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啊!”
男人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抱住血流如注的脑袋。
阿英一脚将他踹下床,便扯下男人的皮带将他的双手捆住绑在了床头,而后又找了一根井绳将他死死的和床一起绑住。
“臭娘们,你造反?等我酒醒了一定打死你,然后再杀了你娘家全家!”
面对男人的叫嚣瑟瑟发抖的阿英含着泪的眼闪过一丝绝望!
她瞥了男人一眼转身就走,我跟着她进了厨房。
阿英像是没事人一样烧了一锅滚烫的油,然后拿着漏斗再次回到了房间。
强行捏开男人的嘴插上漏斗,一锅油便那么灌了进去。
男人肥蛆一样的疯狂扭动着,脖子上鼓起了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泡。
水泡随着男人的呼吸一鼓一鼓的,几乎要炸开了。
“阿英!”
见阿英浑身颤抖像是丢了魂一般,我急忙呼唤了一声。
阿英缓缓的转身望我,顿时泪流满面。
“我在做梦对吧?只有在梦中我才有勇气在他彻底伤害我之前反击!也只有在梦中的时候我能重新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果在他第一次伤害我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原谅,或许我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阿英,那是他罪有应得!”
说到这,我走到阿英的跟前。
尝试着抬起手,没想到居然触碰到阿英了。
于是我拉着哎阿英,离开了房间。
外面阳光正好!
但是因为是在梦里,我感受不到温暖。
可阿英仰头望着太阳,眼里却是迟来的新生。
“阿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梦到我吗?”
“我妈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应该梦到你!但你的身边有保家仙,一定是他让你进入我梦里面的!”
阿英说到这,转头望向我。
“你有事问我!”
“阿英,为什么要画那么一副画?”
“哪副?”
“什么叫哪副?”我瞬间拧紧眉头,“你画的不止白天的那一副吗?”
“嗯!”阿英点头,“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惜家里穷没有机会学习,于是我就找棍子在泥地上画,后来嫁人后我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就再也没有画过。再后来,我杀了我男人!进了监狱后,反倒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于是我将好吃好喝的都让给其他人,换来一点只和半根笔,然后想到什么就画什么,这是我在监狱里唯一的幸福时光!”
“那你为什么会画那么奇怪的画?为什么要将画里的人大卸八块?”
“这里!”阿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我的脑子闪过了这样的画面!于是,我就画下来了!不知是大姐,还有其他人,大多穿着囚服,还有一些普通人,我只是把脑子里的画面画了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你画的人失踪了?”
“我知道!”阿英点头,“可是他们都罪该万死不是吗?那个大姐是个后妈,因为继子偷吃了一个鸡腿便活活的打死她,并且怂恿丈夫将继女从楼上丢下去!她老公被枪毙了,可她因为怀孕判了无期。都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她为什么不仅活下来了,还在监狱继续欺负别人?”
“她是该死!”我闷声道,“但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除了你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有没有出现其他什么怪异的事?”
“我不知道!”阿英轻轻的摇头,“不关我的事,我只是随手画了个画!”
“那你的阴阳眼是怎么来的?”
“我男人赏我的!”
就在我有些茫然的时候,阿英笑了。
“他经常对我家暴,几乎天天都是!很多次,都打的我几乎死去。那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飘到了半空,甚至抵在天花板上看着他打我那具破布娃娃一般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在阴曹地府走过了太多遍,我渐渐的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我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我能看到很多虚影站在我的跟前,我对他们求救,可被我男人打的更狠,他说我在装疯卖傻。”
假死是能打开阴阳眼!
阿英不断的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她的脑海中才会闪过那些画面?
“那些画面出现在你脑中之前会不会有什么预兆?”
“不!”阿英摇头,“它们都是突然出现的!我口不能言,只能画出来!否则我的脑子疼的好像快要炸开一样!我还有爹妈在家,我得活着出去给他们尽孝,所以我必须画出来!”
所以,所有的失踪人口阿英都能感应到?
“阿英,你听我说!这些人该死,他们活该!但是,我想知道杀了他们的是谁。我想,只有你能帮我!”
“我……我尽量试试!”
……
猛然间,我从梦中惊醒。
望向阿英的床铺,发现她还在酣睡。
悄悄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我这才回到自己的床铺。
但是,我已经睡不着了。
按理说,那个幕后黑手是一个黑白分明的判官。
他‘杀死’恶贯满盈的人,却也‘养活’了心地善良者。
只是,法律不允许他草菅人命。
哪怕失踪的那些人,该死!
第二天,我们照旧出操干活。
失踪一事,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休息时间的时候,狱警却单独将我叫走了。
等进入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先生,是您!’
是之前那个身份显赫的老者,要不是他的打点,我和凤青鸾根本不能顺利的进入监狱。
“你怎么样?还习惯吗?”
“这哪习惯得起来!”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出去后不会有案底吧?”
“假坐牢怎么会有案底?”老者微笑,“你有线索了吗?”
“有一点!”我赶紧道,“我同牢房一个女囚似乎能预知什么,我很好奇她的能力是怎么来的!所以,我想您帮忙打探一下。”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让手下暗中照顾你的!”
“那您能告诉我这个监狱到底失踪了多少人吗?”
“很多!”老者闷声,“但大多都是死刑犯,没来及行刑就没了!这些该死的我们还能藏着掖着,只当他们已经伏法了,但那些有期的就没法交差了!”
“那些边缘者现在怎么样?”
“一开始我担心他们会在集中营发生暴乱,毕竟被监视关押可能会产生逆反心理,可他们真的很和谐,互敬互爱还彼此帮助。并且,他们很热衷于学习新的事物,所以我特意找了老师帮助他们了解这个新世界。”
看来,淳朴是刻在这些边缘者骨子里的品质。
“我会让那个女囚的亲人过来探监,到时候你跟他们打听想知道的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