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崔礼见状,也不待曾庆问话,赶紧问道。
“周青不让放。许大人也没有同意,说此事竟然发生在钦差巡视泽州其间,那么此事就应该是钦差来办。”方夜白满脸的尽是不甘之色。冷哼道:“他们还说,那名此刻已经有招供的迹象了,待过了明日,才将那名此刻送还泽州,这样一来,也能显示一下朝廷钦差大臣的威风。”
“真是胡闹。”曾庆猛的站起身来,冷哼道:“连我这个苦主都发表了意见了,他们还如此不讲道理,真是胡闹,难道就是仗着陛下的威风吗?不行,待老夫亲自去找他去。”
“不错,不错,去找他们。”崔礼闻言心中一动,一下子站起身来,起身就望外走,道:“此事岂能让钦差行辕来审讯罪犯,日后传扬出去,我泽州百余号官员的面皮往哪里搁。这个许敬宗真是欺人太盛,不行,我要上书参他。陛下的圣旨不是他这么用的,他这是在乱用职权,就该罢免的。”那崔礼边走边骂道,很快就出了曾府。
“老师,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方夜白脸上隐隐有一丝不甘之色来。
“那又能如何?”曾庆站起身来,身形朝后宅而去,边走边说道:“老师老了,有些事情不想过问了。只想安享天年而已。以后只要是官场上的事情就不要来找老夫了,好好做学问吧!家仇是可以报的,但是还是走科举这条路径吧!陛下会为你做主的。”曾庆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大厅之内,声音却传入了方夜白的耳中,让方夜白脸上现出阴晴不定的神色来。
“还有一个人活着。听说已经有招认的迹象了。”崔礼书房内,传来崔礼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只见他面色阴狠,双目中隐隐有一丝惧怕和惊恐之色。
“应该不会吧!我们大和民族的勇士岂会如此不堪。使君大人,这个消息不会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吧!”山田紧张的问道。
“故意如此?”崔礼双目中光芒一闪而过,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走来走去,面色深沉,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好半响才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不能再等了,那个许敬宗甚是阴狠,为了破案,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一旦真的让他从那人口中知道了什么,必定会顺藤摸瓜,摸到你我头上来,这个险我们是不能冒的。让马鹞子尽快赶到泽州来,反正如今在府兵中精选精锐之士,泽州的府兵不多,刚好能给马鹞子攻破泽州的借口,只要杀了许敬宗、曾庆他们就算陛下怀疑到我头上来,也不能奈何的了我等。”
“是,我这就去安排。”山田不敢怠慢,赶紧拱手而出。
“等他通知马鹞子之后,立刻将他杀了。”望着山田的背影,崔礼忽然冷哼哼的说道:“想来,你们锦衣卫是经常干这事的。”
“那是粘杆处,不是我们锦衣卫。”书房内的黑暗处,忽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只见一个面色阴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真是泽州锦衣卫小旗王伟。
“你确定那名死士有可能要招了?”崔礼双目紧紧的盯着王伟。
“那是自然。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王伟见对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冷哼道:“要知道如今你我是连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逃不掉我也逃不脱,你不应该怀疑自己的盟友,这些年,你我合作的次数还少吗?”
“不错。”崔礼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我是不该怀疑你。”
“那是最好。”王伟点了点头,双目中一丝戒备顿时消失的不见踪迹,只是淡淡的说道:“如今我们已经出手了,就是不知道许敬宗他们会出什么招?或许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死期将近了。”
“哼,能与我崔氏作对的,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崔礼冷哼道。
“那是自然,想那郑仁基不是被使君赶回了京师,嘿嘿,听说成为长安城内的笑柄了。郑仁基连大门都不敢出的。”王伟阴森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