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熊廷弼也也一直冷眼瞧着这朝堂上上演的离谱一幕。
自从王琦将东林一党的重臣剪灭之后,这些后起之秀已经退化至此了?
看来东林后继无人矣。
念及于此,熊廷弼的眸光又重新焕发起光芒——这不正是自己的机会吗?
不仅仅是熊廷弼,目前的朝堂之上,太多人都在等待下注的时机。
现如今,这机会,不就来了?
“好了,”朱由校拍了拍扶手,在魏忠贤的搀扶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重新推举内阁人选的事情,朝会之后,容朕再思量一二,但是今日朝会不是没有意义”
在殿内扫视一圈,目光所及,没有人敢于抬头和自己对视,朱由校很是志得意满:“目前内阁诸臣,先行去职,居家避嫌,待三法司审结诸案,再行定论.在此期间的内阁诸事,就由顾秉谦,姜曰广,熊廷弼,连同”
目光在张慎言和史可法的身上转了转,朱由校只觉得有趣,半晌之后,才在张慎言的期待目光中,说出了三个字:“连同史可法等四人先行处置,不过任何事,都要经过司礼监批红,方可做论!”
什么?
天启皇帝话出口的一瞬间,
不说史可法本人是什么反应。
三朝元老的张慎言突感脑后猛地一痛,而后便是眼前飘红,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此一遭,便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张大人!”
“快叫太医!”
“宣太医!”
一时间,朝臣们已经乱做了一团。
而玉阶上的朱由校抹了抹鼻子:好像玩的有点大,这张慎言死在殿上,于朕的名声可不好!
“圣上有旨,张大人自有太医照看,若无事,诸朝臣归班回衙,退朝!”
魏忠贤明显看出了朱由校的担心,立刻宣召让诸臣退散。
不多时,张慎言被太医抬走救治,而诸朝臣也躬身向着朱由校叩拜离殿。
“臣等告退!”
今日之闹剧,诸臣心中皆有看法,不过,唯一相同的是——以后,伺候这位皇上,可要小心为上了。
不多时,宫门外。
史可法和姜曰广并肩而立,脸上皆是凝重无比。
“方才看张金铭(张慎言,字金铭)的样子,怕是脑中卒,”姜曰广叹道:“就算是能醒过来,从今以后,怕也无法继续出仕为官了。”
听着姜曰广的话,史可法只是默默点头,没有回话。
“一代老臣,东林元老,落得如此下场,宪之,”姜曰广扭头看向史可法:“阉党已经开始将手伸入了内阁之中,幸而圣人有心,你我皆在入阁之列伱我之辈,任重道远啊!”
“也许,有一件事,我们真的做岔了,”半晌后,史可法才抬起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何意?”姜曰广有些疑惑。
“自从王琦离京,阉党也许真的再无忌惮了。”不论史可法是不是承认,这好似是一个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事实。
“你的意思,”姜曰广微张着嘴巴。
“也许有一个办法,能让齐国公尽快回京。”史可法笑了,好似想到了碾灭阉党的绝妙之法。
纵然这个方法有些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