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似有些无奈地朝野兽说道:“人都来了,接下来就要你出场了。”“我明白,但……”野兽嘶哑的嗓音犹如破裂的钟鼓,他低头瞧着锋利,丑陋的漆黑指甲,猛地抱住脑袋无助地吼叫:“老子这幅鬼样子,怎么特么地去见人啊!!!”白洁扯着身上的毛有些抓狂,想他经历那么多次游戏,第一次竟把自己混得人不人鬼不鬼,还要想办法让一个女孩爱上自己,天杀的,哪个女孩脑袋有坑能爱上一个浑身是毛的物种啊!“但你不去见,我们就完不成副本结局。”夏菱歌将门关紧避免白洁的兽吼声传出去,司丞眼睛一亮退后几步让出位置,夏菱歌走到他原本站着的地方斜靠着钢琴架,“只是变丑了一点,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一点?”白洁伸手扯扯棕色的毛,淡金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瞧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一点?”夏菱歌抬手挥了下他嘴里的腥味,稍微退后几步避开视线,“好吧,现在多一点。”“哼!!!”白洁坐回钢琴椅上,兽掌狠狠拍打钢琴键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咚——’地一声。等他安静下来,夏菱歌缓缓道:“你只管去花园里阻截他就可以了,只有贝儿来到城堡,故事才能继续下去。”“哼!!!”白洁硕大的鼻孔喷出白气。……夜晚入深。而躺在柔软床褥上的维利托却始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此时满脑子都是花园里的红玫瑰,娇艳的颜色,柔嫩的花瓣,还有那沁人心脾的芬芳,都使他魂牵梦绕。他拿起放椅子上的外套披到身上来到花园,那些缠绕盛开的红玫瑰在月光下更显得美艳动人,维利托像是被蛊惑一样摘下一朵娇艳的鲜花,这美丽的模样让他想起他最爱的女儿,他的女儿贝儿也拥有着如玫瑰般娇艳美丽的容貌,他的神色软了软,将近半个月的离别使他的思念无处安放。就摘一朵,摘一朵玫瑰送给贝儿,她一定会很欣喜的。维利托拿出方帕子小心翼翼地将玫瑰裹起来,正当他准备重新回到客房时一道漆黑的阴影从身后重重地笼罩下来。维利托回头:“啊!!!”一只丑陋无比的猛兽以人的姿态伫立那里,棕色的没有任何光泽的兽毛支棱得竖起,淡金色的竖瞳散发凶狠的光,牙齿尖锐,指甲犀利,此时此刻‘它’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你……怪、怪物……怪物!!!”维利托瘫软地上不断后移。“是你摘了我的玫瑰?”野兽粗声地说道。“我、我……”可伶的维利托颤颤抖抖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惊恐地眼眸注视着野兽,哪怕知道很危险,知道现在要快些逃跑而不是注视他,但维利托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他只能无助地瘫软发抖活像一只挣扎的可怜虫。“我、我确实摘了一朵玫瑰。”维利托咽下口水不自觉断断续续道“这里的玫瑰实在是太美了,我、我就想送给我女儿贝儿一份礼物,如、如果你不愿意,我、我现在就将玫瑰还、还给你……”“还给我?”野兽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离开枝头的玫瑰已经无法继续生长,你现在还给我还有什么用?我可伶你是迷路者,好心好意将你留在城堡,而你却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摘下我的花,我要杀了你!”“不、不要……!”维利托已经惊恐的嗓音变形:“请、请你不要杀我,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野兽歪歪脑袋似在考虑这件事情:“什么都可以?”维利托:“没错,什么都可以!”野兽露出尖锐的牙齿:“你摘了我最宝贵的花,那我也要拿走你最宝贵的东西,三天后将你的女儿贝儿送过来,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什么?!”维利托有些惊愕野兽的要求,他还没有缓过神,野兽就已经转过身离开了,围绕花园的铁栏杆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外界的浓雾也已经消散很多,维利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但等踏出城堡他就知道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了。男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不远处的阁楼上,夏菱歌和司丞站在天台将所有的事情都尽收眼底,他们看着那辆马车消失白雾之中,瞧着野兽走回城堡,耳畔再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剧烈声响。‘砰——’!传遍整座古堡。夏菱歌倚靠围栏旁:“看不出来,白洁还挺能演的。”司丞有些犹豫地笑了笑:“我倒觉得,或多或少有点真情实感在里面。”要不然那厚厚的鼻音,还有怒目圆睁到有些发红的眼眶,实在是演不出来的。“无所谓了。”夏菱歌伸指尖挑下花瓶里插着的野玫瑰:“只要主角儿能来,这篇故事能继续下去,他再怎样生气都无济于事。等着三天后来迎接我们的女主角吧。”三天,很快便流逝殆尽。午夜的钟声敲响十二下。玫瑰花园的铁栏杆外站着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穿着素雅的蓬松裙摆,荷叶纹边的蕾丝缠绕一圈,棕色的头发在发梢处微微卷起,一根同色的淡黄发带将她的头发束成马尾,露出精致的脸蛋。她来到铁门前,伸出手犹豫得要不要敲响。大门倏然‘吱呀——’一声自己慢慢地打开了。“有人吗?”她轻轻地低呼一声。“欢迎你。”清丽的嗓音骤然响起。贝儿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瞧去就见是一位穿着女仆样式的女孩站在玄关处静静看着她,纯净的面容,清冷的眼,微微含笑,但始终有着说不出的距离感。“你、你是……?”她有些犹豫,是不是自己找错地方了。“我是这里的女仆。”夏菱歌说出身份:“你是贝儿小姐吗?”贝儿点点头:“没错,是我。很抱歉我的父亲给您,和庄园主人带来麻烦,我是代替父亲来向庄园主人赔礼道歉的。”
黑童话之美女与野兽篇(2)(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