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连连摇头,面露惊惶之色。
“不、我不要……我求求你,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乱党啊,如果早知道,我怎么会卖给他们呢。”
苏子安脸色一变。
冷声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错,你错的不是把铁引贩与何人,而是我大渊律例,私贩铁引便已是重罪!你还不认错?!”
秦氏听着他的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有罪?我有罪那你岂不是更有罪?堂堂山匪头头,怎么,以为你换了个身份我就认不出你了?你敲诈了我五万两黄金,我到现在还记得呢,要不要我去跟你的上司说明白?说说你过去都是干什么的?”
苏子安眯着眼,笑了笑。
“你说我是该说你蠢,还是说你蠢呢?实话告诉你,老子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而你这叫最毒蛇蝎妇人心,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家大人自是知道,我这叫被招安,被招安懂吧?一般人我家大人还不要呢,就是看中我这副身手和我这人忠肝义胆讲义气,啧,就你还想告发我呢?省点力气想想你自己吧!蒋夫人!”
一句蒋夫人,直接刺得秦氏心口刺痛,想吐血。
毕竟,从出事到现在,都这么久了,蒋家还没有来人。
因为她现在还没有被定罪,所以蒋家人也没有被抓,若是要救人,早就派人过来说情了,可都这么久了,她还一个人都没见到,这说明什么?
秦氏越想越觉得悲哀,竟突自痴痴的笑起来。
苏子安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觉得她有些可怜,却也是对方自作自受,所以没做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却在他即将走出门口的空档。
秦氏终究是忍不住,出声道:“求你去告诉我的丈夫和婆婆,让他们来救救我,好不好?”
苏子安脚步一顿,皱了皱眉。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这么大的罪名,他们只是被撸官,不被牵连性命已经是绣衣司秉公执法,不喜欢牵连无辜了,你还指望他们能救你?”
秦氏惨淡一笑。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才让蒋家落到这般境地,可我儿子不一样,他是安远候的儿子,他一定能想到办法救我的,你去找他,找我的华儿,他一定能救我的!”
苏子安想了想,觉得也是。
虽说这案子板上钉钉,是不争的事实,可既然对方不死心,非要见蒋华,那帮帮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于是,苏子安答应以后,就出去了。
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派人去蒋家传了个信,就不管了。
他对秦氏没什么同情,这样的毒妇,落得个什么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
所以蒋家来不来人,他根本不关心。
然而,他还是没想到,当天下午,蒋家不仅没有来人,还送来了一份休书。
那是蒋荣升亲自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