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金和老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两个孩子去上学了。他们见我俩来了都表现的很高兴,又是让我们进屋,又是为我们泡茶,那是范教授给的好茶叶,他们自己都没舍得喝过。
我和沈冰又有点迟疑,曾老金看上去并没有做贼心虚的表现,难道是我们猜错了?我回头看了看神龛,心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溜溜不就知道了。今天还必须得防范老阎这王八蛋,这玩意要是偷偷对我们下手,也是防不胜防。
我悄悄在手心里攥了八枚铜钱,连茶都没敢喝,谁知道茶里是否下毒。
“曾大爷,我回来时想问问皮皮被杀当晚,你真没看到凶手吗?”我一边问,一边紧盯着曾老金的脸色。
他果然神色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叹口气说:“当时我们被叫声惊醒,跑过去凶手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我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凶手早跑无影无踪了呢?我去过董雪娟的家,也拘出了皮皮的鬼魂,问清了是谁杀死他的!”
曾老金顿时脸色剧变,手一哆嗦,茶杯当啷掉地摔的粉碎。但这老家伙连忙勉强笑道:“是吗,不可能啊,皮皮的鬼魂不是叫不出来吗?”说完这句话,他发觉说漏嘴,脸色变得极其阴沉。
沈冰霍地站起来问:“你怎么知道皮皮的鬼魂叫不出来?”
“我……我是猜的。”曾老金嘴巴颤抖一下,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珠。
“曾大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杀人的就是你,我们已经问清楚了!”我翘起二郎腿,单刀直入。
曾老金脸色变极为苍白,脸上肌肉不住抽动,皮笑肉不笑的说:“先生,您开什么玩笑,皮皮当时睡的很熟,怎么可能知道谁杀死……”他说到这儿,又急忙停下,如果人不是他杀的,怎么知道当时皮皮被杀时没看到凶手?
我见他随即转身就要跑向神龛,一跳而起拦在他面前,顺手从包里摸出一张符,贴在了神龛上。不管啥符,贴在这上头,老阎就出不来了。
这时曾老金老伴刚好从院子里进来,一见这情况哭骂道:“你个老东西,怎么就听护家神唆使,杀了人家孩子呢?”
沈冰吃惊的说:“是老阎唆使你这么干的?”
曾老金一跤坐在地上,老泪纵横道:“护家神说,是因为这孩子把我们家搞的邪气冲天,会让我们这两个孙子遭到凶祸的,所以必须杀死这孩子,才能保我们两个孙子。我那晚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昧着良心去把皮皮杀死了!”
“呸,你哪还有良心,简直禽兽不如!”沈冰怒不可遏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