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通和郑一官一起被邀请参加松浦氏的家宴。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才被邀请入内室,商谈要事。
扑通!
刚一进入内室,松浦氏当代家主镇信直接一个滑轨,跪倒在丘通和郑一官面前。
“求求上朝使臣,求求松浦氏吧!!!”
言罢,直接砰砰砰不断磕头,三下下去直接头破血流。
一旁的郑一官微微皱眉,面露难色,但是也未曾开口,只是看向丘通——毕竟,自己只是联络人,而丘通才是议会正使。
但是
丘通原来可是锦衣卫人精里面钻出来的狠角色。
磕几个头,流一点血便让丘通应承口,是不是有点掉价?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丘某人了?
所以,面对镇信的磕头,丘通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屋中绕了一圈,饶有兴趣的看着身后的壁画。
最后,还是郑一官开口对着镇信道:“松浦氏,光顾着磕头有什么用?你有什么想法?先说说看?”
“大人,还请诸位大人救命!”松浦氏镇信抬起头看着丘通和郑一官:“现在幕府对各个大名虎视眈眈,大加攻伐和侵略,稍有不虞者,满门尽灭,松浦氏这些年占据九州长崎,是华夏和日本的重要贸易通道,早就被德川家觊觎,一个月前,其要通过本家来结识华夏,以求得掌握贸易的主动权!”
“这画倒是颇有些唐韵,”丘通背着手,喃喃自语,没有理会松浦氏的话。
“啊这.”家主镇信扭头看向郑一官,投去求助的目光。
“嘶,”郑一官有些恨铁不成钢,骂道:“你想做什么?想要我们做什么?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好的好的,小的明白,”松浦氏镇信立刻扭转身子,对着丘通道:“若两位大人能指定松浦氏作为日后与大明贸易的唯一联络人,则镇信代表松浦氏,奉两位大人为主!家中一应妻子奴婢,财社诸物,一应取之!”
丘通闻言扭过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松浦能代表日本?”
“额,无法代表!”镇信低着头。
“那你凭什么作为华夏和日本的唯一联络人?”丘通觉得有些好笑:“你以为,华夏九州和日本一样是撮尔之地?一家一姓便能垄断天下贸易?”
“这不是有两位大人.”
“承蒙看得起,我不行,”丘通冷笑道:“我只给你留下一句话,平户藩能继续和登州府贸易,且作为唯一的大名,但是大明朝的其他地方,我做不了主!”
“大人.”
丘通一摆手:“另外,你松浦氏要奉的不是我丘通,也不是我们两人中的谁,而是华夏议会!”
“你明白吗?”
“华夏议会?”镇信有些迷惑。
“每年你家族的财贸,要分出三成给华夏大议会上贡,你也要从族中挑选成年有才干的子弟去往华夏,一来学习先进文化,而来作为质子!你可明白了?”
“这样的要求,万一被幕府所知,德川家不会容忍的!”镇信乞求道。
“放心,”丘通露出和蔼的笑容:“我对德川家提出的要求,会更为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