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莉文迷惑:“你没欠我什么,又补偿我什么?”
钟洪生附耳说:“我不是没接受你的求爱吗?那几年工资就是补偿我对你的爱。”
这话让蒋莉文顿时耳根发红,心生娇羞。
吕大娘和金婶也不理会他俩,只顾自己狂吃。也许吃得差不多啦,吕大娘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说:“你们慢说慢喝,我去卫生间一下”。
蒋莉文说:“你不会是开溜吧!”
吕大娘说:“哪能呢,我还没敬县长大人酒呢。”
钟洪生说:“改日吧,改日你请客再喝。”
已经到了大门口的吕大娘回头笑道:“我可请不起喝茅台,要喝今天喝个够,再说我又没吃你空响,没得请。”说着,向金婶使了个眼色,留下一串笑声出门去了。
听着笑声直至声音消失,钟洪生像是被戏谑似地摇摇头。
“真是越老越抠,别管她,咱们喝。”蒋莉文将目光收回,盯着钟洪生,举起酒杯,“干了此杯。”只见她脖子一仰,眼晴一眨,一杯酒不见了影子。
钟洪生张嘴吸了一口气,脖子一仰,咕噜一声,一杯酒全干了。
这时,金婶又说去卫生间方便方便,走到厅门口她向厅内的几名服务员做了一个走的手势。等服务员都走出了厅,她又轻轻把门合上。
祥和厅内只剩下钟洪生和蒋莉文俩人。钟洪生看着吕大娘和金婶先后离开,也没说什么,只觉得不太对劲,以为这是吕大娘设下的一个圈套。留下他和蒋莉文单独在一起,吕大娘一定另有目的。什么目的呢?简单说,就是为钟洪生和蒋莉文合二为一、双双结束单身狗生活构建平台。俩人本来就有感情基础,只要有接触的机会,爱的灰烬就完全有复燃的可能。
那天中午,蒋莉文和钟洪生两人整整喝了两个小时,茅台喝没了,还喝了一瓶红狼酒,喝得两人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到后来,俩人可能真醉了,竟稀哩糊涂胡言乱语起来。
蒋莉文说:“钟县长,你三十年前为何会抛弃李文莉?”前文已交待,李文莉就是吕大娘。
钟洪生说:“我和她是有缘无分。”
蒋莉文说:“那是你看中了你老婆的背景,你这人太势力,当然男人都一样。”
钟洪生说:“屁话,母亲以死相逼,我没办法。”
蒋莉文说:“当了负心汉还成了孝子,笑话。”
钟洪生说:“反正不是我的选择。苍天有眼,不是我的,注定走不到头。”
蒋莉文扑哧一笑:“离了吧,活该。”
钟洪生嗟叹:“离了好啊,忍她忍够啦,不忍了。”
蒋莉文说:“你不忍,能让你当县长吗?现在你退二线了,她对你没用了,你就一脚踢了她。你这人,好狠毒啊!”
钟洪生轻轻嘀咕:“随便你怎么说。”
蒋莉文扒在桌上,眯着眼睛,可怜道:“咱俩同病相怜,都离了。”
“离了好啊,离了可以再找吗!”
“要不咱俩整一块呗!”
“你愿意,我能不乐意吗!”
俩人说着说着就都不说了,接着响起呼噜呼噜的打鼾声,都被酒精拖进了梦乡。
这时,吕大娘和金婶推门进来,俩人脸上都露出了狡亵的笑容。吕大娘从餐桌底下掏出一个袖珍录音机,得意地晃了晃。嚯,好一个吕大娘,竟然藏了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