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如旁观者一样,说句无关痛痒的话,却无意间摸到发髻伸出有一软物。
拨开头发,一卷薄如纸片的羊皮,藏得颇为隐秘。
再抽出羊皮纸,上有山川、湖泊、城池等标记详细,不正是张大豫口中所说的藏宝图么?
“拓跋珪!”凌牧云将羊皮纸顶在食指转动起来:“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云哥,别说是藏宝图!”拓跋珪对凌牧云转动羊皮纸更有兴趣:“教教我,怎么转的?”
“这可是传说中的世祖至宝!你也太不尊重世祖了!”凌牧云将藏宝图摊在地上:“沮渠蒙逊,你也来看看!”
沮渠氏源于左沮渠,以官名为姓氏,多为匈奴后裔。
“云哥!”沮渠蒙逊学拓跋珪一样,喊上一声“云哥”。
“能看懂么?”拓跋珪对沮渠蒙逊,似天生有仇一般,见他栖身前来,开口调侃。
“能!沮渠氏的子弟都有一种惊人的天赋,那就是对天文地理有天生的领悟力。”沮渠蒙逊说话的时候,带着丝丝骄傲。
凌牧云和拓跋珪不以为意,任谁都知道,说起自己家族时,总要带上一点神话色彩才显得与众不同。
可打脸来得太快。
沮渠蒙逊的手在地图上比比划划的,接着越来越快,最后,以凌牧云的眼力,竟分不清其五指。
“这不为盗可惜了!”凌牧云感慨着,“一双手养活一城人!”拓跋珪附和着。
“好了!云哥,你猜在哪?”沮渠蒙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卖起关子。
“鹦鹉洲!”
沮渠蒙逊的嘴里如同放了一个鹅蛋,用手指着凌牧云:“云……云……云哥你早看出来了?”
凌牧云哪看得出来?藏宝图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地名,他都认识,可放在这么一个图上,就如同天书一般。
“真在鹦鹉洲?”
沮渠蒙逊肯定的点了点头,“说修行,沮渠氏没有一个能上得了台面,可说起天文地理,沮渠氏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而我,更是得了《大胤历》的真传!”
“我瞎蒙的!”凌牧云没有故作高深,坦白承认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竟然说中了。
事情真实的,和做梦似的。
“鹦鹉洲这么大,总不能掘地三尺吧!”拓跋珪插话道。
“非也,具体方位,需要些时日才能测出具,如果能在高处就好了!”
“多高?”
“十丈,足矣!”沮渠蒙逊见凌牧云和拓跋珪坏坏地相视一笑,心底发慌:“云哥,你们……”
一声嘹亮的哨响,海东青如箭矢一般俯冲而下,抓住发愣的沮渠蒙逊的衣领,腾空而起。
仅几息间,就将他带入半空百十余丈。
让人始料未及的,海东青习惯了抓住猎物高空抛落,两爪一松,沮渠蒙逊便来了个高空坠落。
“云哥救命!”
这么高落下来,便是有些修为,也要变成一坨,更何况,沮渠蒙逊没有修为。
拓跋珪早有准备,祭出神车,一道柔光乍现,直冲天际。
术法看着惊涛骇浪,大气磅礴,可却偏偏漏掉了沮渠蒙逊。
“云哥,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