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对战支妙音</p>

翌日。</p>

日上三竿。</p>

凌牧云知道，今日对战的是支妙音。</p>

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言出法随的破解之法。</p>

就随意拆下两团棉花，拌了菜油塞进耳里。</p>

听不到，心不烦。</p>

进入场地时，观众席上早早地坐满了人。</p>

尤其是贵宾席上，座无虚席。</p>

凌牧云抬头环顾，除了天师府、贾念昔，还见到了姚苌。</p>

不知道是否因大秦的原因，才给了他一个席位。冲着上面摆了摆手，姚苌起身，微微点头，算作回应。</p>

在姚苌旁边的席位上，是个比丘尼。</p>

华丽的袈裟，在阳光下撒着金光。</p>

因耳朵里塞了棉花，凌牧云的余光一直扫向铜锣。</p>

妙会来得晚了些。</p>

穿着很是朴素，再加上干瘦的躯体，扔在人堆里，都看不见。</p>

“施主，妙会有礼！”妙会双手合十，作了佛家礼数。</p>

凌牧云听不见，只能看着其动作，同样回了道家拱手礼。</p>

“天师府凌牧云，有礼！”</p>

妙会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p>

只一日，定北凌氏名不见经传的凌牧云，成了天师府弟子。</p>

正好，将天师府的弟子，堂而皇之击败。</p>

报师尊支妙音当年输的半式。</p>

“当！”</p>

铜锣的声音传遍全场。</p>

原本熙熙攘攘还在走动的观众，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就地而坐。</p>

“听说了么？那尼姑是当朝国师妙音法师的关门弟子，想必，没有任何悬念！”</p>

“她对面的少年，昨天只知道躲闪，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躲的掉言出法随！”</p>

“不一定，昨天秒会，一句话，四个六、七境的修者，呆立当场，和木头桩子似的。”</p>

“早知道是秒会的比法，就不该买这入场牌，没悬念。”</p>

看台上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见解和昨日所见，一一说出，以期得到他人的认同。</p>

“佛说：不可为！”</p>

妙会见凌牧云一直站在那，率先出手。</p>

凌牧云以为妙会还在打招呼。</p>

赶紧施拱手礼。</p>

“嗯？”</p>

术法没起到作用也就罢了，难道对手是在欺辱？</p>

妙会皱了皱眉头：“佛说：妄言！”</p>

见妙会再次双手合十，凌牧云才纳过闷来。</p>

她已经出手了！</p>

“师兄，牧云一动不动的，和二傻子似的，干啥呢？”羽童真人不解的问向旁边的张天师。</p>

“哈哈！我这弟子，生了个慧心！言出法随，言出法随，你不听，她法谁去？”张天师拍了拍羽童真人的肩膀：“当时与支妙音一战，若是想到这一点，可不用吃那么多苦头。”</p>

观众席上的支妙音缓缓的站了起来。</p>

言出法随，就这样被破解？</p>

是有人指点，还是无意为之？</p>

“既然省力的方法，行不通，只能动真格的了！”妙会手中佛珠一挥，散在半空：“天龙八部、人与非人，天众：地狱。”</p>

随着佛语，佛珠在空中化作一门。</p>

黝黑，发亮，门上雕刻着两具骷髅，看起来十分渗人。</p>

吱呀一声，敞开半个小缝。</p>

一恶鬼模样却闪着金光的鬼修，持了一把哭丧棒，从门缝挤了出来。</p>

“师兄所说的邪法！”羽童真人没来由的将目光盯向支妙音：“天龙八部，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罗伽。支妙音一系，修得确实天众六道的地狱道！”</p>

“还有恶鬼道！”张天师补充道。</p>

耳不能停，只能用眼睛看。</p>

阴气滔天。</p>

纵然有佛光遮挡，可仍旧无法掩饰“罗刹鬼”的邪气。</p>

“掌心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