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答道：“无论善恶，皆是众生！”</p>
话是这样说，但妙玉已识趣的起身，不再为赵贵多诵一个字，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p>
<div class="contentadv"> 但为了把戏做全，妙玉看向不远处两名宦官的尸体，说道：“若王爷允准，贫尼还想为两位内臣超度！”</p>
两名小宦官，说到底也是因朱景洪而死，此刻她又岂能不允。</p>
当然，朱景洪不愿被妙玉牵着鼻子走，所以他干脆一句话都没说。</p>
在向朱景洪行礼后，妙玉自顾往小宦官处去了。</p>
此地已无再留的必要，于是朱景洪转身往银安门内走去，同时说道：“让宁万福进来见我！”</p>
这件事要查清楚很简单，比如直接把妙玉给拿了，拷问之下自然事事清楚。</p>
问题是他不能这么做，毕竟妙玉牵涉着老六和老四的斗争，对朱景洪来说留着比拿了更好。</p>
毕竟抓白莲教虽重要，却比不上那二位相互倾轧，给朱景洪带来的利益更大。</p>
当朱景洪殿内端坐时，宁万福便来到了殿内。</p>
“臣锦衣卫千户宁万福，叩见王爷！”</p>
示意宁万福起身后，朱景洪问道：“你那边的线索，可查到了什么？”</p>
白天见的朱景洪，到现在不过半天，宁万福那边基本没有进展。</p>
所以朱景洪问起这件事，便让宁万福以为是在问罪，所以他又重新跪了下去。</p>
“臣无能，未能及时捕获贼人，致使王爷遇险……死罪！”</p>
“行了，这个时候不要说虚的，此番侍卫们抓了活口，其他人我信不过……交给你来审问，不要让我失望！”</p>
此刻，宁万福既高兴于朱景洪的信任，又忧惧自己不能完成好任务。</p>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他都会全力以赴，给人到中年的自己再博一次。</p>
“是！”</p>
“去吧！”</p>
“臣告退！”</p>
待宁万福离开，诺敏和甄琴找了过来，纷纷询问他有没有受伤。</p>
刚才诺敏被限制在房间内，不似妙玉那般无所顾忌的出去，对外面的情况她也不太清楚。</p>
以至于此刻，朱景洪还要安抚两个女人，所以后面他没出银安殿，只是让人传话侍卫们各归其位。</p>
且说宁万福出了银安门，先是与何武等侍卫统领沟通，然后才命手下带走人犯和物证，也包括两名遇害宦官的尸体。</p>
随后朱景洪命令传来，王府侍卫便各归其位。</p>
锦衣卫走了一批人，但只隔了半个时辰又派了一批人来，了解夜里应对此刻的过程和细节。</p>
这一夜，燕山千户所上下非常忙，尤其是对陈岗进行拷问的人。</p>
最终陈岗没扛住，交代了其行凶的过程，为立功活命还把杨炎供了出来。</p>
于是宁万福立刻命人抓捕，但他却不知道，杨炎这厮狡诈无比，行动开始后就转移了香堂。</p>
只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下面人就回报说已人去楼空，这让宁万福大失所望，一时间又急躁起来。</p>
此时，他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正好外面有一百户赶来。</p>
“千户大人，这是王府侍卫人丁证词，您看……”</p>
连陈岗都刮不出有用线索，宁万福不认为王府侍卫的证词能有用，所以他根本没有的查看的心思。</p>
何况证词是厚厚的一摞，他宁万福根本看不过来。</p>
“你们下去仔细分析，看能否找到线索！”宁万福沉声说道。</p>
“是！”</p>
于是这百户出了大厅，刚好迎面遇着一名总旗，便是此人负责审讯陈岗。</p>
“王总旗！”</p>
“拜见百户大人！”</p>
“这些是王府侍卫的证词，你拿去仔细看看……若有发现便来报我！”</p>
“是！”王总旗接过了任务。</p>
他已知道案情进展遇阻，所以很希望自己能找到突破口，如此便能给自己搭上进身之阶。</p>
再说千户所大堂内，宁万福已气得摔了本子，再度严令审讯之人拷打陈岗，逼他说出真正的线索来。</p>
但有时候，幸福总会从天而降。</p>
在宁万福心中焦急之时，一名总旗脚步飞快跑了进来，神色之间的喜悦简直溢于言表。</p>
“千户大人，有线索了……”</p>
审案的事，宁万福交给了最信任的下属去办，前来禀告这人并非他的心腹。</p>
这人说有线索，宁万福第一反应就是，或许是关于其他案子的事。</p>
“何事？”</p>
宁万福终究还是报了希望，否则此人不是他的心腹，区区一总旗连越两级上报，首先就会遭到他的呵斥。</p>
“启禀千户大人，白莲教行刺一案，卑职有重大发现！”</p>
听到这话，宁万福几以为自己听错了。</p>
但在下一刻，宁万福就站起身来，问道：“有何发现？”</p>
“卑职勘验贼子尸体，在其左脚靴内发现了纸条！”</p>
赵贵是心细且思虑周全，当然不会留这么大的破绽，纸条其实是妙玉所留，就是在气“做法超度”之时。</p>
说话之间，这名总旗将纸条递到宁万福跟前，后者连忙将其打开后查看。</p>
上面是蝇头小楷，足足有六七十字，上面圈出了每行首字，显示出这是一封藏头信。</p>
“宛平陈家庄，事成可来藏！”宁万福低声呢喃。</p>
“陈家庄……”</p>
这时来报的总旗答道：“大人，卑职已经查过，宛平有个陈家村，里面是有个陈家庄！”</p>
再度看一遍纸条上的字，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宁万福立即向门外喊话：“传令张昌，让他立刻集结麾下所有人！”</p>
至于集结后去哪儿，出于保密宁万福没有说，反正到时跟着他一路走就是了。</p>
这个时候，宁万福看向眼前人的目光已变，只见他笑着说道：“徐总旗，这次你可立下了大功！”</p>
“此皆仰承大人洪福，卑职岂敢居功！”</p>
眼见这人如此上道，宁万福便接着说道：“有功就是有功嘛……本官向来奖惩分明，必定会重赏你！”</p>
客套话也说尽了，便听这位徐总旗说道：“多谢大人！”</p>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主要是这位徐总旗在说，非常有分寸的在推荐自己。</p>
他二人说了一阵，此时外面人手已集结完毕，最终由宁万福亲自带队，乘快马朝着宛平县赶了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