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各自的正义（万字大章！）</p>
“阿翔，退后！”</p>
“不要碰那球！”</p>
八皇子疯狂的向球门方向跑去，大声喊道。</p>
阿翔听到八皇子对自己大喊，不禁愣了一下，停住了身形，但此时显然为时已晚。</p>
阿翔的身体虽然在空中停住，但它离皮球已经太近。</p>
下一刻，阿翔的身体情不自禁地被皮球带起来的气旋卷入，整个身体都贴到了皮球的表面上，跟着旋转了起来。</p>
可阿翔是一只有血有肉的鸟，哪能经得起如此折腾，只片刻之间就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p>
“阿翔！”</p>
八皇子急切地大喊一声，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立即把阿翔救下来。</p>
“小米子！”</p>
现在如此诡异的身体触感，肯定是出现了问题。</p>
结果入手的感觉却异常的柔软，这不禁让八皇子暗道一声糟糕。</p>
小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一带，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p>
八皇子托着阿翔落地之后，当即关切的问道。</p>
八皇子下意识地寻着声音看去，接着便忍不住愣了一下。</p>
“八哥，你快把阿翔交给我，我帮你照顾他。”</p>
可阿翔现在的状态别说是重新飞起来了，根本就无法参赛。</p>
八皇子为了赶紧救下阿翔，也顾不得犯规与否，直接伸手就将皮球在空中摘下。</p>
花衣太监没有顾虑此时八皇子的心情，冷冰冰的按照规则做出了判罚。</p>
“阿翔，阿翔！”</p>
而八皇子的队伍若是失去了阿翔，不仅仅是造成了简单的减员，实力也会大打折扣，失去原本应有的巨大优势。</p>
八皇子急得连连呼唤，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p>
被小米子这么一问，八皇子心中更是心烦意乱。</p>
他赶紧抬头去看天上，发现八皇子的身形已经被稳稳的送到了半空中，距离皮球越来越近。</p>
八皇子也顾不得小米子有没有站好位置，直接在他身上用力一蹬，接着便向着天上冲去。</p>
但八皇子只当做是没有听到花衣太监的判罚，只顾着去查看阿翔的状态。</p>
八皇子匆匆叫了一声小米子，当即会意，做好了托起八皇子送他上去的准备。</p>
他小心翼翼的躲过阿翔的身体，用掌心按住皮球的两边，强忍着摩擦造成的擦伤，好不容易将皮球的旋转给停了下来。</p>
就在八皇子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p>
眼下下半场已经开始，按照规则，他们已经无法更换队员。</p>
他现在恨不得立即放弃比赛，赶紧去找人医治阿翔的伤势，只怕迟了片刻，就会有后悔莫及的事情发生。</p>
而这时，场边的花衣太监也是做出了相应的判罚。</p>
安康公主更是对他连连呼唤，让他赶紧把受伤的阿翔交给自己。</p>
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p>
“阿翔，你没事吧？”</p>
但幸好小米子除了托举八皇子脚的手有些酸痛以外，并没有受伤。</p>
除了三小只以外，五皇子跟元安公主也跟着赶到了场边。</p>
对于阿翔的身体触感，八皇子再清楚不过。</p>
“执行一次点球。”</p>
“手部触球，黄牌警告！”</p>
小米子凑到了八皇子的身边，忐忑不安的问道。</p>
阿翔还保持着微弱的气息，身上的羽毛也掉了一大片。</p>
可现在重要的不是进球与否，而是尽快把被球卷住的阿翔给救出来，否则阿翔的身体跟着皮球再这么转下去，可就凶多吉少了。</p>
“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p>
猛烈旋转的皮球卷住了阿翔的身体之后，便已经发生了偏离，看起来至少是不会飞进风流眼里了。</p>
可阿翔此时脑袋歪向了一旁，双目紧闭，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反应，显然是已经昏迷过去了。</p>
对于鸟类而言，这样简单的几处骨折伤，都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p>
皮球刚一停下旋转，阿翔的身体就跟着被甩了出来，八皇子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阿翔的身体。</p>
安康公主在场边对他焦急的说道，在她身后还跟着好一群人。</p>
大家着急的看向他，满是担忧之色。</p>
阿翔的爪子和翅膀上有几处骨折伤，这才是让八皇子感到最为棘手的。</p>
原本还慌乱焦虑的八皇子突然冷静了下来，心中也泛起了难以言明的奇怪滋味。</p>
这种滋味八皇子虽然说不清道不明。</p>
但至少感觉并不坏，甚至感到有些温暖。</p>
八皇子不再犹豫，将手中的阿翔托付给安康公主。</p>
相比起其他人，安康公主确实是一个更加值得信赖之人。</p>
对于她的驯兽手段，就连八皇子自己都佩服不已。</p>
相比起自己手底下那些不知轻重的近侍，八皇子觉得将现在的阿翔交托给安康公主是一个更加正确的选择。</p>
安康公主小心翼翼地接过阿翔，然后对八皇子说道：“八哥，你放心比赛，阿翔我会替你照顾好的。”</p>
八皇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感激之色。</p>
就连八皇子自己都记不清了，上一次有人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帮助他是什么时候。</p>
自打八皇子的母妃去世之后，好像很久都没有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了。</p>
安康公主小心翼翼地捧着受伤严重的阿翔，慢慢走回了看台的位置上。</p>
五皇子和元安公主陪同在旁，想帮忙又不知道该如何帮。</p>
八皇子有多么的在乎这只海东青，他们几个是很清楚的。</p>
若是这只名为阿翔的海东青有個好歹，只怕八皇子要消沉很长一段时间了。</p>
而场边的花衣太监看到阿翔被安康公主带走，当即便问道：</p>
“八皇子殿下，您是要弃权？还是只是将受伤的球员抬下去接受治疗？”</p>
按照规则，将球员抬下去之前是需要裁判的同意的。</p>
但事出突然，即便是花衣太监也都知道八皇子有多在乎阿翔，因此先前并没有太计较此事。</p>
他们虽然都是按照规则办事，但总是也有弹性的范围的。</p>
否则，如果把事情做的太绝，得罪了皇子可就没有必要了。</p>
即便花衣太监只听命于内务府，也得看皇子皇女们的脸色。</p>
说穿了，他们也不过是下人而已，总得有一些下人该有的情商。</p>
“只是进行治疗。”</p>
八皇子没好气的答道。</p>
接着他恨恨的扫向了对面，结果看到四皇子躺在地上，一直都没有站起来。</p>
八皇子此时才注意到，四皇子的右腿不自然的弯折起来，看着应该是膝盖往下受了不轻的伤势。</p>
也是了，先前旋转那么激烈的一球，即便是以四皇子的修为，也很难踢出来。</p>
看着应该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技巧，这才造成了如此效果。</p>
否则，在先前的比赛中，也有不少比四皇子实力更强的近侍太监，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使用这种办法。</p>
四皇子在武学上的天赋不差，而且极为精通一些技巧类的武学，否则专精的兵器也不会是软剑了。</p>
软剑虽然施展起来颇为好看，但如果技艺不精，杀伤力极其有限，更有甚者还会先伤到自己。</p>
但四皇子先前在秋狩比赛的时候，既然敢使用软剑交手，肯定是对自己的技巧极为有自信的。</p>
八皇子也很清楚这一点。</p>
打小开始，四皇子就喜欢玩点花活，挑战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彰显自己特殊，尤其喜欢做些难度高的事情。</p>
按照八皇子的话，四皇子就是有受虐倾向，自己难为自己。</p>
就比如现在，四皇子为了对付阿翔，竟然不惜使用如此自残的招式，简直是脑袋有问题。</p>
“老四，若是阿翔有个好歹，你们清舒殿给我等着！”</p>
“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绝对会报这一仇。”</p>
四皇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对此不置可否。</p>
即便他计谋成功，也没有太多的得意。</p>
对于八皇子的狠话，四皇子只当做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的揉捏着小腿，缓解疼痛的同时，将其归位。</p>
四皇子虽然成功将阿翔给弄下去了，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p>
至少，继续踢蹴鞠是不大可能了。</p>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失去了阿翔，八皇子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样，不足为虑。</p>
自己的这两个近侍虽然体力消耗严重，但还占着修为上的优势。</p>
接下来的蹴鞠比赛，即便是二对二的话，也有一些机会。</p>
毕竟，他们先前因为八皇子急切救下阿翔，还意外的得到了一次点球的好机会。</p>
即便结果再差，四皇子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p>
正如此前所说，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赢。</p>
作为裁判的花衣太监问清楚了八皇子这边之后，又转头对四皇子询问起来。</p>
“四皇子殿下，您需要下场治疗吗？”</p>
凭借花衣太监的眼力，他能够看得出来，此时四皇子的右腿受伤不轻，已经不大可能继续比赛了。</p>
可没曾想，四皇子却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p>
“不用了，我要继续比赛。”</p>
四皇子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p>
“你们两个，过来扶我坐到那边。”</p>
四皇子吩咐自己的两个近侍，将自己扶到场地的后侧边角。</p>
接着，他就这么在角落里坐着，一边揉着自己受伤的右腿，一边开口说道：</p>
“就这么继续比赛吧。”</p>
花衣太监见四皇子这么说，仅仅是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p>
毕竟规则上没有禁止受伤的球员继续留在球场上。</p>
只不过大家都有些不明白，既然四皇子已经都无法站起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坚持留在场上。</p>
根据他之前的表现看，他可没有对蹴鞠热血到这个份儿上。</p>
见两边都已经处理好，花衣太监便继续引导比赛进行。</p>
四皇子这边要进行点球，八皇子则是亲自上前守门。</p>
点球的时候，场上只能留下一个防守球员，站在场地的前半段进行防守。</p>
至于负责点球的球员，则是将皮球放在双方场地的中线上，随着裁判哨响之后，随时都可以进行射门。</p>
射门只有一次触球机会，没有补射一说。</p>
而防守球员则是和平常一样，可以使用双手和手臂以外的部位，改变皮球的轨迹，防止皮球进入风流眼。</p>
此时，两队的比分还都保持在零比零。</p>
这个点球，对他们而言都至关重要。</p>
开台上，大家都在等待着这一球的结果。</p>
“砰！”</p>
四皇子的近侍拼尽剩下的力气，全力一脚射出。</p>
可还没等皮球飞起来多高，又一声闷响传来。</p>
“砰！”</p>
“给我滚回去！”</p>
八皇子倒飞着腾空，两条腿劈成了一条夸张的“一”字。</p>
射过来的皮球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射回去，直奔四皇子一方的风流眼。</p>
刷——</p>
皮球干净利索的穿过了风流眼。</p>
八皇子竟然是发动了反制点球，反而率先得到了一分。</p>
“一比零！”</p>
场边的花衣太监毫不犹豫的举旗，宣告得分有效。</p>
“啊！？”</p>
看台上，响起一片哗然，就连大皇子和六皇女也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p>
他们都以为四皇子要赢了，没想到被八皇子用自己精湛的球技当场打脸。</p>
四皇子看到点球竟然是这么个结果，愣了一愣，接着无语的笑了笑。</p>
“他娘的。”</p>
“老八这球踢得还真可以。”</p>
四皇子悄声骂了一句。</p>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因为阿翔受伤，反而把八皇子逼的来了状态。</p>
点球的防守一方，本就处于劣势。</p>
而能够防守成功之后，还能直接一脚反击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p>
除非的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否则是很难出现反制点球的情况发生。</p>
但现在……</p>
说什么也都晚了。</p>
四皇子正无奈叹息的时候，完成反制点球壮举的八皇子怒吼的冲了过来，对着四皇子就是一阵狂喷。</p>
“阴谋诡计耍的再好又如何？”</p>
“能赢吗？”</p>
“能赢我吗？”</p>
“啊？”</p>
“四哥，你说话啊？”</p>
“伱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说句话啊！”</p>
“你接着算计，迟早有你以后腿接不回去的时候，我看你那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p>
“笑不出来吧？”</p>
“轮到我笑了，哈哈哈！”</p>
八皇子带着情绪喷垃圾话，变得比先前有劲儿多了。</p>
这般挑衅几乎引起场外混战，大皇子和六皇女当即从看台上冲了下来，维护四皇子。</p>
八皇子则是被自己的近侍和重新赶下来的五皇子等人拉了回去。</p>
八皇子现在有了一分的领先优势，可不能让比赛因为冲突而泡汤，否则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p>
“冷静，老八。”</p>
“你要赢了，不能冲动。”</p>
“否则，你和阿翔的努力就全都没用了。”</p>
五皇子提起阿翔，当即让八皇子的头脑冷静了许多。</p>
“对啊，老八。”</p>
“赢了比赛，他们更气！”</p>
元安公主也在一旁帮腔。</p>
这乱糟糟的场面，其实给元安公主看得一阵兴奋。</p>
她觉得自己来参加这御花园的比赛实在是太正确了。</p>
自己一个人玩，又怎么可能玩得出这么大的场面呢。</p>
而在亭子里，四妃则是淡定的看着场下的乱局。</p>
“哎呀，这比赛实在是太有意思了。”</p>
“可得劝陛下明年也接着办。”</p>
只顾着看乐子的苏德妃，那叫一个高兴，巴不得场下的皇子皇女们现在就打起来，让场面更热闹一些。</p>
其他三人都没接这个茬。</p>
明年在外游学修炼的琞曌公主就要回来了。</p>
再办这破比赛干什么，被人血虐吗？</p>
琞曌公主的归来，显然对储位有心的人们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p>
还是谈点开心的事情比较好。</p>
“明年太远，还是多看看眼下吧。”</p>
赵淑妃在一旁转移了话题。</p>
“四殿下胸有沟壑，凭借着计谋竟能一步步将八殿下逼到如此份上，还折了他最有力的翅膀，当真是了不得。”</p>
“姐姐教导有方，妹妹佩服啊。”</p>
赵淑妃竟然是难得的夸了张贵妃一句。</p>
张贵妃傲然抬头，虽然不屑搭理赵淑妃，但也为四皇子的表现感到满意。</p>
可还没等张贵妃骄傲多久，赵淑妃却是又接着说道：</p>
“可惜，可惜啊。”</p>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终究是难以力挽狂澜。”</p>
“看来四殿下这一次是做无用功了。”</p>
赵淑妃眼眉一挑，促狭一笑，显然一开始的夸是为了此时的贬。</p>
而且她这番话，到底是在说四皇子，还是在说张贵妃，在座又有几人听不明白呢。</p>
甭管前面说得再好听，只要这结果不好，那好话也都开始刺耳起来。</p>
赵淑妃看似夸奖了四皇子，但到头还是在说四皇子心思深沉，只知钻营阴谋诡计，最后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输人又输阵。</p>
张贵妃眼中含怒，但却是强忍住了怒气，笑着回了一句：</p>
“妹妹说得是极，终究是不如三殿下天下无敌，横行于军阵之中啊。”</p>
几人都是知根知底，一两句话就能戳对方的肺管子。</p>
赵淑妃被如此嘲讽，脸上的笑意也是慢慢敛去。</p>
至少，大皇子还有个争一争的机会，但三皇子就……</p>
越是这样不争的事实，就越是打人脸面。</p>
“哼！”</p>
一声冷哼之后，亭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p>
苏德妃对两人的争锋恍若未闻，靠在围栏旁，专心的看着场上的动静。</p>
而杨贤妃则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模样，自顾自的品茗发呆。</p>
蹴鞠场上又慢慢恢复了秩序，看起来比赛要进行下去了。</p>
三小只为了照顾阿翔，并没有跟着下去劝架。</p>
安康公主将手上的阿翔放在膝盖上，很是心疼。</p>
先前还威风凛凛的一只海东青，此时狼狈不堪，不仅身上掉了不少毛，整个身子都是软塌塌的耷拉着，昏迷不醒。</p>
“阿玄……”</p>
安康公主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李玄，希望他能出手帮忙。</p>
“你能救救阿翔吗？”</p>
“要不我们去找薛太医帮忙？”</p>
对于安康公主的请求，李玄向来是无法拒绝的。</p>
李玄用尾巴在阿翔的身上轻轻一扫，打算先查看一下它的情况。</p>
“全都是骨折伤……”</p>
阿翔的爪子和翅膀折成了好几段，脑袋也受到了不轻的冲击。</p>
“有一处差点伤及内脏……”</p>
翅膀上的一根断骨，差点刺穿了胸部，离心脏非常近。</p>
李玄不禁皱起了眉头。</p>
阿翔的情况不太好，处理这些骨折伤，恐怕需要相当费心，而且能不能恢复，还得两说。</p>
即便运气好，阿翔能活下来，但能不能重新翱翔天际，又得看老天爷的脸色了。</p>
薛太医医人是很厉害，但医鸟就不一定了。</p>
可除了薛太医以外，他们也不认识其他的名医，尤其是兽医方面的专家。</p>
李玄查看完阿翔的状态之后，示意安康公主稍安勿躁，不要先急着行动，最好等比赛结束之后，跟八皇子好好商量一下该如何救治阿翔。</p>
阿翔毕竟是八皇子的驯兽，理当由他来做这些决定。</p>
而在这期间，李玄则是调动体内的阴阳真气，为虚弱的阿翔续命，免得它等不到比赛结束。</p>
阿翔身上有几根断裂的骨骼，刺进了肉里，造成了体内血流不止。</p>
原本，这种情况下，阿翔是很难幸存下来的。</p>
但李玄借着阴阳真气，倒是能延续它的生机。</p>
“阿翔，希望你福大命大吧。”</p>
李玄用尾巴温和地传递阴阳真气，默默的为阿翔祈福。</p>
蹴鞠场上的比赛，则是已经进入了白热化。</p>
八皇子这边虽然只剩下他和小米子两个人，但却势如猛虎，打得对面节节败退。</p>
四皇子坐在蹴鞠场的一角，看着自己的两个近侍根本无法招架八皇子的进攻，但却并没有太过恼怒。</p>
这种情况他也早已预料到了，倒也没有什么可无法接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