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道声音传出,四周众人立即转头望去,面露诧异。
众人心中好奇,什么人竟敢在此刻出头?
莫非他们是萧言生几人的朋友?
谁都瞧出来了,这位人榜第七可不是一般的疯狂。
看着那道白衣身影,有人思索片刻,突然瞪大了双眼,面露吃惊,显然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上官仁轩,人榜第八!”
有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道出了白衣男子的身份。
许多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小,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其样貌。
就如沈独,若非此次来到燕京城,可能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认得他。
上官仁轩出身五大剑宗之一的蜀山剑派。
比起沈独这种横空出世登临人榜第七的人而言,上官仁轩算是成名已久了。
他从小就在江湖上展现出了非凡的战绩。
至于上官仁轩身边几人,也都是名列人榜之人,不过他们的排名比较靠后。
如今“登天宴”召开在即,来燕京城的人榜之人也变得多了起来,甚至就连地榜之人也有不少。
听见四周的议论声,沈独抬头看了上官仁轩一眼,对于这位人榜第八,他也了解过,不过并未太过关注。
只是当初梁鹰递来人榜时匆匆扫过一眼。
于他而言,也就前三那几位尚能给他带来威胁,至于后面那几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就弱于对方。
至于这位第八,他更是不怎么在意。
倒是蜀山剑派的剑法在江湖上是极其特殊的。
据江湖传言,蜀山剑派祖师的剑法乃是天授,是学自仙人的剑法,曾经用一根铁剑便败尽江湖上的众多高手。
当初更是凭借这一手剑法奠定了蜀山剑派的根基。
当然,诸多江湖门派都喜欢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为自己的门派编织一个特殊的背景故事,好吸引人前来。
此事是真是假,有待考证!
不过蜀山剑派的剑法的确有自己的神异之处,在五大剑宗当中,也都是极为特殊的。
据传,蜀山剑派的剑法并留下没有完整的传承,其剑法传承依靠的是剑派祖师留下的一块剑石。
如今蜀山剑派的剑法大多都是依靠历代掌门从剑石中所悟。
诸多真传弟子能够在剑石中领悟多少,全靠自己。
江湖传闻,上官仁轩在剑石中领悟出了极为罕见的神功绝学,在江湖上也有着“小剑神”之称。
沈独眼眸微眯,看着上官仁轩,反讽道:“那怎么才算体面?”
“大度的放过他们?还是当做此事从没发生过?”
“你倒是生的一副菩萨心肠!”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顿时古怪起来。
换位思考,这种事,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必然是心生怒气,很难咽下这口气。
只是面对萧言生这等权贵子弟,很少有人敢如沈独这般,亲自打上门来。
至于以大欺小,那就更不存在了。
都是年轻一辈,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
上官仁轩说出此话,他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上官仁轩眉头微皱,平静道:“我并非此意。”
沈独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若是这种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又当如何?”
“何况此乃朝廷之事,什么容伱一个江湖人在此多嘴!”
上官仁轩脸色一沉。
他本来是在与几个朋友在此饮酒,听见外面的动静,这才走了出来。
然后就见到了先前的一幕。
上官仁轩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淡淡道:“即便如此,你胜了就是胜了,又何必再羞辱他们。”
“堂堂人榜第七,我本以为也是一位坦荡君子,如今看来,倒是我想错了。”
沈独嗤笑一声,看了眼上官仁轩,冷声道:“说这么多废话,怎么,你是想替他们出头?”
“不过……你有那个本事吗?!”
平淡而森寒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万花阁。
上官仁轩目光阴沉,表面却是若无其事,微笑道:“那就领教沈公子的高招了!”
对于沈独的排名排在他前面,上官仁轩哪怕再装作不在意,心中终归还是不舒服的。
当初他才是第七,如今却被沈独直接挤了下来。
因为此事,蜀山剑派中时常有人议论。
若沈独是人榜前三,那他必不会露面,甚至都不会出这个头。
因为他清楚,人榜前三与后面几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但如今他们只是相差一名,自己在剑石下又有所领悟。
他自信,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未尝不能一窥人榜前五之列,他不觉得自己就会输给沈独。
正好,今日踏着沈独扬名!
上官仁轩的心思,沈独早就猜出来了。
不然就上官仁轩这种人,又岂会为萧言生几人出面,无非是想借自己扬名罢了。
沈独提着刀前行,冷笑道:“出手吧,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上官仁轩眼底一抹杀意悄然而逝,面带笑容,拱手道:“那就请沈兄赐教了!”
言语看似客气,但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却是骤然出手,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