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月清躺在被窝里暗暗放松警惕时,门外再次传来动静。
和刚才不同,这次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咔嗒。”
房门被打开,不一会儿,一道黑影靠近床边。
席月清屏住呼吸,生怕让人发现自己只是在装睡。
然而,站在床边的男人既不出声,也不离开,就这么静默地站着,像是有意要同她比一比谁更有耐力似的。
“你是要把自己憋到缺氧晕过去才罢休吗?”
低醇清冽的男声终于响起,打破两人之间的静默。
被窝里,本就闷得胸口不畅的席月清顿时一滞,脸莫名发烫起来。
不知怎地,她想起自己晕倒在浴缸那天的事情。
咬咬牙,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自己打脸地掀开被子,理直气壮地把人赶出去。
没等她想好,被子上蓦地被人揪起。
一股冷风拂过,她身上蓦然轻了,眼前更是猝然一亮。
男人似笑非笑的俊脸落入眼帘,她当即僵着四肢,不服输地迎上秦枭的目光。
“堂堂集团创始人,竟然擅闯单身女人的闺房,怎么?秦总是想耍流氓么?”
她下巴高傲地微仰,背脊挺直,俨然不愿在秦枭面前露出自己的低姿态。
只是,她越是这样,在旁人眼里,就越是透出虚张声势的脆弱来。
秦枭默默无言地凝眸片刻,从旁边的衣帽架勾起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
随后,弯腰将人捞起。
席月清一阵轻呼:“你干嘛?放我下去!”
“说不过我,就要动手了?”
身体的失重悬空让她下意识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但这样两人贴得太近,她想要缩手,反被秦枭有意无意地往上掂了一下,吓得她抓得更紧了。
“秦枭!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被抱出房门,为不让别墅佣人瞧见,不得已压低声音冷喝。
皓白贝齿咬住下嘴唇,一双娇丽的瑞凤眼水光莹莹,带着愠怒和隐忍的情绪,活脱脱一只生气跳脚的兔子。
偏那双眸眼梢处天然地微微向上翘起,满是撩人风情,更像是一只成了精后的兔子。
念头倏忽间自脑海中闪过,秦枭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舌尖在齿间绕圈,“听佣人说,你想要出去,我来满足你。”
席月清:“?”
这算哪门子的满足?
秦枭步子向来迈得大且快,不一会儿,席月清就被他不容反抗地塞进车里。
紧接着,他也坐上车,并吩咐司机开车。
全程,席月清都处于混乱且反应不及的状态。
车内暖气开得大,加上秦枭身强体壮,一直体温就比常人要高。
席月清坐在他旁边,原本还有些冷意的身体,很快就暖烘烘的。
“两日后是陈老的寿宴。”秦枭蓦地开口提醒。
席月清不由地发愣。
有一说一,她确实是差点就忘了。
“陈老寿宴,你打算穿什么?”他再次开口,话里带着深意,“我没记错的话,你从前的礼服都是以席家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