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幡(2 / 2)

九玄天怒出手

帝俊虽然后悔,但毕竟他身为妖帝,还记得自己的职责,现在妖族与人族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可能放过人族,当下把手一挥,数万妖兵便向那人族飞去。

眼见人族就要如此灭亡之际,忽然聂风头上的九龙星辰冠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撑开一阵金色的光幕,将妖兵阻挡在外。

“玄天在此,谁敢灭我人族!”话音未落,只见天边飞来一柄拂尘,正是道祖所赐的先天至宝天地拂尘,这次玄天可是真的愤怒了,连之前与冥河相斗时未曾显出的先天至宝也动用了。

玄天很生气,后果当然会很严重,只见那拂尘一扫,便见数十万妖兵不见了,再一挥,漫天尸骨鲜血落下,尽是那些妖兵的尸首。乃是玄天将那数万妖兵收进天地拂尘其内的三千世界中杀死的,先天至宝果然厉害,玄天愤怒一击之下,便死去数万妖兵。

“帝俊,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众人族本待身死,却不想出此变故,抬头一看,只见当空立一人,身穿银白色道袍,手持一柄拂尘,脚踏一蒲团,腰间挎一葫芦,俊脸扭曲,双目血红,正是人族圣父玄天道君。

天帝帝俊和东皇太一大惊失色,这玄天怎的来得如此之快,三清亦是惊异,本来他们就要出手了,却见玄天赶来,便收手了,又见玄天一出手便是数十万妖兵粉身碎骨,看得他们心中亦是一惊,天外天女娲宫中女娲却笑了,玄天终于出手了,她乃圣人之身,自然知道玄天到场了,不然,不需三清出手,她也不会让帝俊他们灭了人族的。

玄天出岛后,正待收拢人族,却被三清掩盖天机,算不出人族所在,一怒之下,神念扫过洪荒,便发现妖族正要屠杀人族,危机之下,神念控制九龙星辰冠抵住妖兵,这九龙星辰冠当初交给熊力氏时只是传授了使用法决,其中真灵还是玄天的,所以玄天随时能控制。随后又出手杀死数万妖兵,救下了人族。

众人喜极而泣,心道圣父终究不弃人族,在聂风氏的带领下向玄天跃跪道:“圣父圣寿无疆,望圣父救救我等。”

玄天看着地下衣衫滥褛,遍体鳞伤的人族。想到自己这一闭关,没想到差点儿造成人族的灭亡,恨帝俊不守诺言,更恨自己的疏忽造成人族大难。

玄天挥手洒下一道清光,便将众人身上的伤治好,正待与那帝俊算帐,忽然地下站起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大叫道:“圣父!圣父!”

玄天奇道,挥手让那小姑娘过来,问道:“可是你叫我?有什么事?”

那小姑娘拉起旁边一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儿走到玄天身边,面无惧色,全然不似旁边那些人,虽然人族尊敬圣父,但还不敢如此跟圣父对话。

“圣父,婉儿求您老人家一件事!”这小姑娘叫上官婉儿,长得倒是清丽可爱,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活灵活显,只是其中却满是仇恨。

“哦,什么事情,只要圣父能做到,一定答应你。”玄天倒是诧异,那婉儿忽然拉着小男孩跪道:“婉儿肯请圣父为我兄妹报仇,婉儿的父母被这些妖怪杀了,婉儿村子里面的人都被他们杀了,婉儿却无能为力,望圣父替婉儿杀了这些妖怪。”

原来婉儿当初一家四口过的幸福美满,父慈子孝,他们所在的那个村子规模大概数百人,民风纯朴,但是灾祸横天而降,一日几个妖族袭击了村庄,他们挥舞着手中利器屠杀村民,见婉儿的母亲生的美丽,竟要强奸她,婉儿母亲誓死不从,自杀身亡,她父亲愤怒冲上去要和妖怪拼命,被撕成了两块,婉儿带着幼小的弟弟躲进枯进里才逃过一劫,直到后来聂风氏经过他们村庄才跟着聂风氏一起出来,她与弟弟一起发誓要报父母之仇,今日见到玄天,弟弟还有些害怕,婉儿却毫不胆怯,直言要玄天为她报仇。

玄天听她述说之后,忍不住长叹一声,伸手抚在两个孩子头上,对婉儿说道:“你可还记得是谁杀了你父母?”

婉儿抬眼看看漫天的妖兵,好长时间才低下头,对玄天道:“不知道,太多了,我认不出来。”

玄天又摸那小男孩儿的头,低下身来,柔和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儿见玄天如此和蔼,胆子也放大了,说道:“圣父,我叫上官剑儿,是爸爸给我取的名字,好听么?”

“好听,好听。上官剑儿,你认得杀你父母的凶手么?”

“不认识,他们长的太难看了,不知道谁是谁。”上官剑儿说道。

玄天笑笑说:“既然都不知道,便都杀了吧!”声音十分轻柔,仿佛天上这群妖兵的生命便如同一堆灰尘似的,轻描淡写之间定下了他们的生死。

“婉儿,剑儿,吾与你们有师徒之缘,欲收你二人为徒,你等可愿意?”玄天又对二人道。

“愿意,愿意,一切都听圣父安排。”二人闻听此言,兴奋异常,能有此殊荣二人怎能不高兴,旁边众人听到心中也替他二人高兴。

他们高兴了,可有人不高兴啊,人家天上还有一大群人在看呢,那三清,接引准提及洪荒众位大神目光都聚集于此。更何况还有帝俊,人家身为天帝,统御群妖,你玄天不过一散修道人,地位低微,纵然是鸿均弟子,修为高深,可也不能把他不放在眼里不是?而且听刚才的话,貌似他妖族生死已经由你决定了似的。

帝俊可忍不住了,敢情自己一干人等都是来看你收徒弟,讲故事的是吧。而且你玄天刚还杀了我数十万妖兵,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玄天,你休得猖狂,我亿万妖族岂能是你可决定生死的?何况你杀我数万妖族,不能就这么算了。”帝俊高喊道。

“哦,我说的话算不算待会儿你便能知道,不过你这跳骚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是趁现在多呼吸呼吸这洪荒中的空气吧,嗯~很新鲜的空气,还透着无数死去人族的血腥味。”玄天深呼吸一下,看似很陶醉的说道,却叫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玄天那种淡然的气质很让人羡慕,不过帝俊可就不好受了,听玄天的意思,貌似连他都活不了,心说你玄天有什么本事要我命,你也不是圣人,最多修为比我高点儿,可我天庭二帝也是吃干饭的。

“玄天,你有何本事如此说我,我念你于我天庭有恩,本不想与你计较,只是你欺人太甚,少不得今天便要拿你到天庭问罪了。”帝俊可不怕玄天,先天至宝,他天庭也有,而且他相信凭他和太一两人拿下玄天不成问题。

“好,好,好!我今天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玄天说罢便一步一步向妖族阵营走去……

十帝俊身死

玄天此时,手持拂尘,面色和善,步履轻缓,如同闲庭散步一般,却给妖族阵营很大的压力,前次玄天一击便杀死数万妖兵,给这些在场诸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很强大,很恐怖。

帝俊知道手下这妖兵的攻击对玄天没有作用,走下云头,手中飞出河图洛书飞出,向玄天卷去。

玄天仿佛没有看到那河图洛书一般,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看得下面众人心中俱是一惊,还以为圣父是不是眼神儿不好,那妖族众人也以为帝俊这一击便要见功之时,只见那河图洛书到了玄天面前便停下来,再也进前不得,被那清静蒲团散发的清光给挡住。

帝俊也不也为意,若是玄天如此好对付,哪儿用他亲自出手。见河图洛书不起作用,招出妖皇剑,往玄天攻去,这妖皇剑是帝俊针对巫族身体炼制的,对克制巫族金刚不坏之体有奇效。

玄天有盘古真身,力大无比,见帝俊持剑划来,玄天执拂尘轻柔一拂,将妖皇剑荡开,又顺势一拂攻向帝俊,帝俊急忙招回河图洛书,护住自身,河图洛书虽挡住了拂尘的攻击,帝俊却还是被震的倒退。

玄天欺身而上,拂尘横扫,帝俊举剑相挡,回手放出善尸化身,乃是帝俊借金乌之体斩出的,那金乌身高百丈,遍体太阳真火,口中亦不断喷出太阳真火向玄天攻来。玄天左手拍乾坤葫芦,葫芦口对准太阳真火一吸,便将那火尽吸入其内。回头一拂,挡住帝俊偷袭,左手凝聚一团都天神雷,向金乌打去,这都天神雷乃是盘古开天神通,盘古身陨后只玄天会使,便是三清那号称的开天神雷也只是他们借助自己残缺的记忆结合紫宵神雷所创,威力比不得前者,都天神雷乃凝聚都天煞气而成,需具盘古真身才能使得。

金乌大惊失色,不敢硬接,正欲躲避,又见玄天一道玄元灵光发出阻在金乌面前,这玄元灵光乃是玄天自身功法特有的仙光,便如后世三清,佛教的太清仙光,玉清仙光,上清仙光,与寂灭佛光一般,皆是自身功法特有的仙光。这玄元灵光倒不可怕,金乌一口太阳真火喷去便破开那道灵光,玄天本就打算阻那金乌一阻,目的也达到了,那金乌破开灵光后,却被随后赶到的都天神雷撞上,避之不开,玄天又缠住帝俊,使他救之不及,眼见便要击在金乌身上,忽然在金乌身上出现一口大钟,带着色色混沌气息,正是混沌钟,乃是太一眼见帝俊不是对手,出手相救。

“太一,你也出手了,一起下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等天帝东皇有何本事。”玄天自然知道太一会出手,不以为意道。

“玄天,你休要张狂,待我等兄弟二人来会会你。”说罢,太一便冲出云头,倒提戮妖刀向玄天冲来。

太一一刀劈向玄天,帝俊亦不失时机攻向玄天,玄天一拂尘荡开戮妖刀,清静蒲团又挡住帝俊偷袭,左手再甩出一道玄元灵光挡住太阳真火。回头又见太一攻来,右手再一拂,攻向太一,被混沌钟挡下,“当”的一声,将太一震出百里。回身一道都天神雷攻向帝俊,帝俊赶紧躲开,玄天却已冲向帝俊金乌化身,金乌一惊,一爪向玄天抓去。

却见玄天取出无量功德量天尺,一尺击在金乌抓来的爪子上,金铁交戈之声,火花四溅,金乌痛叫一声,急急收回爪子,却已经被打出血来,金色的血液向下面滴落,掉在地面上便燃烧起来,玄天笑道:“我叫你不安生。”又顺势一尺击向金乌脑门,却被赶回来的太一挡住。

金乌受伤,自是愤恨非常,怒喝一声,太阳真火仿佛不要钱似的喷向玄天,玄天一见更乐了,大笑道:“帝俊,你脑子糊涂了你?明知这种手段对我无用还敢用,白痴啊你?”

玄天一手拍葫芦便将那太阳真火吸入其中,金乌却如没有听见一般只管喷火,太一也招出自己斩尸化身,也是一具金乌之身,一齐向玄天喷出太阳真火,玄天无法,只好不断用葫芦收取。

帝俊又赶过来与太一一起攻击玄天,三人打的激烈,皆使出法象天地,化身百丈,玄天左手持天地拂尘攻挡住帝俊攻击,右手持量天尺挡住太一攻击,一时间,三人斗个不可开交。

底下众人也看得起劲,这准圣之间的争斗可不是这么好看到的,尤其是像正在争斗的这几人,各种攻击手段层出不穷。

帝俊与太一二人以金乌化身脱住乾坤葫芦,又以河图洛书缠住清静蒲团,太一自以混沌钟护住二人,玄天一时间被二人压制在下风中。双方久战不下,俱是焦急。

忽然玄天一拂尘荡开帝俊,又放出一道都天神雷弹开太一,身上光芒一闪,现出一人,便是玄天善尸化身,乃是以巫族造巫之法所造,化身持量天尺,对上太一,玄天本体化身百丈,持天地拂尘攻向帝俊。

玄天善尸化身本有大巫修为,加上玄天在其中加入定海神珠,一击便有三十六个世界之力,也不使用什么精妙的招数,只以自身强横的力量打向太一,量天尺威力本就在戮妖刀之上,太一不敢硬接,只以混沌钟防守,一时之间太一被打得倒退,十分憋屈。

帝俊这边也不好受,玄天使用的拂尘攻守皆备,且因拂尘攻击可刚可柔,刚时玄天一击便有百万斤之力,柔时以太极之势,将帝俊的攻势转向帝俊自身,倒让人感觉帝俊仿佛喝醉了一般,自己打自己。帝俊无法,本想招回河图洛书防守,玄天却不给他机会,乾坤葫芦调转方向,吸住河图洛书,清静蒲团护住自身,太阳真火也烧不得他。

忽然玄天放出一道都天神雷,趁帝俊躲闪之际,一拂尘击向帝俊,帝俊避之不及,只得以剑阻挡,拂尘打在妖皇剑上,将妖皇剑从帝俊手上震飞,玄天收起拂尘,竟赤手空拳欺身而上,拎住帝俊皇袍,不断挥拳打在帝俊头上,身上。玄天身具盘古真身,虽比不得真正的盘古肉身,但攻击力实在不低,一拳直打的帝俊眼冒金花,好一阵天旋地转。

玄天挥了怕是不下百拳,还不解气,一拳将帝俊打飞,不知玄天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帝俊飞行的方向正是朝着昆仑山,昆仑山中三清正看得起劲,忽然见帝俊身躯飞来,皆是大惊,来不及阻挡,只听轰隆一声,帝俊百丈之身砸在昆仑山上,整个昆仑山都在剧烈的颤抖,鸟兽死伤无数,还未待三清有所反应,玄天又飞过来,一脚踏在帝俊身上,猛向下踩,似不解气,还故意换了数个角度猛踩,整个昆仑山都被压塌了半边。

此时帝俊的模样那叫一个可怜啊,皇袍破碎,上面还有数个脚印儿,鼻青脸肿,头发散披,帝冠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整个一非洲难民形象。

太一见玄天如此对待帝俊,暴怒不已,一时间如疯了一般向玄天化身攻去,奈何玄天的化身怕他迎救帝俊,一直防着他,只管横劈竖砍拦着太一,让太一不得过去,比力气太一不是对手,量天尺又是攻击利器,一时间,太一也冲不出防守。

玄天似乎蹂躏够了帝俊,抬眼看看人族,对帝俊说道:“帝俊,我今日便要你为那死去的人族偿命。”说罢,直接一拳打在帝俊头上。

如同打在西瓜上一样,标准的爆头,如果是在年度CS爆头评选大赛上,以玄天自身超高的实力,超越众人的准头,将无疑是年度爆头总冠军。

十一玄天受罚

太一眼见帝俊身亡,双目欲裂,暴喝一声,一口精血喷在混沌钟上,混沌钟放大百倍,太一运起全身功力一拳击在钟上,“当”的一声传遍洪荒,只见一团黄色的波纹向四周空间散开,钟声所过百里尽皆毁灭,玄天急忙收回化身,退后十里。

“玄天,吾誓与你不共戴天。”太一怒声大喝,束发皇冠也不知去向,金黄色的长发散披在背,无风飘扬,却是太一燃烧自身精血强行提高修为,一时连玄天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事情大发了,三清等众人想到,没想到玄天竟会将帝俊给杀了,这下玄天可是和妖族结下了不死不灭的因果。

可能众位看官有些不明白,玄天为何会如此容易杀了帝俊,帝俊为什么丝毫没有反抗?此事却不是帝俊能反抗的,各位可能忘了,玄天手上还戴着一个阴指来着,这阴指果然阴损,当玄天一拳击在帝俊身上时,帝俊便被阴指所附带的种种负面效果给弄晕了,待后来又被玄天痛揍半天,便是其间曾苏醒过也是动弹不得了,想当初那冥河老祖被拍了一下也痛苦好几天,更别说玄天对帝俊还特殊招待来着。

太一自出生起便和帝俊在一起,一起修炼,一起听道祖讲道,一起打天下,一起……呃…没有一起玩儿女人,在太一心中,帝俊亦父亦兄,二人同生共死,相依数百个元会的时间,感情不可不谓之深矣,今天却失去了自己兄弟,对玄天的仇恨顿时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时刻,太一心中再没有了妖族大业,再没有了成圣念想,再没有了洪荒中的那些恩怨情仇,一心只想杀玄天而后快。

太一高举混沌钟,不要命的向混沌钟喷出精血,混沌钟急速旋转,犹如黑洞一般吸收周边灵气,越转越大,天界星辰之光大开,尽皆被混沌钟吸收,天地为之一暗,最终混沌钟似乎无法再吸收了才停下来。

此时混沌钟高达万丈,钟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令玄天也不禁心悚,下面人族与那妖族更是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如筛。

“不好,太一要自爆混沌钟。”玄天一看太一阴狠的眼神,便知他心中想法,大惊失色之下,赶紧将天地拂尘向太一击去,欲要阻击太一,他是深知先天至宝的威力,这混沌钟自爆的威力可不小,连他也承受不起,更何况下面的人族,即使是他能承受的住,这洪荒怕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到时即使他没死,但他所承担的业力也一样让他活不了。

太一面目狰狞,金发无风自扬,配合嘴角的血迹,宛如一在世魔神般立于空中狂笑道:“晚啦,太晚啦,玄天,你死定啦,哈哈哈哈……”说罢,就要将混沌钟自爆,眼看玄天阻之不及的情况下,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将那处于极度恐怖状态下的混沌钟捏在手中。

玄天还道此番必定要倒大霉了,见此情景不由大喜,抬头一看,正是鸿均,天地间能有这般实力,轻易将那混沌钟抓离太一手中的只有鸿均了,就算圣人也不行,也不敢,此时混沌钟的状态谁也控制不了,单凭这一手,便能看出鸿均的修为有多高了。

太一大怒道:“道祖为何如此?这玄天与我有血海深仇,难道便因为他是你的弟子你便要偏袒他么?”

鸿均面无表情的看着疯狂的太一,说道:“我并没有偏袒谁,玄天杀了帝俊,自然要承担后果。”

转头对玄天道:“此番你杀了帝俊,致使天庭无帝,便镇压你于北海海眼。”

玄天倒不敢反驳,就凭鸿均出场露的那一手,他便是成圣了也不敢和鸿均对着干。向鸿均拜道:“弟子遵命,只是那人族之事不得不处理。”

鸿均道:“此事随你,你自先去。”

玄天领命转下云头,唤过婉儿与剑儿,对他们道:“现在我正式收你二人为徒,此乃我蓬莱岛功法前篇,尔等好生修习,不可外传。”

说罢取出一书,材料非金非铁非木,上书“蓬莱宝典”这是玄天结合多年悟道所炼的一法宝,只有一个功能,非他亲传之人打不开,若要强行打开,这书便会自毁,内里分为三篇,一为道法篇,记载炼气打坐,修炼之法,为蓬莱岛弟子必修的功法,二为术法篇,记载有玄天所知道的各种法术和炼器,炼丹等,三为道行篇,里面什么都没有,只需以蓬莱岛功法炼出的元神遁入其中,便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就是玄天将多年修道的感悟加在里面,除非修炼蓬莱岛功法的人,其他人便是将元神放入里面也体会不出什么来。又施法送他们去蓬莱岛。

又唤来聂风氏说道:“你等可去五庄观找镇元子道长,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他自会收留你等,此外,人族遭此大难,也得了教训,今后人族发展必将一帆风顺,你要带领族人渡过这段艰难的时间。”

“是,圣父。”聂风氏领命道。

交代完事情之后,又来见鸿均。

鸿均见他转来,便先一挥手,将玄天填压于北海海眼。

又转头对太一道:“你以后若要找他了结因果,吾亦不会阻止,只是你自爆混沌钟这种方法太过极端,以后不得再用,否则我便收回此宝。前番你巫妖二族屠杀人族,险些致使人族灭绝,便罚你等囚禁东海千年。”说罢又伸手向虚空一抓,便将一众祖巫抓来,其中却没有祖巫后土。随手一挥,便将东皇与祖巫囚禁于东海之中。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帝后羲和闻讯带着十金乌赶来,见得帝俊尸首直哭得天昏地暗,群妖亦是脸色黯然,此时天帝二帝帝俊生死,太一被囚,还得靠羲和主持大局,无奈之下,众人强劝,羲和只得带着帝俊尸身回到天庭。

十二老子欲传道

玄天被压北海,最高兴的莫过于三清等人,这玄天一直是压在他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此次人族大难,人心涣散之际,玄天又被压在北海之内,的确是他们传道的最佳时机。

不过事与愿违,玄天临走时怕巫妖二族报复,让聂风氏带领人族前往五庄观,求镇元子看护。玄天曾对镇元子有救命之恩,且红云脱难也多是靠玄天之功,镇元子原本就欠玄天很大的人情,此次见玄天托付于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让人族安居在五庄观附近。

人族虽遭逢大难,但却因祸得福,如今人族凝聚力空前强大,患难见真情,经过巫妖一役后,人族磨砺出了一股团结互助,自强不息的精神,虽然刚开始这段时间,由于族中大部分可劳动力的减少导致人族发展困难重重,好在在镇元子的帮助下,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人族终于回到初生时的规模,有了以前的经验,一切都显得紧紧有条。

一日,五庄观外出现一人,白发银须,手持一根扁担,仙风道骨,正似鸿均首徒太上老子。

此番老子却是来人族传道来了,此时玄天被压,人族正值重建之际,正是他传道之时,所以来到人族,打算传道人族。

刚进到一个村子里,便有那村民持枪舞棒前来喝问:“你是何人?来我人族何事?”

老子面色不愉,他此时尚未成圣,虽修无为之道,却还未真个无为,也重面皮,见那村民喝问他,心中便自不喜,不过此时他是来传道的,倒还不好说什么,便倨傲道:“吾乃天外天紫霄宫,鸿钧老师坐下首徒,老子是也。”说罢还一手抚胸前白须,显得很得意。

这些山村小民如何知道鸿均是谁,最多也就知道人族有那圣父圣母,有那五庄观镇元子道长,其余的都是妖怪,更别说什么老子了。

中间一精壮男子大喝道:“我管你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不知道,必是那妖怪变化模样,来我人族欲杀我族人,众位兄弟,赶紧叫族人藏好,我等拼死挡住这妖怪。”说罢,高举锄头向老子打来,其余人等亦是大惊,高呼道:“妖怪来了,快跑啊!”举起木棒刀剑便一起往老子身上招呼。

老子说出自己身份后,便等这些人叩拜高呼神仙,不曾想,那等来的是那精壮男子一声大呼:“妖怪!”老子何等身份,洪荒大神,鸿均首徒,是要成圣的人,如今成了人们口中的妖怪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还未等他作出解释,便见那几人木棒刀枪直往他身上招呼过来,虽然伤不了他,可你叫他面子往哪儿放啊?要是被那些洪荒大神们知道,可就笑死人了。

老子此时深恨自己出来时怎么没有变化自身模样,不然,此时将那几人随手打杀了,也免得如此尴尬。现在他是不好出手,毕竟他是来传道的,要是出手打杀了这几人,说不得,他那妖怪的称呼便在人族中落实了,还传个屁的道啊!可不出手又心有不甘,真难为他了。

老子身形一闪便躲开那些人的进攻,又挥手放出一道太清仙光定住那几人,正要向他们解释,忽然便有数百件法宝向他飞来,后面还跟着无数五颜六色的法术,如烟花一般,老子又赶紧施法护住几人,挥手将那些法宝与法术挡开。却不想法宝躲过了,却没躲过那些石头,泥巴之类的暗器。一阵烟尘消散过后,只见老子本来银白的头发与胡须上都沾满了灰尘,如同泥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原来聂风氏得知有妖怪来了,立刻带人前来,人族自巫妖屠戮后,平时便加强了训练,真个全民皆兵,反应迅速。人还未到便有法宝的放出法宝攻击,没法宝的就放出法术攻击,还有那无知小孩儿妇女,拣起地上的泥巴石块便扔过去。

连着两波莫名其妙的攻击和后面的密集型火力攻击让老子的好脾气都忍不住要爆发了,特别是最后一波的攻击。老子虽平时看似无为,其实最重面皮,此次面皮却是丢光了。

老子嘴角颤动,胡须乱抖,心中愤怒之极,他心中已经打算出手了,便是不传道也要将这件事情掩盖下去,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啊。

正待出手打杀这些人,忽然远方飞来一人,高呼道:“原来是老子师兄前来,还请恕镇元子招待不周,未曾远迎啊。”却是那镇元子闻讯赶来,远远看到一道太清仙光,知是老子前来,便开口道。

老子来不及清理,镇元子便赶到了,心想这下子面皮丢光了,遂脸色紫红,不言不语。

镇元子落下云头,本待跟老子打招呼,一见对面立一浑身是灰的老道,面皮紫红,闷声不吭,哪像是老子模样啊,满腹疑问,正待相问,却听老子说道:“镇元道友,贫道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说罢便急急离去。

镇元子被老子行为搞了个大糊涂,遂招来聂风氏一问才知原由,不由心中大乐,又不好当场大笑出声,只是忍不住嘴角抽动,面色古怪的对聂风氏道:“先前那道人乃是鸿均道祖首徒,与你人族圣父玄天道长是同门师兄弟。”说罢便急急离去。

一番话吓的聂风氏冷汗直冒,心想闯了大祸了,又不知道镇元子是啥意思,说完就走,正要问他解决办法,却清风明月告之镇元子闭不见客。

等二天时,清风明月跟聂风氏说道:“也不知道我家老爷怎么了,昨日回来之后便一直大笑个不停,平时没见他这么高兴过啊?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聂风氏才对二人讲道昨日发生的事情,清风明月听完之后,便也如镇元子一般,急急离去,据五庄观附近居民传,当天五庄观中不断传来疯狂的大笑声,另人毛骨耸然。

十三老子收徒玄都

聂风氏经镇元子告之老子身份后,心中恍然惊恐,却说那老子,经过此一役后,近段时间内再不好出山了,安心的待在首阳山修道,这里又不得不说到三清分家的事情。

上次玄天揍帝俊之时,深恨三清算计人族之事,便将帝俊使用法象天地化成的百丈巨人扔在昆仑山,直把昆仑山压塌了半边,虽然灵脉未曾受损,但毕竟一时半会儿回复不了以前那风景秀丽的面貌,且三清道场都聚于此,现在显得有点儿不够住了,本来三清都很想要这昆仑山做为自己的道场,可老子见元始态度甚是喜欢这昆仑山,便主动让出,老子一让了,元始哪儿还管通天,专找通天麻烦,使得通天不厌其烦,终于也搬走了,老子现在就居住在首阳山。

时过五百多年,貌似老子觉得风声过了,才从首阳山出来,这时间里,人族发展迅猛,以五庄观为基地,迅速向周边扩展,巫妖二族自太一被囚禁之后,倒也安生了许多,再没有了人族滋扰寻事,即便是偶尔有些不知名的小妖前来闹事,也被人族中的高手给群灭了。

这次老子学精了,先找了个地方化为一年青道人,才慢攸攸的来到一人族村子,这次那些村民见他倒也没来问了,都安静的做好自身本职工作。

这下老子奇怪了,这次怎么没人来招呼他来了,见村边有一小孩儿,孤伶伶一人,在他远处便有几个孩童正在嬉戏,那孩子也不与其他孩童玩耍,老子心觉奇怪,便走上前去问那孩子。

“敢问小友贵姓?今年贵庚?”老子经过两百年的修炼,倒是比以前成熟许多,不再那般倨傲,道行更显高深了。

“不敢当,小子狗儿,今年七岁了。道长何事?”那小孩儿倒是挺懂礼貌。

“贫道云游至此,见此地繁荣,特来一观。”老子见小孩儿挺懂事儿,心下高兴,答道。

“原来是贵客到此,还请恕小子无礼。”小孩儿一听纳头便拜。

“无妨,起来,贫道有一事问你。”

“道长请问,小子知无不言。”

“你为何不与那些孩童一起嬉戏?”老子问道。

“因我父亲早亡,母亲一手把我拉扯大,村中有些不知事的人便经常欺负我家,那些孩童也不与我玩耍。”狗儿一脸黯然道。

“哦?原来如此,狗儿,贫道远道而来,有些口渴,可否让贫道到你家讨杯水喝?”老子说道。

“道长远到而来,本该如此,请跟我来。”狗儿带头领路道。

来到狗儿家中,却不见他口中所说母亲,老子正奇怪间,狗儿忽然急匆匆冲进屋内,随后屋内传出一阵大哭之声。老子进内一看,原来狗儿的母亲躺在地上,已经死了,是因为长期劳累,生体消耗太大,提前死亡。

老子见狗儿哭得伤心,便问道:“狗儿,莫要再哭了,还是尽早让你娘入土为安吧。”

周围村民听到狗儿家中的哭声亦赶来,见狗儿母亲身亡,大家心中也是难受,虽然平时有些恶人总来骚扰狗儿家,但大部分村民都心地善良,也时常有接济狗儿家的行为。

众人见有个陌生人,便有人问道:“道长从何而来?”

老子道:“贫道远游到此,今日本前来此家讨杯水喝,却不想此间主人逝去,心甚遗憾。”

“贵客到此,狗儿本该奉茶添水,无奈母亲亡故,还得举办丧礼,还请恕狗儿不能招待道长之罪。”此时狗儿已经哭过了,见老子还在这儿,便擦掉眼泪对老子说道。

“无妨,贫道远来亦无甚事,便与你母亲做一场功德法事,与算你我有缘。”老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