讨喜的小姑娘,我们这里有……”
听着耳边老鸨殷勤的话语夏清妍后知后觉自己身处何地,“醉红楼?”
“小公子是外来的?京都就咱醉红楼最大,姑娘最漂亮,保证小公子来了之后还想来。”老鸨甩了甩帕子,都三十来岁了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愣是没看出一丝皱纹。
“当朝长公主办得t台秀请得可是这的姑娘?”她忽然想起那些模特来。
“小公子也是闻风而来?幸好小公子不是我夏国朝臣,不然妈妈我非得赶了出去,就是有钱也不赚。得,只要公子出得起价,我就喊来陪公子,可行?”
“既是朝臣为何还要赶了出去?不怕得罪权贵?”夏清妍纳闷了,古代不是讲究权势至上么?
“看小公子长得这般俊俏的份上妈妈就稍稍讲解番吧。”那老鸨似乎十分喜欢夏清妍,无外乎如此,夏清妍就算着男装那也是可爱无敌的。
“那就多谢了。”夏清妍随手给出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给老鸨,乐得老鸨喜笑颜开。
“咱们夏国的长公主设计的那‘夏娃的诱惑’在京都可是掀起了一阵热潮,哪个女人不是自认有一件公主所设计的物品引以为傲?说句给全天下女子带来了福音也不为过。哪晓得那帮天天来老娘这享受的臭男人居然联合起来禁了公主的物品,真是可恨至极。认识公主的那些姑娘们可是一直担心着公主殿下,生怕她因此事难受了去。最后姑娘们也不肯再接朝中大臣的生意,起先妈妈我还不解,等早两日妈妈我也得了件那小衣才真正明白姑娘们的心……”
夏清妍乐滋滋地回想着老鸨的话,自己那些东西倒是没白送,如今情势朝她所想的发展,只须再适当地添几把火……
随着醉红楼中的姑娘来到二楼,快到二楼上到三楼的拐角处时,夏清妍眼睛猛然一亮!
“三楼是?”她忍不住吸了口口水。
那女子娇羞一笑,“这位爷,三楼可是给某些有特殊要求的客人……”
结合刚才所看到的几名俊美男小倌,夏清妍水眸瞬间直了,“我…我可不可以上三楼。”
女子不可置信,“想不到小公子年纪轻轻,口味却这般重。”
那女子眼光倒也无异样,只是一副甚为可惜的模样看着夏清妍。
“这些够了吧。”夏清妍又甩出好几张银票,丫的,今天为了看美男,她拼了。
心中暗咒,夏允翊,这可都是你害的,害的老子花钱如流水像花痴般上青楼看男人长眼界,老子跟你没完!
那女子一个劲地方点头,立刻招来一小厮领着夏清妍上了三楼。
不像一楼略带嘈杂无序、二楼隐讳微靡,三楼就显得极为雅致了,当然,除去周边画壁上极具暗示性的画作‘分桃’。一间间房门都是紧闭着,从旁经过都不会听到里边传来的声响,隐秘效果确实比二楼更甚。
“两位公子是否要指定人选?还是先领几个过来先瞧瞧?”
身后传来小厮略带狗腿的笑声,夏清妍以为是带自己上楼的小厮在问她,当下就想说先看看。
突然,腰身被人强势一搂,冷不丁撞进那人胸膛,紧接着,一只大掌扣在她脑后将她重重的摁入怀中,冷沉而又霸道的宣布,“爷就要这个了,向公子自便。”
夏清妍浓重的不满在鼻间闻到熟悉的气息后猛然消散,惊讶的一瞬,唇上一个刺痛,那撇八个须被拥着她的男人撕扯下,她奋力抬脸,看到的却不是那张熟悉至极的妖孽俊颜。
一张陌生却仍然俊美的脸,然而那双漂亮的凤眸里燃着的两簇火焰,一瞬间焚烧了她的心。
是夏允翊,她熟悉极了那双眼,梦里亦梦过无数遍。
“容爷,这位是……”跟着夏清妍上楼的小厮支支吾吾。
“告诉瞿妈妈,这个小东西今夜归爷了,去吧。”男人二话不话,率先跨入刚刚打开的房门内。
随之进入的是那向公子,“去,给公子寻几个好货来。”
“……是”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认出这男人的一瞬间,夏清妍失了所有言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这回天当真要亡她了。
偌大的包间内装饰精美华贵,往里看去层层轻纱遮拦住的一张大床,包间正中是造价不菲的长桌,美酒、鲜果早已摆放在上;两张为江南彩锦所制软榻相对而放。
夏清妍被腰间猛来传来的大力随之跌坐,稳当当地坐在男人的腿上!
脸刷得暴红,既是火也是羞。好个家伙,到了宫外愈发无法无天、对她肆无忌惮了?
夏允翊不仅没有放开夏清妍,另一只手邪恶地勾住她的脖子,性感的唇瓣倏然覆上--
依旧是记忆中的甜美温软,让他百尝不厌,夏允翊极力克制着怒火和腾腾涨起的欲望从缠绵轻吻到狠狠蹂躏她的红唇,凤眸越来越暗沉猩红……
他让那无聊的请柬进了她落樱轩是想让她解解闷,缓缓他数日前给她造成的困扰,亦知她不会去参加什么赏荷会还特让暗卫跟着她逛街游玩。
可是她是怎么对待他的?
和别人小男人亲近自然、弟弟妹妹唤得不亦乐乎、背着自己问其它男人的家世背景、占便宜犯花痴表达好感,末了居然来敢来醉红楼看小倌?
她到底将他置于何地?将他的心置于何地?
一整日不停地听着暗卫的汇报他快要气得爆炸她可知道?
从没有任何人能如此影响他的心情、调动他的怒气,还让他整日挂在心头,可该死的,她却好似什么都不知,那般无辜的让他想杀人!
夏清妍的怔愣被来自唇上的刺痛惊醒,他的吻没有疼惜,更无爱意,她深深的看进他冰冷刺骨的眸底,眼睛莫明地有些发酸。
为何每每要这样对她,他们是亲兄妹啊,他到底想怎样!
被那冰冷刺痛双眸,夏清妍开始挣扎、试图将他推开。
夏允翊向来强势,由其还是怒火中烧的时候,双臂将少女狠狠禁锢在他怀中,不让她有丝毫逃避。
“居然能得容爷厚爱,容爷不介意给本盟主仔细瞧瞧?”对面那称之为向公子的男子戏也看够了,笑笑出声。
“有何不可?”夏允翊的唇从那抹娇嫩上移开。
他不急,等回了宫,他有得是时间好好调教她,她若再无视自己的感受,别怪他心狠手辣。
夏清妍缓缓转首,看向对面的软榻上坐着的白衣男子,面容虽是清俊,但是在看到她的那瞬眼睛里陡然暴射出淫光,似是要将她剥光了般上上下下打量,“果然是好货,可惜被容爷抢先了。”
夏清妍紧紧揪着夏允翊胸前的墨锦,吓得直往他怀里钻,对面的那男人,她看着恶心。
少女如此依赖他的动作,当下让夏允翊烦闷的心情散了些许,指腹摸了摸她红肿的唇畔,沉沉冷笑,“所以说无论做何事,得抓住先机,向盟主觉得呢。”
“容爷说有理,向钧佩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夏允翊,碍于这男人的势力,不甘地敛了敛色心。
也在这时,有小厮领着三个极其俊美的男倌进了包厢,夏清妍看到对面的向钧眼冒色光,笑容那叫一个淫荡。
“侍候爷喝酒。”
向钧在挑时,夏允翊垂眸望着夏清妍,语带命令。
哪知刚刚还在害怕的少女不知怎的,突然气呼呼的将脸一转,懒得理他了。
夏允翊啄了一下她的唇,压低了声在她耳旁低笑道,“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发哪门子的火?”话毕邪恶的在她耳垂舔弄、轻咬末了将之含在唇间。
如愿地感觉到少女不受控制的在他怀中轻颤了颤娇躯,随即抿紧了红唇,将那即将溢到唇边的轻吟给咽了回去,他皱了皱眉,心中极其不满。
“你…你下流。”夏清妍眸含泪花瞪着夏允翊,看到他似是不解为何她骂他,心中不知名的怨气是愈积愈大,她不知该骂夏允翊找男倌,还是该骂他又非礼自己。
“我吻自己的女人有何下流?”一见少女落泪,夏允翊心中最后一丝烦闷烟消云散、晴空万里,但仍是怜惜的用舌尖将那颗颗珍珠吻去,温柔轻哄,“乖,别哭。”
“我哭还不你害的。”每每做出的动作总是害得她一颗小心脏负荷不起。
“如果你不怕别人笑话,我是不介意的。”夏允翊低低一笑,轻咬了下怀中人儿的唇瓣,当下便得了少女的一颗白眼球,他亦不恼不怒。
“你来这干什么?”夏清妍实在忍不住,便问道。
“想知道?”吊着少女的味口,夏允翊在她脸上亲吻着,占尽便宜。
“混蛋,注意点。”压低了声,夏清妍咬牙切齿。
“乖,别闹,你等会便知道,别让人看出了咱们的关系。”指尖按了按少女气鼓鼓的脸颊,夏允翊发现真得很好戳。
夏清妍一愣,没有再问下去,心知夏允翊要办得事定是极其重要,心下虽讨厌他对自己轻薄,但也不想坏了他的事。只是,“不准像三岁小孩一样哄我。”乖啊乖的,真讨厌。
“知道了,乖。”
“你……”
“容爷怎么把人惹哭了,也太不够怜香惜玉了吧,小东西,要不要来我这儿,我保准比容爷更温柔。”
那向钧已然挑好,搂着那男倌小腰的大手钻进人家衣内,邪恶地抚摸着,看向夏清妍的视线仍旧火热而淫秽。
夏清妍相信,如何旁边没有夏允翊在,这个男人铁定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来。
后知后觉自己太过武断,要知道她一个人上三楼有多危险,来这的人哪个不是有特殊僻好?由其她这张脸又招摇,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看上,她又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死路一条?
心有余悸的又往夏允翊怀里钻了钻,闷闷地道,“抱歉,我已经有侍主了。”
那向钧微怔,紧跟着哈哈大笑,眯着眼看向夏允翊,“容爷,本盟主手上这个如何,咱们要不换换,也以此证明容爷与本盟主合作的真诚?”
夏允翊似安慰般的轻抚着少女的背,抿了口杯中酒水,姿势优雅、从容不迫,“如若和向盟主合作的真诚需要靠一个小倌来维持,那这份真诚可就值得怀疑了。”顿了顿,他复道,“若是往后再出现如此情形,而那时我与向盟主已然合作,是不是代表我随时会被向盟主因为别的小倌而背叛?”
向钧立即摆手,急忙解释,“容爷多想了,不过是本盟主极喜容爷怀中的小东西,又不好夺容爷所爱,这才如此。不过,若是容爷愿割爱,本盟主回头定和那边协商下,以争取让容爷的利益最大化,要知道本盟主就这点爱好,容爷可是知道的。”
他眸光直直的盯着夏清妍,流露出赤裸裸的浓厚欲望,一边重重抚摸着身旁小倌削瘦的身体,一边兀自喘着粗气,眼睛冒着红光,显然已经兴奋起来。
那小倌轻声哼唧着,娇笑着往向钧身上贴去,似乎动了情。
夏清妍秀拳紧握,指尖发白,他吗的,她敢保证那恶心的男人绝对在意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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