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头发有些长,看得出来,男孩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剪头发了。
他的发色继承自父亲,是浓郁的棕褐色。
事实上,伊森对自己的外表并不怎么关注,所以他也从未留意过自己发色上的变化。
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当他还是伊森·埃文斯的时候,自己有着一头浅浅的灰发。
“灰色怎么样?”男孩几乎脱口而出。
西里斯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想象灰头发的男孩是个什么模样。
“那一定会是最好的搭配。”西里斯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并且很快就统一了意见。
在增龄剂的作用下,伊森此刻的模样已经完全褪去了稚气。
下颚处的线条弧度柔和,鼻梁挺直,左眼角下的那颗痣在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显眼。
得到肯定的男孩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一个奇妙的想法像是烟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他敢保证,那绝对会是一次令人惊喜的体验。
闲聊的三人继续着不一样的话题,他们此刻的心情看起来都不错。
毕竟,他们暂时不用为了考试而发愁。
西里斯嗅着空气里好闻的黄油味,愉悦的心情使他不自觉地抖动着肩膀。
斯内普缩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面前地杯中地樱桃果汁。
“这里简直要比猪头酒吧棒一万倍。”西里斯笑着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伊森撑着下巴,“这难道不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和这里的环境相比,猪头酒吧就显得异常的脏乱,所以光顾那里的总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巫师,但是却又和破斧酒吧里的那些沉迷于黑魔法的流浪巫师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
“我想我不得不打断一下你们的话题,伙计们。”一旁的斯内普缓缓抬眼,“邓布利多我是说,猪头酒吧的老板来自邓布利多家族,这个姓氏你们应该并不陌生。”
西里斯和伊森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伊森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西里斯挑了挑眉毛。
“他们是兄弟,西里斯。”伊森扭头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阿不福思是邓布利多家的第二个儿子,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
邓布利多家族在他们那个年代一共孕育了三个孩子,可惜的是,阿列安娜·邓布利多在很久以前就死去了。
在此之后,邓布利多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几近决裂。
伊森曾经在冥想盆里看到过这一切。
那是属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记忆,他将那些的不愿回想的过去融进了那盆银色的液体中。
雨夜、争吵、推搡、决斗、死亡以及最深刻的背叛。
少年在那一晚彻底长大,他为此付出了他能够承受的一切。
也是那一晚,戈德里克山谷里的爱情之花彻底凋谢。
“你是怎么知道的,伊森?”斯内普有些好奇。
“一个偶然,西弗。”伊森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总是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书情有独钟。”
“哦好吧。”闻声,斯内普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