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将起(1 / 2)

了真给了杨妙君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对隆恩真君稽首一礼说道:"王善道友,自涿鹿之战后,一向不曾得见,闻听你被昊天上帝招上天庭供职,还未曾恭喜道友。"隆恩真君却是不敢在了真这位圣人弟子面前无礼,尤其是面前这位还是一名准圣,便是昊天见了,也得平辈论交,忙稽首回礼道:"道友有礼了,不知道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了真指着杨妙君说道:"此乃贫道所收之弟子,其虽触犯天条,但念在他救母心切,一片孝心的份上,还请真君网开一面。"隆恩真君在得知杨妙君乃是圣人门下之时便知道此事已然是自己所无法左右的了,便开口说道:"这杨妙君毕竟犯了天条,就这样让真人带走,我也不好向天帝交代。"了真道:"此子曾助大禹治水,有过大功德,民间亦敬其为

'二郎显圣真君

',若是上帝要问其罪过,怕也是不好向天下人交代啊。"说罢了真盯着王善,直让王善额头冷汗直冒,了真并未放出准圣的气势压迫他,但终究修为强过他太多。

隆恩真君只好作罢,道:"杨妙君之事便依仙师之言,只是云华仙子……"还未说完,隆恩真君便觉得的背心一股冷气直冲脑门,浑身如置冰窑一般,抬眼偷偷看了一眼了真,只见了真若无事人般,闲自站在一旁,眼也未看自己,只余一点儿余光瞄住,便让隆恩真君觉得如临死亡般的气息,隆恩真君毫不怀疑,若是他下一句话说的不对,眼前这位准圣决对会毫不犹豫的抹杀自己的存在,非是因为了真背后的圣人,而是他相信了真绝对有这个实力,准圣的实力他在昊天身上感觉到过,太可怕了。

"只是云华仙子毕竟与上帝分开太久,此番天意借杨妙君出手将其放出,劫难已满,也就不必受那囚禁之苦。仙子还应该上天与陛下重聚一会,以叙兄妹情谊。"隆恩真君小心翼翼的说出每一个字,生怕稍微让了真不满,便是雷霆一击,自己是绝对承受不起的。

好在了真对此并未有什么动作,直到隆恩真君说完,了真才道:"此事稍后再提,云华仙子与妙君母子情深,此番还应先回我蓬莱相聚一番,还请真君代为禀报上帝一番,日后空闲之时,再由云华仙子去天庭与上帝叙旧。"话后转身便走,也不等隆恩真君说上什么。

隆恩真君可不敢拦住了真,直到了真离去,他才感到那股若有若无一直锁定着自己的神念离开,长吁一口气后,才发生自己背心全湿了,要说自他成仙以来,无论寒冬秋暑,从未有冷过汗呢,可见了真给他的压力有多大。

摇摇头,转身带着天兵离去,此事已经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杨妙君跟着了真一路前行,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老师责罚,半晌,了真才停住脚步。

云华仙子见了真停步,有些奇怪,她更奇怪这师徒二人,两人见面如同陌生人般,便上前问道:"真人有什么事情么?"了真转过身来看着杨妙君,喝道:"你这劣徒,我以曾告诫过你,非到大罗境界,不得擅自行动,可你……"妙君急忙下跪,拜道:"老师,弟子知错,只是禽兽尚且有反哺之时,何况人乎?我身为人子眼见生母受难,怎能不救。那岂不是禽兽不如?我身在外万年时间确实易过,但我母被压在山下,每想起母亲尚要受苦万年,弟子心中便深为不安。且我母在桃山下受苦,弟子怎能安心在外修炼?还望老师恕罪。"了真长叹一声,道:"罢了,为师也非怪你不曾与我讲述之罪,你后你便出蓬莱岛在外居住吧,并且不能再称蓬莱岛弟子,连你原名也不可再用,你就自称杨戬吧。"妙君大惊,以为了真是要逐他出师门,急忙磕头认错,云华仙子也是惊鄂不已,不知所措,儿子为了自己却要被逐出师门,让她心中甚是难安。

"老师,弟子错了,求您原谅弟子吧,不要赶弟子出门,求您了。"妙君磕头不停,直将额头都磕破了。

云华仙子也在一旁求情,希望了真网开一面。

了真道:"我并非要赶你出山门,只是你劈开桃山,落了昊天面皮,此事他定不干休,因果牵连,你自身恐有一劫,须得你自己渡过,别人帮不了你,因此才叫你出岛另换一处,待劫数过后,你才得回岛。"妙君这才转忧为喜,闻得老师说自己有一劫数,赶紧抬头问道:"老师,是何劫数,连蓬莱岛也护不得我?"了真听了后半句,猛的瞪了他一眼,吓的妙君把头赶紧终究缩回去,不知道又是哪儿惹了真生气了,却听了真怒道:"蓬莱岛不沾因果,不惹红尘,老师道行高深,圣人之中为最,便是你有再大的因果蓬莱岛也自护得你周全,只是作为蓬莱岛弟子,若要事事靠山门之助,还有气慨么?修行之事本就逆天而行,修士一身大灾小劫不断,若是你连面对劫难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还能成道,如何才能对得起为师的教导,对得起你母亲的期望?"妙君羞愧的低下头颅,静静的听老师的教导,半晌才抬起头来,脸色坚毅,道:"老师,弟子知错了,从今以后,弟子再不会这样,弟子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寥寥几句话,却叫了真与云华仙子看的点头。

了真脸色转晴道:"以后你行事却要小心了,免得遭昊天算计,在外若有不妥,便自来蓬莱找我,若是你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为师替你撑着。"妙君这才知道老师对他很好,这一刻心中却才是真正的归于蓬莱。杨戬这人本就奸诈,狡猾,智谋颇深,且有些多疑,便是玄天当初亲自教他也并不能让他真正的归心,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了蓬莱岛的好处。

妙君道:"谢过老师,从今以后,我便是杨戬。"转首看了看母亲,又对了真道:"老师,弟子母亲还请老师代为照顾。"了真笑道:"放心,你母亲在我蓬莱岛还不会出现什么事,你自放心的去吧。"杨戬再次拜过,带着细腰便离去了。

却说那昊天,自灵霄宫殿上用昊天镜看到了真带走了杨戬母子,心中暗怒,却也不愿意得罪玄天,便要做无事处理。哪知消息不知道怎么走露了,为那阐截二教得知,阐教本就与玄天门下有些不对付,自是趁此机会挑拔昊天与蓬莱岛的关系,大肆宣扬此事,好叫昊天落不下这个脸而与玄天门下发生矛盾,他们才好看戏。

不过昊天能当上这天庭之主自然也不是笨蛋,虽然明知道两教弟子是在挑拔,却也不好说话,但要让他得罪玄天是不可能的,他宁可得罪其他圣人也行也是不肯得罪玄天,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当初玄天对他还算不错,所以昊天也时常念他的好,这二嘛,可就是因为玄天的修为,别的圣人有多厉害昊天不清楚,但玄天的修为他可是清楚的,当年他与瑶池侍奉道祖,虽然二人修为不高,但看人的眼力却炼的相当高,那玄天的修为在当年便让昊天看不出来,只如同觉得如鸿均道祖一般,而今玄天成了圣人,其他几位也是圣人,但昊天也只在玄天身上能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以昊天对他可是非常忌惮的。

终究是天庭之主,老叫这些教派修士嘲笑却也不是昊天所想要的,昊天思忖道:"我虽奉道祖符命为天帝,却是无法约束阐截二教弟子,如今这二教弟子嘲笑于我,我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且自己手中没有大神通者,却也是极不方便。不如去紫霄宫求道祖,求道祖给个良方。"想到此处,昊天上帝便脱下龙袍,换上道袍向紫霄宫行去。不多时便已到达混沌边缘,昊天上帝展开护体神光便向紫霄宫飞去。他人若是未曾达到圣人之境却是无法找到紫霄宫之所在,而昊天上帝为鸿钧道祖之童子,曾在紫霄宫居住无数年,却是不难找到紫霄宫之所在。昊天上帝小心躲开哪些自盘古开天以来便翻腾不息的地水火风,来到紫霄宫前。

昊天上帝整整衣冠跪在宫门前叩首道:"弟子昊天请见道祖。"良久,就听宫内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昊天,你来此所为何事?"昊天上帝抬头回道:"弟子奉道祖之命组建天庭,可是手中人手不足,不足以体现出天庭威严,无法约束洪荒一众修士。特来此告知道祖。望道祖能赐个良方。"只听鸿钧道祖说道:"此事我已知,你先去吧。我自会处理。"说完便不在说话。

昊天上帝见道祖已不再说话,便驾云回天庭去了。

三封神榜

鸿钧道祖待昊天上帝走后,便发出几道玉符向几位圣人所在地飞去。

不多时,几位圣人便都收到道祖的传信,遂都停下讲道,驾云来到紫霄宫,听候道祖法旨。

众圣人入得紫霄宫,互打招呼后便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位置还是按当初听道时所排。

老君见了玄天有些尴尬,不过他脸皮也厚,大概是默念了几声"装B大法"之后,便自闭目神游太虚,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玄天也自不理其他人,他知道此次道祖找众人来是为了啥事,反正他又不担心,于是也自坐在一旁。

其他圣人虽有疑问,却见其他人都一个样儿,便也是纷纷端坐起来,好似好学生一般。

忽然玄天便睁开眼,对众人道了一声:"老师来了,众位还请起身迎接。"说罢便站起身来恭迎鸿均。

其他圣人间老子最先醒悟过来,其他人缓之,俱是心中感叹玄天的道行高深,他们都还未感应到鸿均来了,玄天就已经开口了。

果然,众人刚刚起身迎接,鸿均便出现在蒲团之上,一如以前讲道时的模样,周遭气息晦涩难辩,似有无穷大道围绕,看得玄天又是一叹,随着他道行的加深,却越来越觉得与鸿均的差距更远。众圣人赶紧恭敬的道声:老师。

鸿均面无表情,开口道:"此次招你师兄弟三人前来只为三事。一则,昊天适才来此见我,言道天庭无人,不好管理三界众生,我欲让你人、阐、截三教弟子听命于他,助他管理三界,你等可愿出力帮衬一二。"三清闻言均是一愣,均恨昊天多事。前番派人入驻天庭,实则是为了教派传承而做的,现在正是传道的大好时机,如果派人入天庭,那就是要做昊天的手下,每日里点?做班,不得自由,教中弟子入得天庭,人间传教就少了人手,实是得不偿失。

三清互望一眼,老子人教只一人,倒也不怕,截教万仙,人多的是,元始门下只十来个,若是少个几个还传个什么道啊,争不过截教了。元始开口道:"非是弟子等不愿遣人入天庭相助昊天,只是弟子门人不多,又要宏扬我玄门大法,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天庭效力。"顿了顿,又道:"不过通天师弟门下号称万仙,门人弟子众多,倒是可以相助昊天师弟管理天庭。"通天心中一急,道:"元始圣人说的不错,既然阐教弟子少,不如到天庭为官,协助昊天管理三界,至于人间传教,则由我截教一力承担即可。"双方各执一词,各不相让,都想把对方弟子全给弄上天去,好让自己教派独自传道。

鸿钧听众圣争吵,也不说话,只是闭目不语。良久,众圣见争不出结果,又一至望向鸿钧。老君看看众圣,开口道,"老师,我等各持已见,不能定夺,还请老师赐教。"鸿钧叹道,"天命如此,无可奈何。罢了,我本以为你等皆从我学道,又证道成圣,当能上体天道,没想到你等是这般……"话却没有说完,只是摇头。

玄天心中却是一叹,其他圣人或许不明白,但他可是明白的,他与鸿均一样,持有一块造化玉碟残片,对天地间的有些事情更要比其他人明了一些。鸿钧现在是天道,众圣现在的教义说起来也是天道的一部分,若能并存,当更能体现天道,可圣人之间争的就是气运,就是教义,又怎能并存与世呢?鸿均合道,本身就是为完善天道,而一众圣人却不能体会到鸿均的境界,所以鸿钧为之叹息。

玄天却无奈,鸿均非是无私,非是无爱,而是与盘古一样,对天地的大爱,而非人情私欲,对此,玄天也只能感叹,他也是做不到的。

鸿均抬头看了下几位圣人,又说道:"罢了。你等虽成圣人,不死不灭,然教派之争,关乎气运之争,也无可厚非。只是,你等既如此,我为天道,也只有天道至公了。""此番让你等来议者有三事,本来三事可分开解决,并无大碍,而你等只为自己教派气运之争,现在只好合一而办了。"鸿均叹道。

玄天暗道,来了!

"天地之间,未斩三尸者,皆有劫难,如今算来,劫难将至,此来便是要尔等选出那应劫之人。"众圣人大惊,何等劫难竟然要让圣人商议,莫非要应在门下弟子的身上?

元始天尊首先问道,"敢问老师,此劫乃是何劫?何谓应劫之人?""世间生灵,皆有劫难。便如那世俗之人,不能超脱生死者,便会由轮回演化历劫,了断因果。若是修道有成之人,到了金仙,便能了却生死,不入轮回。然一身因果,不能了断。天地之间众生因果必须完结才好,否则,积累下来,最终便形成无量量劫。无量量劫之时,天道受损,便是圣人也需争那一线生机。"众人听了这话,都暗暗摇头,左右为难。想要找人应劫吧,看样子多半要应在自己门下弟子身上。若是躲过这一次劫难,日后也不一定能逃脱,反而让自己也跟着陷入危局。

鸿钧似乎也知道大家的想法,继续说道,"便如有盘古开天之因,为巫妖留下功德,巫妖遂大兴亿万年,待气数已尽,自然就借巫妖大战,了却杀劫,断了因果。此次阐教弟子身犯杀劫,当以你阐教为此次量劫主角。"元始又问,"何人当应劫?"鸿钧没有立马回答,取出一副黄色书卷,展开道,"此物唤作封神榜,又称天书,榜上有三百六十五周天之数,合当为天界众神,以供昊天驱策。"鸿钧却是不停,接着说道:"封神共分为三等,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仍随轮回之劫。此次杀劫以人、阐、截三教为主,或有他人牵连因果也会入榜。"说完便将封神榜张挂在紫霄宫前说道:"尔等可商议之后便将弟子姓名填于其上。"老君开口道:"老师,我等门下可有避法?"众圣一听都竖起双耳听鸿钧说话。就听鸿钧道,"尔等门下弟子皆要应劫。然天道虽至公,毕竟天心尚慈,留有一线生机。此次渡劫,尔等门下生机全在因果,功德,道行三者。因果浅,功德高,道行深者可安心修行,此劫虽大,不能伤其分毫。三者中得其二者,只要紧闭山门,静诵《黄庭》,也能避过大劫。三者中只得其一者,需入世渡劫,运气好,也能避劫,运气不好,真灵入此封神榜,入天庭充神位。三者皆无者,入世渡劫,运气好,真灵入封神榜,运气不好,化为灰灰,连转世投胎也不可得。"太上老君又开口问道:"老师,不知共需多少人上封神榜?"鸿钧答道:"所封众神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共三百六十五位,除却天庭已有官职,还须补齐。"太上老君又问道:"人、阐、截三教各有多少弟子上榜?又如何填写?"鸿钧言道:"各教上榜弟子又你三人商议而定。你们三人分掌三教,当由老子填阐教弟子姓名,原始填截教弟子姓名,通天填人教弟子姓名,余者随缘天定。商议决定之后便运用法力将弟子姓名写于封神榜上便可。"说完便隐去身形。

四初商封神

几位圣人见老师已然离开便欲商议上榜之人,却是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西方教二人开口道:"此乃东方之事,与我西方教无关。"一句话却叫几名圣人心中气愤,没事儿的时候你俩老想跑到东方来,有事儿了你俩跑的飞快。却也拿他们无法,本来西方教就没几个人,而且还都呆在极乐世界中修行,倒是准提经常在外面跑动,只是他乃圣人,又不能应劫。

女娲也道:"我不立教,此事与我无关。"众圣也知道女娲说的乃是事实,不能为难。

玄天也说道:"我不立教,此事与我无关。"元始却不想就这么放过玄天,玄天虽然未立大教,但门下弟子也有几个,且个个修为不俗,早把元始看的眼红了,若能把玄天门下扯到封神榜内,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元始天尊开口说道:"师兄此言差矣,再者,道祖曾言,此次封神大劫乃是量劫因果所致,虽然是以人阐截三教弟子为主,但却还有一些因果需要了结的。想师兄虽不立大教,但门下因果牵连不少,蓬莱岛生灵众多,也有因果纠缠深厚者,怎可避开?"老子也道是这个道理,通天未曾说话,却也有些看法,形似默认。西方二人纯粹是看戏的,他们刚刚摆脱出来,可不想再纠缠进去。

女娲倒是有些气恼元始,一听元始如此说话,便要争论,却被玄天一个眼神止住。

玄天看了看三清,这才好整以暇的说道:"哦,道祖所言是不错,但道祖也曾说过,此次各教门下生机全在因果,功德,道行三者,不知我可说的有错?"说罢,玄天看了看一众圣人。

众圣人也自点头,玄天说的没错,道祖的确是这样说的。

玄天脸色一变,冷笑道:"抛开因果不算,我门下个个都有功德,慧心与了真为指点天地人三皇,了真更为人皇之师,二人补天之时便曾救助人族,随后的功德更是不小,三弟子嫦娥定天下众生姻缘,功德亦是不小,四弟子仓颉为人族文字笔祖,功德可以说是千秋万代,敢问几位,尔等门下谁有此功德?"玄天这一说却叫三清面显愧色,玄天门下别的或许没有,但功德最多。

玄天见他们不说话,继续开口道:"且不论二代弟子,三代弟子中,地皇神农没有功德?杨戬曾助大禹治水,亦是有功德之辈,人族初生之时,我蓬莱岛中生灵多有相助,亦是有功德之人,且问,几位圣人门下有几个做过什么功德来?"玄天不待他们说话,便道:"除开这些不说,就论因果而言,我蓬莱岛中生灵足不出户,便如西方教极乐世界一般,不沾因果,不惹红尘,这因果从何而来?当年你等要在人族传道,我便闭岛万年,也未见你等有什么不妥反对的,如今大劫来了,到要叫我门下弟子应劫,这等好事怕是上天入地也难找吧?抛开这二者,我门下只有慧心了真二人常在人族,若是尔等认为他们应该受劫,我也无甚话说,只管让尔等门下弟子攻击他们便是,若是他们遭了劫难,便只能怪他们道行不高,运气不好,到时候我也没话说。"一番话直说的几个圣人面上无光,羞愧难当,老子更是瞪了元始一眼,暗怪他啥话不好说,偏偏招惹玄天,这下事情却有些大条了。

元始也是开了把的葫芦,郁闷不已,本就是见玄天门下太过强势才有些嫉妒,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哪想招来了玄天一顿数落;女娲却是在一旁暗暗发笑,玄天果然厉害,直把一群圣人说的哑口无言,他蓬莱岛中生灵从不出岛,要他岛中生灵去应劫,靠这三教门下弟子的修为,便是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啊,圣人道场,谁敢这样做。此外,玄天门下二代弟子就四个,有三个是准圣,不在入榜条件内,唯一一个仓颉,未斩三尸却比斩三尸者更安全,哪个人敢随意打杀他,找他们麻烦?他们不找你的麻烦就是好的了。

玄天说完后,自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理都不理其他人。

又是好一阵尴尬,没人开口说话,都怕先开口的人会惹人攻击。

最终还是元始开口说道:"我门下南极,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均是道德高隆之士却是不该上榜,大师兄门下玄都大法师亦为道德之士,不该上榜。

顿了一顿,看着通天说道:"师弟门下却是只练法力,不修德行,合该上榜。"通天怒道:"你门下南极子、太乙真人因是天庭六御之一,无须上榜,这还情有可原,但你门下其他人却不同,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这些人当中,只有广成子做过人皇之师,其他人何谈"道德高隆"?依我看你所说之人除此三人以外,俱是该上榜之人。"若是以前的通天,或许还不会说出这番话来,先前有了玄天的言论,抓住了功德一事,元始门下除此三人外,无一人有甚功德,自然脱不得干系。

不过元始亦是不简单之辈,抓住通天话语中不算漏洞的漏洞,说道:"即便是我门下无道德高隆之辈,但大师兄掌人教,座下只弟子玄都一人。此子一向随大师兄静修,极少外出,也无甚因果。倒是助师兄教化人族,也有不少功德。按你的言论,难道玄都也该上榜不成?"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元始太过卑鄙了些,通天刚才的言论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元始的话却是直接挑拔老子与通天的关系,将二人推到对立面。

果然,元始的话一出,老子眉头不禁一皱,虽然觉得元始的话有些牵强,但也有些怪罪通天不把话说清楚,以致于他现在不得不开口。

老子道:"我门下只此一子,若他要上榜,我也无法。"随后便自闭目不提。

通天也有些恼怒元始,不过话也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玄都是老子唯一的弟子,谁敢让他上榜,自是不再提,只与元始争论。

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除开三教圣人以外,其他人只当看戏,反正也甚少见圣人之间争论的,尤其是现在元始通天二人争的个脸红耳赤,倒也有趣。

最后老子实在看不过了,才开口阻道:"封神乃是三教大事,不可仓促而定,我等当三商,才可定下人选。"元始也见争论不出什么结果,便道:"正当如此。"说完几位圣人便各自驾云离去。

三清中除太上老君只有玄都大法师这位注定不会上榜的弟子无须担心之外,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均有许多弟子,通天教主更是号称万仙来朝,门下弟子无数。

封神一事关系到本教气运,两位圣人均是极为伤脑筋,想如何才能避免本教弟子上榜,而把对方门下弟子送上封神榜,从而保存本教元气。

五议立封神,蓬莱训话

话说道祖相邀几位圣人,议立封神,却未有个结果,阐截二教圣人却对教派弟子安危伤透了脑筋。

人教圣人太上老君回到太赤天后,自得安乐,人教只玄都一个弟子,无上榜之忧,老子自然乐得其成,安安心心的炼丹去了,未成,却有元始前来。

老君知道元始的来意,却又不好拒绝,只好让玄都出去将元始打发走。

元始知道这次封神之劫阐教门下却是不好过,阐教门人不多,除了南极子、云中子外,十二金仙俱是沾染不少杀劫,太乙真人倒还好,占了个帝位,倒不虞上榜上忧,就连广成子也不成,蚩尤作乱时广成子一怒之下杀了不少凡人,杀孽甚重,却是不好处理。

燃灯只能算半个阐教中人,加之他未有多少杀孽,自身又是上榜条件之外的人,并不担心上榜。

所以元始在出了紫霄宫后便尾随老君而来,希望老君在填写阐教弟子时手下放宽些,也好保得阐教门人。

元始为表尊敬,未入太赤天,等了一会儿,只见玄都出来,心下疑惑,正要问道,玄都便开口道:"玄都见过二师叔,大老爷有旨,让我对师叔说:三清一体。余者便没有了。"元始一愣,便反应过来,老君还是放不下三清情义,不好与他作弊,罢了,元始只得回玉虚宫另想办法。

时过两百年,紫霄宫再开,众圣再聚,道祖说道:"你等可已商议好上榜名单。"见三清摇头,道祖叹道:"封神之时不可拖,此乃量劫,尔等尽早商议的好。"说完便消失了。

剩下几名圣人个个相望无言,西方教二人只等看好戏,好待三清对干,两败俱伤,他西方教好趁虚而入;女娲不立教,又没个弟子,自然不必忧心什么;玄天在上一次议立之时便言明了,他门下谁要看不过眼都可以让他上榜,只不看就要看几教弟子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三清闷了半天,老子道:"封神乃是大事,尔等还是早作决断,以免误了封神时机,耽误上榜时辰。"元始通天听了这话,不禁心中诽议老子,说的倒是轻松,老子门下只一人,不必担心上榜的问题,可他阐截二教不一样啊。

老子见他二人没个动静,便自带头走上去,袖袍一挥,顿时封神榜上出现几个人名,却是人教中一些不足为重的弟子(老子只一个弟子,但人教就不同,人族都算是人教的,所以老子写上去的几人虽不是他的弟子,但也算是人教中人)。

有了老子带头,元始和通天也不好再说什么,元始走上前去,大手一挥,便出现几个人名在上面,却叫众人看得讶异,原因是上面几人没一个是众人所知的阐教中人,都是一些什么灵兽啊,杂役等。却是元始将昆仑山中化形而出的一些小妖小怪杂役等算作阐教门人写上去。

通天见元始这样,也是脑筋一动,挥手写下十几个,俱是截教门下一些资质不好的弟子,眼看着连仙道都成不了,通天干脆成全了他们,送其上榜,却是免受了轮回之苦。

老子一看,现在榜上只有二十几个名字,且俱是些乱七八糟的闲散,根本不足一用,人数也不足,心中忧虑。

祖又出现了,抬眼看了下封神榜,面无表情的说道:"榜上人数不足,却还需你等补上,罢了,下次再议吧,百年之后,紫霄再开,届时尔等务必要议出榜上名单,否则量劫不完,因果大矣。"说完大手一挥,众圣人便被送出紫霄宫,这一手惊的众圣目瞪口呆,原以为成圣了,与老师的差距应该缩小了,结果现在看来,自己在老师面前,还是如蝼蚁一般。

众圣人被打击的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各自所在之处。

老子刚回太赤天不久,元始便又来了,老君依然装B不见,气的元始暴跳,郁郁而回。

百年光阴,看似长久,于圣人言不过弹指一瞬罢了,百年过后,道祖再次召集众圣,紫霄宫再议封神,道祖说道:"封神之事不可再拖,今次尔等必定要商议出来。"说罢却不同前两次一般,只是闭目坐在蒲团之上,等待他们商议的结果。

三清三位圣人见老师已然发话,便知今日必须将上封神榜的弟子定下来。可是圣人虽为圣,却也有一个人字,还是无法断绝喜、怒、哀、乐四情。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都想保存本教元气,让对方门下上榜。一时争执不休,还是无法定下上榜之人。

老君见两位师弟争个不休,定不下人来,便开口道:"既然二位师弟无法定下人来,不如我等就一个不填。"太清圣人太上老君话音一落,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两位圣人都是一愣,通天教主不由说道:"好!就一个不填,三教弟子谁上榜、谁不上榜全看个人的实力与机缘。"元始天尊也点头应是。

太上老君见两位师弟也都同意了,便转身对道祖鸿钧说道:"老师,不知如此可否?"鸿钧睁眼说道:"只要有三百六十五人上榜,不要误了封神就可以,至于何人上榜,均由你师兄弟三人来定。百年后,封神之人便会出生,到时其拜在那教门下,就由那教主持封神,封神榜为师也会送到那教教主手中。"元始又问道:"老师,那封神之人如何辩认?"其他圣人也自听着,这封神之人要是落入哪教手中便对哪教有利啊。

鸿均道:"此人身具飞熊之相。"说完便消失了。

几位圣人见道祖已然隐去身形,便互相稽首后离开紫霄宫,向各自道场行去。

玄天回到蓬莱岛后,却自有些想法,此次大劫,分明是道门中人阐截教的杀劫,他虽不立教,但也份属道门,岂不闻外界流传的都是"道门三清一圣"?说的便是三清圣人与玄天圣父,此次杀劫过后,西方教改名佛教,另起炉灶,却是让玄天有些看不过。此劫中准提偷鸡摸狗渡去不少道门弟子,特别是截教弟子,万仙阵中接引渡去三千红尘客,将偌大个截教所剩的根基尽毁,西方教以此立佛教根基,偷了截教气运以长自身,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