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间,刘先生所学术法,是什么?”凌牧云疑惑地问道。</p>
“《太公钓》没有杀伐之术,只讲究个术法自然,简单至极。”刘子骥说完,倒有自豪之感:“我偶得此书,也只有不到半册,修行数十载,已是七境!”</p>
凌牧云恍然大悟。</p>
刘子骥所学,看似没有新奇之术,但一手细如缠丝的真炁,已超过的大多数修者。</p>
不过,如只是这般术法,真的只能用来钓鱼了。</p>
恐怕学了些术法的修者,就能与刘子骥比试两下。</p>
“一应盘缠之物,我让叶二哥与你带上一箱,省得拘谨。”</p>
“那倒不必,我有些金银傍身即可,难道公子不知遁甲天书里的辟谷之术?”</p>
凌牧云将辟谷之术的见解说了一些,但刘子骥不以为然:“即是书中所载,总比道听途说。”</p>
凌牧云没有争辩。每个人对于术法理解不同,实在没必要做些无谓的争辩。</p>
叶二哥给刘子骥置办了一辆牛车,些许财物和路上吃穿用度。</p>
刘子骥告别凌牧云,赶着牛车,一路吟咏着,离开的南阳。</p>
“去会会祆教。”</p>
黄丘之上,巨树之后。</p>
祆教的教堂与中土并无殊异。</p>
凌牧云与叶二哥并未直接赴约,在祆神楼先逛了一圈。</p>
垩灰铺地,寸草不生下,显得有些荒凉。</p>
神庙中供奉的大都是苍龙、凤凰,最多还有狮子,形成龙凤呈祥、龙腾狮跃的局面。</p>
最中的大殿上,供奉着刘黎金身,背后是一团虚影,没有雕刻五官。“刘黎一面喊着他的神,一面把自己当主神,倒是讽刺了些。”</p>
凌牧云看了片刻,心中有些不屑。</p>
叶二哥说道:“但凡此种,为的都是名利,而不是传教。”</p>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称帝了!”凌牧云笑了笑。</p>
反正乱世之间,是个人都想称帝,也没什么好奇之处。</p>
所用的手段不一而足。</p>
但蛊惑人心这一条却始终不变。</p>
“凌公子,可看完了?”</p>
循着声音,刘禅着了一身道袍,手拿了佛家的禅杖,新剃的光头熠熠生辉,声音倒是阴柔许多。</p>
“刘副教主!”凌牧云拱手作揖。“凌牧云有礼!”</p>
刘禅行礼之处,也略有不同:双手抚胸,身体微微前屈。</p>
禅杖不扶悬空自立,算是露了一手。</p>
“不知刘副教主相约,所为何事?我等来得早了些,不好打搅,便自行瞻仰。”</p>
凌牧云的话说得漂亮,徒增了刘禅的几分好感。</p>
来祆神楼的修者不知凡几,但都是一副外教不可学习的样子,高高在上点评,只有凌牧云用了“瞻仰”二字。</p>
“凌公子,此间说话不便,后堂备了上好的茶水,倒想请公子品评一番。”</p>
“叨扰了!”</p>
“凌公子,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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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