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炉外壳丢掉,重新换一个外壳上去。
母妃上次做好的手炉套子就挺合适的。”
石榴:“???”
六公主要干嘛?
苏樱儿站起来,放下手中的毛笔。
“走吧,我们给安嫔娘娘回礼?不能贪人家小便宜,要礼尚往来。”
主殿
安嫔正睡在贵妃榻上,怀里抱着崭新的手炉。
苏樱儿步子轻巧地走过去,也没被她察觉。
冬春被石榴支开。
苏樱儿知道安嫔午睡时,不喜人打扰,殿内的宫人几乎都在外院。
没人注意到殿内何时多了一个人。
苏樱儿将她怀里的手炉轻轻的拿走,将她送自己的手炉和安嫔那只手炉,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个芯子。
一套动作下来,安嫔也没有发觉。
苏樱儿一回去,就将手缠了厚厚一层纱布。
手炉也换上了新套子。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意外烫伤。
没多时,安嫔手中的那只手炉就起了作用。
一道尖锐的尖叫穿透整个易竹轩的宫殿。
其他各宫听闻这尖锐的凄惨声,都展开了讨论。
正愁没有可八卦的,这不就来了。
“好像是西南方向传出来的。”
“对的,西南方向不就是易竹轩吗?”
“话说易竹轩里面住的可是安嫔和宁贵人?”
“就是她们没错。”
“听声音像是安嫔的,安嫔的嗓门尖细,我有时听着就觉得刺耳。”
“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莫不是疯了?”
“不会吧,听说她宫里的一个老嬷嬷被皇后娘娘带走了。”
“没有带走,准备带走审问,结果畏罪自戕了。”
“如今安嫔这宫里不太平啊,又不怎么得宠,还搞这些幺蛾子,也难怪皇上都不去她宫里了。”
“唉,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等着看吧,年关之前,安嫔父亲要从江南回来,皇上肯定会给安大人几分面子,去她宫里的。”
而此时罪魁祸首苏樱儿,抱着手臂,啃着新供的瓜果。
安嫔红着双手,一脸愤怒地冲进来。
指着苏樱儿的鼻子就开骂。
“是不是你?定是你怀很在心,故意害我?小小年纪,你怎的就那么狠得下手。
我的手……哎呦……”
安嫔皱紧了眉头,疼得面容扭曲。
苏樱儿缩了缩脖子,露出无辜,茫然,无措,害怕的神情。
“我……我……娘娘……樱儿……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嫔伸出烫满水泡,而变得水盈盈亮锃锃的双手,举到她跟前,吓得苏樱儿往后退去。
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不住地往角落里缩。
眼神惊恐,“娘……娘……不……”
“住手!”
宁婉清从里面走出来,挡在苏樱儿面前,“安嫔娘娘这是作何?”
“作何?轮得到你来管本宫?苏樱儿把我手烫成这样,你说本宫是要作何?”
宁婉清不卑不亢,“樱儿不会这么做,安嫔娘娘说话要讲证据。”
安嫔:“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安嫔将手炉扔到宁婉清手中。
宁婉清看也没看,“不是樱儿做的,若娘娘非要为难樱儿,咱们可以请皇后娘娘来做主。”
安嫔:“你以为本宫不敢?”
苏樱儿爬起来,“母妃,抱抱……”
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别怕,母妃相信樱儿。”
苏樱儿小心抬起头,“母妃,安嫔娘娘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