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不知道桓琴已被释放,还被快马送回襄阳。
在专门关押修士的文狱里,担心起桓琴。
“文狱是有阵法镇压?我自进门起,隐隐感到,修为十不存一。”
凌牧云倚靠在铁门旁,一脸凝重。
“我不修真炁,没什么感觉。”
叶二哥的脖子和四肢,被巨大的玄铁锁链箍紧,几乎无法动弹。
“等探到了桓琴的行踪,再做打算。”
当场反抗,怕误伤了桓琴,结果,事情变得极为复杂。
凌牧云一时无计可施,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打算?”哗啦啦的铁链下,一双枯槁的手从对面的铁牢里伸出:“就在这里安心陪着老头吧!”
“敢问先生名姓?”
文狱黢黑,仅靠着门口的火把光亮,实在是难以视物。
仅能从声音判断出,对面之人有些老态。
“太久了,早忘记自己名姓,叫我左老头就好。”
“左翁缘何在此?”凌牧云对文狱好奇,想从左翁那里套取些有用的信息。
“不提也罢。”左翁摇了摇头,带动着锁链哗哗作响:“小崽姓甚名谁?”
“凌牧云!”
“定北凌氏?邱穆凌氏?凌江凌氏?”
“定北凌氏。”
凌牧云有一丝惊讶,对于凌氏,他尚且不知道如此详细,可这个唤做左老头的,竟知道的这么清楚。
“哦!凌天君的后人。来,耍个雷法,给老夫照照亮。”
“咔!”
一道拇指大小的掌心雷,让凌牧云想到了才学会雷法的那段时光。
“左翁见笑了!”
“在囚天大阵下,能有此修为,还能入眼。”左翁说完,伸手递过来一只碗:“这有些酒水,凌小子不嫌弃的话,喝上一口。文狱极寒,可暖下身子。”
凌牧云接过破了边的碗,喝了一口,递了回去。
“左翁,给我来口。”叶二哥开口索要酒水。
左翁也不小气,把碗递给叶二哥。
“咕咚咕咚!”
叶二哥灌了两口,喊着“好酒”,意犹未尽的将碗还给了左翁。
左翁接过碗,自顾自的喝着,无论凌牧云再问什么,都不回答。
文狱昏暗,已不知岁月。
期间,凌牧云试图用雷法破墙,最后以失败告终。
叶二哥的力气,连吃饭都难以抬起胳膊,更无论拉断铁链。
若不是左翁偶尔递上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肉丝,凌牧云能否熬住文狱阴寒,尚未可知。
“不知桓琴是否安好。”
自己这般下场,桓琴是否捱得住?
“小崽自身难保,还想着他人?”左翁嗤嗤一笑,调侃道。
“哎!”凌牧云长叹一口气,没有言语。
“洞中无岁月,受拘者,无非皮囊罢了。”
左翁这些时日,总说一些让人无法听懂的话。
起初,凌牧云还在仔细琢磨着他说话的含义,后来,连琢磨的心思都没有了。
文狱中,除了隔三岔五的干囊和半碗清水,其他再也没什么提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