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浔神色淡然“我知道的可就多了,我还知道你被接走后,穆延舟留下来跟那个女人谈心许久,最后车子失控,唰的一下,冲下山崖了,呵…”
温织忽然怒喝“你闭嘴!”
年浔偏了偏头,晃着手指着温织“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让我闭嘴,小织织你可真让人心寒。”
“我让你闭嘴!”话落的同时,温织挥手将面前桌上的茶水,全部推翻在地上。
叮里当啷的声音哐哐响。
瓷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散得到处都是。
旁边那人第一时间护着年浔,以免年浔被误伤。片刻后,脸色阴沉的年浔将面前人拨开,怒视温织“要哭就去外面哭,要闹就去外面闹,要走就赶快,别在我面前发疯,我可没那好心纵容你在我面前闹。”
别看年浔面上总是一副和颜悦色,谁都能跟他相处的样子,事实上他的脾气特别差。
不过是皮相将真实的他伪装得极好。
一旦有人触怒他,必定翻脸。
即使是他一口一句喊得极亲热的温织,也不例外。
此刻温织双眼通红,她哑着声音质问年浔“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年浔脸色缓和了些,实在是温织这可怜的样子让他起了几分怜悯,他点头回她“自然是真的。”
温织“我爸爸他跟重婉英,同归于尽了?”
年浔点头“我知道的就是这样。”
温织抬手擦掉眼泪,挺直背脊,只是再开口时的声腔已经变得破碎不堪“……多谢你告知。”
说完,温织转身离开。
她走得很急,但脚下步伐踉踉跄跄,好几次在年浔看来,她下一步就会摔倒。
“派一辆车跟着她,务必保证她顺利去机场,等她上飞机后就给顾让打电话,做好接机的准备。”年浔淡淡的声音交代道。
身后人连忙应下,然后立即去安排下去。
几分钟后,那人回来“先生,都安排好了。”
年浔点头,想伸手拿茶杯,却发现桌上什么都没有,他烦躁闭眼“换套新茶具来。”
“是。”
“小小年纪就败家,得亏你爹给你留了万贯家财,不然哪够你挥霍!”年浔喃喃自语。
今天告诉温织这些,自然不是他临时起意,亦没揣坏心思,只是谁都不想做这个恶人罢了。
既然都不想做恶人,那就只好他来做这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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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织开车离开山庄的这一段路,差点出了车祸。
她情绪不稳定,即使停车休息过几分钟缓解,还是很糟糕。
她没有回温家,也没有联系任何人,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有身份证和手机,她直接买了去临市最快起飞的那趟航班。
下飞机后,她走出来,仰头望着航站楼外面的天空,神色茫然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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