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眼睛像、要么鼻子像、要么唇形像,再要么……就是身形背影也很像。
如果是五官极其神似穆延舟,那这个人就能在温意晚身边多待一段时间,直到温意晚厌烦腻味,再踹掉找寻下一个像穆延舟的人。
她如痴如醉,疯狂爱慕,终于在有生之年如愿嫁给了穆延舟。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会让温织在问因此去世后,将第一个杀害温引溪的凶手误以为是温意晚。
“跟木头杵那干什么,过来,我问你点事。”温意晚颐指气使的口吻,已经习惯成自然。
温织走过去,她在温意晚对面的沙发坐下“最近找高人指点了?”
温意晚睨向温织,语气很善“你想说什么?”
之前温织回来,温意晚要么不在,要么假意讨好她,就算动怒,最后的气也都自己咽下去。
而这次,她回来的迎面礼就是一个玻璃杯。
可见温意晚有多暴躁!
温织深吸气,刚才与素桐争执时扯疼了手上的伤口,她忍着手上传来的不适“你说要问我点事,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这如此暴躁,像个泼妇一样。”
这句话说对了。
正中温意晚内心。
短短一瞬间温意晚便如同炸了毛的猫,她胸口重重起伏着,厉声问“我是泼妇?”
温织轻扯唇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难道说错了吗?”
温意晚气得脸色发青,骂道“你们父女俩,没一个是好东西。”
温织?
虽然她早就习惯温意晚对她的谩骂,但这次温意晚连着她父亲一起骂,是温织没想到的。
似是不解气,温意晚越说越激动“他就仗着我爱他,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忍气吞声,他不是好东西,生出你这么个女儿也不是好东西!”
面对温意晚带着牵连的怒火,温织只是平静反问“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气氛骤然冷凝。
隔在两人中间的复古茶几上,放着一壶温意晚平时爱喝的花茶,那壶花茶旁边的杯子里,还剩半杯花茶没喝完。
盛怒中的温意晚,直接拿起剩下的半杯花茶,朝温织泼了过去。
要说刚才温织回来时,玻璃杯砸过来是她完全没料到的出其不意。
但这次,温意晚目的性不要太明显,她泼过来时,就被温织避开。
没有发泄成功的怒意,直接烧毁了温意晚的理智,她见没泼中,又将茶杯向温织砸过去。
温织仍是避开,只不过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沉声提醒她“已经第二次了。”
茶杯砸在墙上,碎裂,声音清脆到刺耳。
“敢惹怒我,你就该受到这样的教育!”温意晚的态度不可理喻,张口丝毫没点收敛“都是你这个小贱人!”
难听的字眼触动了温织的神经。
她抬头怒目而视,一字一句道“你再骂一次试试?”
“我是你继母,我还不能骂你了?!”温意晚叉着腰,当即便问道“说,穆延舟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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