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司机听到秦枭所说的话后,先是微微愣住,紧接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先生提醒得是,这辆车今天确实得去保养,我差点就给忘了。”
“席小姐,您不介意的话,就让先生送您去吧。”
“先生开车比我开得要好,更安全。”
席月清:“……”
她眼角抽抽,虽然不太想让秦枭发现她的私人根据地,但司机都这么说了,她再提出自己可以开车去的话,未免太引人怀疑了。
抿了抿逻辑,她点点头,终是坐上秦枭的车。
车子开出江畔别墅一段路,席月清忽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扭头,“你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你刚刚突然跑回去,难道不是漏了什么东西要拿么?”
话音刚落,秦枭握住方向盘的手似是微僵。
他双目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施施然开口:“嗯,回去又忘了。”
“没关系,能忘掉的东西通常都无关紧要。”
他这话语调轻松,很不以为意。
既然他自己都无所谓,席月清自然不能开口让他自己再回去拿。
找不到借口下车,她索性摆烂,把最开始瞎编的地址改成竹兰会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提到竹兰会所时,她仿佛依稀看到秦枭那棱角分明的薄唇弧度极小地勾起。
正当她微微倾身,想看得更真切时,男人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她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一样。
到了竹兰会所,秦枭跟着席月清一同下车,目送她进了会所后,才驱车离开。
就在秦枭的车开出不久,周蓝就带着王家成来了。
“王组长,有段日子不见,怎么看起来憔悴了那么多?”席月清维持着面上一贯的清冷漠然,言辞间似是关心,实则更多的是暗讽。
确实面色憔悴的王家成一听,脸色更是煞白。
他自知羞愧地低下头,“席大小姐,真的不是我想背叛您,而是我实在没法子了,我……”
“嗯,我明白。”席月清淡淡地打断他的自辩,手指微屈地在茶盏边上轻叩两下,示意王家成坐下喝茶。
王家成缩着肩膀坐下,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子观察席月清的表情。
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毫无波澜,若无其事般地捧着古风茶盏缓缓抿茶,他心底渐渐地越是发憷。
不知过去多久,席月清放下茶盏,凛冽的目光看过去,并将搁置一旁的档案袋递过去给王家成。
“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她声音微顿,幽幽地补上一句:“尤其是你奶奶的病情。”
果不其然,王家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席大小姐,科研大赛上您都已获胜了,可见就算没有我,以您的才能,照样能碾压所有人。”
“既然这样,那我当初跳槽,对您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