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贵人在宫中的日子可并不好过。
没少被奴才怠慢。
不管怎么说,往后自己手低下的人,都不能怠慢了宁贵人。
启详宫
舒妃迟迟未叫宁贵人起来。
宁贵人跪在冰冷的地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舒妃只是瞧了眼,便假装自己健忘。
寻常的说起闲话家常。
宁贵人恭敬地回她:“嫔妾知道。”
“你也算是有心的,也不枉费本宫上次出手相救。
对了,好些日子没见,六公主恢复得如何?”
宁婉清愣了下,对方好端端的问起樱儿做什么,樱儿恢复的事情,在宫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从前自己性子淡,不争不抢,但也知道这宫里,但凡有人受宠些,都会备受关注。
这几日,皇上对樱儿的宠爱,可谓是盖过许多皇子公主。
宫里的妃嫔自然坐不住,要打听一番。
岂会不知樱儿的事?
“宁贵人可是不愿与本宫说话了?”
“娘娘宽恕,嫔妾只是担忧樱儿,是以走了神。”
她来了这么久,樱儿也不知吃了没?自己是不是让樱儿担心了?
舒妃拿昂贵的帕子压了压唇角,“时候也是不早了,徒留你说这么久的话,倒是把你委屈了。”
宁贵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违着心道:“能和娘娘说话嫔妾不委屈”
舒妃也不顺着台阶下,倒得寸进尺起来,“既然如此,咱们姐妹之间就再聊几句。”
宁贵人既不想回她,也不敢拒绝。
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贵人,舒妃想让自己留多久,跪多久,都是可以的。
舒妃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了几句,就听旁的屋子,突然“哗啦”一声。
像是花瓶被人摔碎了。
“你个贱人蹄子,长不长眼,五公主的东西你也敢动?”
苏媚儿身边的宫女孟冬,声音尖酸刻薄地教训下面的人。
舒妃假意解释:“让你见笑了。”
“媚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定是宫人不仔细,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
她发脾气,我从来不拘着她。
俗话说,别人敬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反之,我也会加倍奉还。
媚儿这性子是随了我,心里装不下事,受了委屈憋不住。”
宁贵人:“……”
她虽然不懂阴阳文学,但也知道这话不只表面意思。
舒妃轻咳两声,端起了茶杯,慢慢品茶,也不再同她说话。
旁的屋子,陆续传来骂人的声音。
“五公主这身衣裙就是把你这贱婢脑袋砍下来,都不够赔的。
你手脚不干净,还敢碰,谁给你的胆子?
哪里来的贱婢,竟然跑咱们启详宫来作威作福了?
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我让你跪着,你就老实跪着,别想起来。”
“五公主,这贱婢惯会花言巧语的哄骗奴婢,可奴婢不上她的当,奴婢跟五公主一条心,不会做徇私的事。”
苏媚儿冷冷道:“孟冬你做得对,对这种惯会哄骗人的小狐狸精,不能轻饶。”
“啪啪啪……”
抽嘴巴子的声音响彻至外殿。
“父……父皇……好……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