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为了你好啊!”傅真着把刚才扯下来的袖弩放在他面前,“今夜刺杀你的刺客,其中一个已经被我们拿住了,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袖弩,里头的飞箭,和当日我从你伤口里抠出来的飞剑如出一辙。”
禇钰紧盯着那只袖弩,目光逐渐炽热,“下手的人在哪里?”
“你可是要见见?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审问他,让他招出背后的主使。还可以让他亲口告诉你,徐胤当日是怎么指使他们谋害你的。”
禇钰拧着双眉望着帐顶:“这又能明什么?人是你抓住的,又由你来审问,谁能保证这不是你们合伙在唱双簧?”
傅真被他气笑。
“见过不开窍的,还真没见过你这样不开窍的!你知道永平的近况吗?”
禇钰不悦:“你该称她为郡主!”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她已经不是了吗?!”傅真道,“她为了报复别人,挑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娄照谋杀官户子弟,草菅人命,意图挑起朝中两大重臣家族之间的矛盾,前些日子已经被皇上亲自下旨夺去了爵位,如今正在被圈禁之郑”
“这不可能!”
禇钰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在污蔑她!她那么单纯,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
傅真冷眼道:“你觉得这种下人都知道,你只要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问就能验证真假的事情,我会拿来作为谎言吗?”
禇钰勉力抬起来的头哓倒回了枕头上,他瞪大着双眼看了她一会儿,仍道:“这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她现在在哪里?!”
“圈禁在徐家。”傅真环起了双臂,继续道,“都察院和大理寺都审过了,连荣王都亲自指控了她的罪名,对了,就连荣王世子妃都确认她与东宫内命妇相勾连,还提交了真凭实据到皇上面前。
“皇上一怒之下将她爵位一撸到底,她现在已经是个庶人。
“如今全下人都知道大周唯一的金枝玉叶原来是条美人蛇,表面上端庄高贵,实际上阴狠毒辣……”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禇钰又咬着牙,奋力想支起上身,“她才不是这种人!”
“可惜她就是!”傅真道,“她不但不把别的人性命放在眼里,她连你也没放在心上,早前荣王妃给你请了太医诊治,可是徐胤不想你活着,故意在永平面前吃醋,永平二话不,就让人把太医给辞了。
“如果不是荣王妃还需要你,把太医又给请了回来,这个时候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禇钰怒视她,信手抓起一只枕头朝她丢过去!
“你给我滚出去!”
傅真趁着他激动难抑的当口,却将手上两颗药啪地塞进了他的喉咙里!
“我可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傅真飞快捏住他的下巴,往他喉咙里灌了半杯水,“刺客都让我抓住了,你觉得离真凶露面还远吗?”
……
徐胤大步跨进书房,看着独自一人跪在地下的护卫,咬牙怒斥:
“禇家什么时候请了暗卫?我如何不知道!你们又如何不知道!”
连冗额角冒汗,把头深深低了下去:“这个变故着实出人意料,的派人盯住禇家这么长时间,从来不知道褚家什么时候埋伏了暗卫!的也完全想不到王妃私下里还有这么一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