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停在希里顿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后,她便拿上一份文件袋下车,直接按秦枭给的房号,乘电梯上楼。
“……剧组酒店反正我不去住,我堂堂的女二号,凭什么要去住那家破破烂烂的酒店!你跟他们说说,我就住这里了!”
“……谁管导演什么意见!要是我不高兴,他这部戏随时都拍不下去,知道吗?”
酒店客房走廊,戴着大墨镜的陆雅玲从房里出来,电话里经纪人还在各种劝说,她没好气地翻白眼,正要反驳回去,抬眼之际不经意地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赶忙挂断电话,蹑手蹑脚地跟过去,扶着转角处的墙边。
电梯间那边,席月清从电梯出来,不疾不徐地朝着与她刚好相反的走廊过去。
不一会儿,席月清在一间客房门前停下,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把门开了,两人站在门口似是交谈片刻,对方伸出手与席月清握了握。
陆雅玲顿时两眼放光,摘下墨镜,仔细盯着那只手,显然就是一只男人的手。
且看上去皱巴巴的,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看着席月清进去房间,房门关上,陆雅玲露出得意的笑,堂而皇之地过去把房间号记下来,首先给沈翊发了语音。
“翊少,想不想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前未婚妻现在在哪里呀?”
“她跟一个老男人在希里顿酒店里,我刚刚亲眼看到她进去的,看来连秦枭都不要她了,这个席月清也真是让人不理解,为什么放着翊少你不要,宁愿送上门给一个老男人睡呢?”
她连着发出两段,想了想,把房间号发给沈翊,“这楼下有不少狗仔在蹲我,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就亲自过来看吧,我一会儿引狗仔上来捉奸。”
给沈翊发完信息后,陆雅玲没有等他的回应,重新戴上墨镜,昂高脑袋,得意洋洋地下楼。
与此同时,2808的套房内,胡院士接过席月清递来的文件袋,看到了席振海现在在江北疗养院的情况,大为诧异。
“你父亲不是一直都在第一医院吗?怎么会在江北郊外的疗养院里?”
胡院士捏着照片,反复确认确实是江北郊外那家偏僻的疗养院,已有几根灰白的眉紧紧皱起。
话音刚落,刚接电话的秦枭从小阳台进来,“这是给外界的消息,我们也是近期才知道席董事长被转院到疗养院。”
“胡院士,我很感激您对我的赏识。”席月清微微倾身,向来神色寡淡的脸上夹杂入歉意与为难,“如果可以的话,上一次您向我提出邀请时,我是不会拒绝您的。”
胡院士放下照片,沉思片刻,“这就是你顾虑的地方?”
席月清没有隐瞒地颔首,“我父亲自从车祸后,至今昏迷不醒,我身为他的女儿,不仅连他一直以来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甚至连转院的事都是靠秦总帮忙查出来的。”
“现在虽然知道父亲在疗养院里,可我却没办法把人接出来,在这种状况下,我确实没办法跟您继续创口愈合的项目研究。”
她目光真挚,言语间提及父亲时隐隐流露出作为女儿对父亲的担忧和不安,这让胡院士动容不已。
胡院士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行,这件事我了解了。”
“你先别着急,这家疗养院的田院长跟我是旧识,我先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