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回 李渊的反扑 (一)(1 / 2)

大唐一品 堕落的狼崽 2574 字 2022-09-04

第一百一十五回李渊的反扑(一)

“臣裴寂拜见陛下。”承香殿内,裴寂恭恭敬敬的朝李渊拜了一拜,这是他自从跟随李渊一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行礼,若是以前,那李渊总是称他为裴监,也免他见面跪拜之礼,裴寂仗着李渊的宠信,除非在特殊的场合下,才按照君臣之礼相见。其他的时候,都仅仅拱手而已。但是今日,却老老实实的朝李渊行了一礼,倒是让李渊大为感动。

“还是裴监记得朕,也许过不了多久,裴监就见不到朕了。”李渊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裴监起来吧!张妃,给裴监看坐。”

那张婕妤闻言不敢怠慢,赶紧亲自搬了一个锦凳放在裴寂身边。那裴寂却没有坐下来,却噗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满面泪流,痛苦道:“皇上但且放心,只要臣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卢照辞这个奸佞小人伤害的了陛下的一根毫毛,他要是敢冒犯陛下,就从臣的身体上踏过去。”

“裴监忠心,朕心甚慰。”李渊脸上的感动之色却是更浓了,站起来拍着裴寂的肩膀说道:“卢贼实力强大,非你能抵挡的。哎,都怪朕当初识人不明,才会落的今天这个地步,让他得逞,眼看着我李氏江山就会落入他人之手,是在是痛心啊!”

“陛下放心,那卢照辞虽然占据京师,但是我大唐各地的刺史、总管们都是忠于陛下的,只要陛下赐下圣旨,想必那些忠义之士,就会起兵勤王,到时候,就算卢照辞本领再大,也不可能抵挡那么多的兵马。陛下之事可以大成。”裴寂双眼发亮,双拳紧握,恶狠狠的说道。

“如今朝廷大军都在潼关和江南,关中之地兵力空虚,就算他们有心勤王,手中的兵马也是不足的,如何是卢贼的对手。只不过死徒增伤亡而与,朕实不忍之。”

“陛下,那驻守潼关的徐世绩、罗士信都是忠勇之人,任城王李道宗更是宗室之后,陛下可以招之,使之反攻长安;江南大军中的赵郡王李孝恭也是知兵之人,陛下可以使他节制江南诸路兵马,再命李靖为上柱国大将军,辅佐赵郡王,取江南兵马北上,这样一来,两路大军一起进发,卢照辞就是有天大的才能也不可能抵挡这两路大军的。”

“那李靖当初乃是卢贼部将,让他起兵北上,能行吗?”李渊脸上充斥着怀疑之色。

“陛下许以厚赏,三军为之效命,李靖是何等人物,他早就不甘呆在卢照辞麾下了,这次陛下给了这个机会,李靖心中是何等的高兴,如此必为陛下所用。”裴寂拍着胸保证道。

“恩,如此甚好。”李渊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道:“还是裴监睿智,替朕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只是那卢贼若是见事有不妙,挥军回河东,占据山西之地,重复刘武周情景,那又该如何?”

裴寂闻言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轻轻的扫了李渊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来,却是许久都没有说话。

“哎,如此还是让卢照辞占据山下,凭借他的才能,这关中之地,迟早还是他的盘中餐。朕以为还是不要轻动的好,想来他是不敢杀朕的。”李渊脸上露出一丝悲伤来,神情灰败,好似苍老了十数年一样。

“陛下,臣有一策或许可解决此事。只是,只是?”裴寂低着脑袋,咬着牙齿却是不说话。

“哦,裴监有何计策,快快说出。”李渊闻言脸上的乌云消失的无影无踪,尽是欢颜,只听他笑呵呵的说道:“朕知道裴监必然是有对策,是不会让卢贼嚣张的。裴监,请说。”

“这个,这个,还请陛下恕罪,臣才敢说。”裴寂老脸通红,双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来。

“朕恕裴监无罪,裴监,请说?”李渊仍然是一脸的笑意。

“引兵南下,处罗可汗继位不过一年有余,陛下何不厚结之,使之南下攻占山西,拦住卢贼北上占据山西的可能,这样一来,卢贼在三路大军的进攻下,必死无疑,这才是陛下的机会。”裴寂双眼中露出一丝狠毒之色来。

“引突厥兵南下?”李渊面色一阵大变,指着裴寂骂道:“裴寂,你要知道那突厥狼子野心,早就想沾染我汉室江山,每年都会南下中原,窃掠边境子民,乃是我中原子民的世仇,这个时候引突厥大军南下,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朕日后得了万世的骂名,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裴寂闻言也跪地大哭道:“陛下,臣知道此举让陛下为难了。但是若是不如此,宗庙社稷就会落入外人之手,日后陛下万岁之后,又如何有面目见李氏的列祖列宗了。那突厥军队虽然残暴不仁,陛下可以与处罗可汗约定,让他不得窃掠沿途子民就可以了。若是陛下害怕日后史书如何书写,这所有的罪过,臣愿意一肩承担,绝对不会损陛下的圣明。”

李渊闻言老脸上流出一滴眼泪来,拍着裴寂的肩膀说道:“这让朕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陛下,这是唯一的希望,万万不可迟疑啊!”裴寂脸上也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道:“百年之后,世人会明白臣的苦衷,这一切的罪过都应该是那卢贼承担,与陛下与臣没有一点关系。那突厥大军不过是友军而已,到时候击败了卢贼,再礼送他们出境就是了。但是卢贼就不一样,他若是不死,就会祸乱天下,如同当年的杨广一番。短痛与长痛相比,臣以为还是选择短痛的好。相信天下的臣民也会如此的。”

“哎,话虽如此,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李渊闻言,脸上的悲伤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又露出一丝哀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