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登特凝眉苦思了一会儿,“好,汉斯,我支持你!”
罗根轻灵一笑,要论跳棋,英国人肯定玩得没自己好!
当南欧的战事吸引了来自几乎全世界的目光之时,在旧属波兰的布列斯特至力托夫斯克一线,共同瓜分了波兰的苏德军队正以双方政府划定的界限各占一方。在向不列颠发起登陆进攻之后,德军逐步派遣精锐登岛,同时在东线有计划地构筑了一条防线,最高统帅部称其为“布里斯特防线”,按照军方往常的习惯,它又被称为“东墙”。从东普鲁士国境线上的防御工事到波兰东南部的堡垒区,这条防线全长约480公里。若是再算上斯洛伐克地区和匈牙利、罗马尼亚的边境防线,那么德国东面的漫长防线竟达到了上千公里!
尽管构筑永备工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但1940至1941年的德国,仍拥有300多万战俘和劳工,其中大部分是波兰和法国军人。有这些免费的劳动力铺垫,漫长的防线在半年的时间内即宣告完成,耗费仅仅是马其诺防线的四分之一,但算上防线前方的无人区、防线主体以及第二、第三预备防线,“东墙”拥有大约30公里的直接防御纵深,在一些用于充当支撑点的地段,永备工事达到了马其诺防线的标准――设计和施工者中不乏当年修筑那条著名防线的专家与技术人员!
在不列颠战事最激烈的阶段,28个德军师被部署在“东墙”的战壕掩体中,刨除部队轮换的因素,他们中约有三分之二是一线部队,三分之一是以预备兵为主的二线师,依托坚固的防御工事以及从西欧国家拖来的重型火炮,整条防线显得较为坚固。在防线的施工期间,对面的苏俄军队非但没有做出越轨举动,与之相对应的,他们也利用半年多时间陆续构筑起了属于他们的“斯大林”防线。既然冠以领袖之名,其构造和防御性也不含糊,许多权力犯和囚徒被运来干苦力,试图逃跑者被击毙的事情对于双方来说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双方防线距离较近的地段,苏德官兵们仅凭肉眼就能够看到对方工事顶部各式各样的炮塔,有从旧式坦克上拆卸下来的机枪塔和火炮塔,有军舰炮塔样式的大型火力点,而它们的存在令人不免产生了一些好奇:在火炮直射的距离上,一旦双方爆发战争,这两条防线上的火炮对轰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在巴尔干重新被战争危机笼罩期间,苏德两国的边境防线一度气氛紧张,官兵们风声鹤唳,唯恐枪炮声在下一秒响起。以德国为首的轴心国势力将强大的军事实力作为后盾,通过出其不意地进行威胁与耍弄诡计双管齐下的传统手法迅速平息了匈牙利和罗马尼亚之间的领土争端,紧接着,德军又以保护移民迁徙为由在苏联人做出有效应对之前就占领了整个罗马尼亚,此后入侵希腊又让他们名正言顺地进入了保加利亚和南斯拉夫――苏联人以空前的退让保证了巴尔干地区的和平,但这样的和平还能够持续多久呢?
“我最近总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从对面传来的!”说话的是一位长着方脸、年纪看起来在三十五岁左右的德国陆军上尉,他坐在一间被炉火烘暖的木屋子里,在漫长的边境防线上,这种用来充当兵营和观察所的简易建筑物并不少见,一旦战事爆发,官兵们将通过设立在屋子附近的通道口进入到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永备工事之内,那里虽然冷冰冰的,但安全方面很有保障。
见自己的长官只是拎着咖啡壶往杯子里倒咖啡,上尉直言自己的简易:“我觉得我们该让驻扎在华沙郊区的航空部队来这边侦察一下,看看俄国人倒地在干些什么!”
“从华沙到这里只有95公里,我们的飞机只要稍稍靠近边界就能够看到那边的情景……再说,他们怎么都不能越过边境,专门让他们飞一次又有什么不同?”眼角颇多皱纹的中年军官是一名国防军少校,领口佩戴着骑士铁十字勋章,这意味着他已经为这支军队立下了汗马功劳。
从长官手中接过热腾腾的咖啡,上尉双手捂着杯子,“反正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
少校的语气很是和善:“年轻人,不要过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它未必每次都是对的!你要学会去分辨它们!”
“喔……”上尉失神地看着窗外,地上的积雪正在逐渐消融,那意味着寒冷的冬天马上就要被温暖的春天所取代,再过些日子,泥泞的道路就要好走得多了!
“再耐心等等吧!”少校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总不至于和俄国人这样一直对峙下去!总有一方会达到自己认为理想的进攻状态!”
上尉呼噜噜地喝了一口热咖啡,“长官,您为什么就觉得俄国人现在没有达到那个状态呢?”
少校耸了耸肩,“不知道!我对俄国人的了解并不比你多,只是直觉告诉我,俄国人既然没有在最佳的进攻时机发动进攻……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准备不充分,就是在等待更好的机会!”
“您不也相信直觉吗?”上尉笑道。
“嘿!我不轻易相信直觉,只是以此来进行一些揣测!不管怎么说,就算俄国人那边闹翻天了,我们也不能违反上级的严格命令越境行动!”少校端着咖啡杯静静地坐着,当房间里只剩下炉中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时,耳边似乎还真能够隐隐听到一些声音,像是处于行进状态的坦克纵队,又像是大群卡车在来回运动。好奇心吊着人们的胃口,恨不得能够一口气翻过山坳到俄国人那边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