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正目光不离钞票,脑袋如捣蒜泥般连连点头,语气急切:“离离离。”
看到这么一大叠钞票,牙也不疼了,手断也值了。
不就是离个婚吗?
有了这一千块钱,要什么货色没有?
祁蔓眉毛一挑,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书上说的对,只要给的多,再怎么坚若磐石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在家,在家,青云村到马家村坐车的路程需要一天一夜,俺现在就回去取,等着,不能反悔啊!”
说完,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拔腿就跑,生怕再晚一步祁蔓就反悔。
直到马家正离开,白小安才感觉心中的恐惧消散,瞥了一眼桌上那厚厚一打的大团结,有些担忧的看着祁蔓,语气生硬:“蔓蔓…我不值这么多钱,浪费!”
就算是把她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祁蔓咧嘴一笑,伸出手来捏了捏白小安松弛的小脸,语气温柔:“不,小安姐,你值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之前的苦白受的,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也死有余辜。”
等畜生和小安姐离婚,就没必要活在世上了。
白小安有些懵,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却因为祁蔓的一番话,感动的红了眼眶,扑进了祁蔓的怀里,顿时嚎啕大哭,将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就连在房间休息的祁老爷子也被院外的动静给惊醒,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走到了房门口。
结果就看见孙女正被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怀里头的人正哭得肩头耸动,上气不接下气。
等白小安彻底哭完,祁老爷子才微微开口:“蔓蔓,这是…”
白小安听到祁老爷子声音,抹着眼泪从祁蔓的怀里退了出来,没有说话,而是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祁老爷子。
不等祁蔓解释,祁老爷子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小姑娘:“你…你是小安?”
白小安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看着瘦骨嶙峋,模样惨烈的白小安,祁老爷子有一些吃惊:“小…小安,你这是咋了?嫁出去几年,咋变成了这副德性!”
白小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丫头打小就活泼,每每遇见他都会乖巧的喊一声爷爷。
现在的白小安,如同凋谢的花朵一般,没有半分生气,一张脸憔悴不堪,鼻青脸肿,手上还有十分醒目的伤口。
祁蔓将白小安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将祁老爷子扶到了院子的椅子上,这才大致的跟祁老爷子解释了一番,白小安近年来的遭遇。
祁老爷子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气的一掌“砰”的狠狠砸在桌上,发出剧烈的响声,愤愤不平的说道:
“简直就是个畜生!前些年,小安出嫁时,那混战东西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跟老白保证,一定会对小安好!结果这就是他说的好,真不是个男人。”
祁蔓生怕爷爷气岔了气,急忙伸出小手给人顺气,柔声细语的安慰着:“爷爷,恶人自有天收,那人肯定会遭报应的,他已经答应和小安姐离婚了,已经回去开证明带户口,明天就能把手续办下来。”
白小安早已经哭累,再加上这几年的遭遇已经让她身心俱疲,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乖乖的在一旁坐着。
祁老爷子看着瘦骨嶙峋的白小安有些心疼:“你这丫头,真是苦了你了,离婚好!离了,就不用再受迫害了,只可惜,祸害遗千年,那混账东西,算了,说着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