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满脸惊诧。
“您的意思是……”
宋安宁淡淡道:“二伯性子绵软,向来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状态,可就凭他有几个孩子,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与世无争?哪怕是为了孩子们的利益,他也不会阻止大伯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这也是为什么,爷爷和大伯私下谋划了那么多,二伯明明近在跟前,却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向我们透露的原因啊。”
冬青:“……”
她原以为二老爷是个好的,现在看来,这二老爷不过是不想亲自动手,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啊。
冬青的心都凉了半截。
“那怎么办?小姐,要不、要不我们报官吧,总不能真让他们害了您。”
宋安宁有些无语。
她白了一眼冬青道:“报什么官?你现在有什么证据吗?再说那黎大将军自己本身就是这方圆几个州内最大的官,你还能报到哪里去?”
冬青纳闷,“那咱们这……”
“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碍于黎大将军,我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可他们若硬是要招惹我,呵,我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宋安宁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宋月跑去黑市上买药的事并不难查,尽管她出门时已经做过伪装了,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可宋安宁早就派人盯着她了,她就算想瞒又能瞒到哪里去?
因此,宋安宁很快就知道了,宋月跑去黑市上买了一瓶迷药。
据说那迷药是许多达官贵人买来以作房中助兴之用,宋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买这东西的处用显而易见。
宋安宁的脸色第一次彻底冷下来。
她还以为宋月有多高明的手段,竟没想到,是这样下作的招数!
宋安宁将此事按下不表,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等着对方露馅。
果然,没过多久,当天晚上她睡到半夜,就只听“吧嗒”一声,竟有人翻墙进院,打开了她的房门,从门外走了进来。
宋安宁躲在被子里,默默蓄力。
下一秒,只见一只大手忽地将被子一掀,寒光闪过,晃花了对方的眼睛,下一秒,一柄长剑就冷冷的横在了男人的脖颈之上。
“别动。”
宋安宁从床上缓缓起身。
与此同时,冬青与另外两个看家的护院也从各个角落里跳出来。
来人猛然一惊,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要逃跑,宋安宁却丝毫不客气,直接举起另一只手中的短匕,一把就插进了对方的大腿上。
来人蒙哼一声,屈膝弯下了腰。
宋安宁仍旧持着剑,横在他的脖颈之上,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随后冷漠的说:“冬青,把药给他喂下去。”
“是。”
冬青兴冲冲的跑来,手中捏着一颗药丸,将男人脸上的布巾扯下来,随后把嘴一捏,一颗药就给塞进去了。
男人大惊。
想要吐却已吐不出来,他怒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宋安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