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前辈的风范，于飞决定让欧文先开始。</p>
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超音速榜眼秀便用一个出色的节奏变化过掉GOAT，在空中换手躲开封盖后打板得分。</p>
“你防不住我！”欧文兴奋地说，“谁都防不住！”</p>
之后的第二球，于飞加紧了对欧文运球空间的压迫，没承想这年轻人又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扭腰后仰强投，也进了。</p>
于飞突然想到，因为停摆，欧文比主时间线里晚一年进入联盟，所以，他的即战力应该按照二年级的水平来评判。</p>
而欧文可能是他最熟悉的NBA球星之一，他当然知道二年级的欧文是什么水平，场均22分4篮板6助攻，带领骑士队喜提NBA历史第一水货状元。</p>
当然了，选秀上的失误不能怪他，带队成绩稀烂，也是这类进攻专精，疏于组织策应，缺乏提升队友能力的进攻型后卫的通病。</p>
把他放到弱队，他能带队争状元，可若是放在强队，就比如在詹姆斯身边，让他飙起来甚至可以和库里五五开。</p>
想到这，于飞的专注度和防守压力提升了。</p>
欧文再次依靠运球节奏拉开半个身位，想用上篮终结，可这一回，于飞的追身封盖紧随其后，狠狠地将球钉在篮板上。</p>
“能像我这么盖你的，联盟里有很多。”于飞随意地说，“年轻人不要太气盛。”</p>
“没关系！”</p>
欧文转过身来，说了一件让于飞差点没绷住的话：“我能防住你！”</p>
欧文的防守并不好，至少从校园时代便是如此。</p>
可是，他竟然真的相信自己的防守可以防住于飞。</p>
于飞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哪里来的。</p>
这或许和他的父亲德雷德有关。</p>
据说，欧文小时候是个没自信的孩子，于是德雷德长期对他进行填鸭式的自信填充，以此让他的儿子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p>
于飞不知道德雷德具体是怎么做的，但应该不会像伊藤美诚的母亲那么抽象⑴。</p>
全队的注视之下，于飞完全不留手，迅猛地一步跨过欧文的防守位置，直接撕开防守，上篮得分。</p>
“下次不要随随便便就把梦想说出口。”于飞调戏道。</p>
欧文一脸认真。</p>
可他越认真，于飞越难绷。</p>
因为他的防守真的太烂了。</p>
这防守烂到让于飞怀疑欧文从小到大就没进行过防守训练。</p>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正面再投一个。</p>
于飞玩嗨了之后，什么动作都来了。</p>
突然罚球线收球，倚着欧文来了一记远距离的天勾。</p>
“唰！”</p>
“还好吗，凯里？”</p>
凯里一点都不好。</p>
欧文本以为，只要每个球都全力防守，总能防住于飞一两次。</p>
结果，他的防守一点压力都给不到于飞。</p>
于飞不仅仅是随心所欲地在他头上得分，而且，看起来越来越不认真了。</p>
这让鼓足勇气要向于飞发出挑战的欧文很是挫败。</p>
最后一球，于飞显而易见地佯攻欧文的左手，但对方依然上当。</p>
于飞顺势一记背后变向，将欧文的防守重心甩脱，加速攻进篮下，扣篮得分。</p>
失去倚重的欧文不只是防守失败，还向前扑了个狗吃屎。</p>
这肯定是一个防守者最难堪的瞬间。</p>
11比2</p>
于飞没有给欧文第二次机会。</p>
“你的进攻尚可。”于飞简单地点评道，“可惜防守太不入流了。”</p>
“K教练不教防守的吗？”</p>
“教的。”欧文却出人意料的实诚，“但我不怎么放在心上。”</p>
于飞戏谑道：“最好把它放在心上，否则像我这么教训你的人会越来越多。”</p>
欧文站了起来，他彻底输了。</p>
但这并不重要，失败本就是预料中的事。通过挑战GOAT来发现自己的问题，才是他真正的目的。</p>
从刚才的单挑来看，他的进攻能力并无问题，问题出在防守上。</p>
这个长期被他忽视的技能，可能正是他进一步提升的关键。</p>
于是，他决定在自己的新秀赛季目标中增加一项任务：在防守端领导球队。</p>
事后，于飞找到了卢指导，建议他多给欧文安排一些防守任务。</p>
给年轻球员足球权和无限开火权是弱队培养核心球员的常见方式，这种方式培养出的人和毁掉的人一样多。</p>
而在强队，由于竞争力和目标的不同，对超级新秀的培养总是更为克制，首先要做的不是发扬他们的长处，而是纠正他们的缺点。</p>
卢指导看完今天的斗牛赛后，也明白了这一点。</p>
欧文虽然看起来光彩夺目，但也存在不少问题。现在他还是新秀，正是教练组利用权威约束他的时候。如果在新秀赛季就给予他与罗伊相同，甚至超越罗伊的待遇，未来他可能会过于自负。</p>
几天后，媒体日到来。</p>
尽管失去了杜兰特和波什，超音速依然是全联盟最具话题性的球队。</p>
四连冠的威势压倒了整个联盟，在他们彻底失败之前，没有人能断言他们卫冕无望。</p>
毕竟，GOAT还在。</p>
即使卫冕失败，超音速队依然会是未来多年的冠军争夺者。</p>
只要GOAT还在。</p>
这就是关键所在。</p>
媒体们想知道合同只剩一年的GOAT是否认为自己的未来仍在西雅图。</p>
“我除了五连冠不考虑任何事情，”于飞说道，“至于未来，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那是一个双向选择。选择的背后包含着为这个选择所付出的努力。我认为我已经努力过了。”</p>
他的话很隐晦。</p>
隐晦得需要那些了解于飞心意的媒体人来为公众解读：“弗莱作为救世主已经完成了拯救超音速队的使命。西雅图对他而言，是荣耀之地，是他功成名就的地方，也是他想要终老的地方。但作为史上最佳，他需要为自己的传奇考虑。然而，球队的所有者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一点。他放走了德安德烈·乔丹和克里斯·波什，还用凯文·杜兰特换来了一名需要时间成长的榜眼秀和经历了ACL重伤的阿玛雷·斯塔德迈尔。这就是现实情况。弗莱为西雅图奉献了一切，而当他需要超音速队捍卫他的传奇与荣誉时，球队的老板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去你的弗莱，我可不想为了捍卫你的传奇掏出更多的钱！”</p>
有些事情是需要铺垫的，于飞至今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他身边的人已经开始为此预热。</p>
于飞所说的只是实话，他的短期目标是五连冠，未来取决于选择，而这个选择尚未确定。</p>
当天拍摄全家福时，欧文手上拿着一张纸，那是他自己给自己写的信。</p>
欧文是一个感性的人，精神世界丰富，从小到大，他一直有给自己写信的习惯，并且从不羞于向别人承认这一点。</p>
今天这封信是为媒体展示的，上面是赛博空间的凯里·欧文写信给三次元的凯里·欧文，告诉他新秀赛季的目标。</p>
总体来说，欧文给自己定了三个目标：</p>
在防守端领导球队。</p>
当选年度最佳新秀。</p>
成就伟大。</p>
于飞看完这封信后，说道：“你只要完成第一个目标就堪称伟大了。”</p>
“我觉得第二个目标也很重要。”罗伊在一旁插话道。</p>
“年度最佳新秀？那也算荣誉吗？”于飞问。</p>
“不算吗？”</p>
“谁会记得年度最佳新秀？”于飞反问道，“上赛季的年度最佳新秀是谁？”</p>
这个对话后来广泛传播，成为了于飞、罗伊和欧文之间的趣闻。</p>
直到2011-12赛季的年度最佳新秀哈里森·巴恩斯在推特上发帖抱怨：“为什么弗莱要说这样的话？年轻球员也需要被尊重！”</p>
夸梅·布朗回复道：“小老弟，你在说什么？弗莱怎么不尊重你了？”</p>
随后，更多的NBA球员聚集到这条推文下。</p>
巴恩斯越来越生气，因为真的，真的，真的没有人记得上赛季的年度最佳新秀是他。</p>
最终，横行互联网的飞家军如同蝗虫一般冲进了巴恩斯的推特，迫使巴恩斯删除了推文并道歉。</p>
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于飞的黑粉。</p>
没关系，GOAT不在乎。</p>
⑴日本女乒的国手，小时候睡前母亲天天在她床边念叨：“能击败中国的只有你。”</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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