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共情这小子(1 / 1)

“你从小就妒忌你大哥,怪我偏心。这世上哪个父母不喜欢勤学上进的孩子。”“你调皮捣蛋,推卸责任,说谎成性。你大哥替你背了多少黑锅,你以为我这个爹真不知晓吗?”谢太傅痛斥二儿子。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没有过这个儿子。谢思奥凄惨地看着亲爹,“我只是不喜欢读书,读不下去,你逼着我,我只能骗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这个爹的错。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就该听依云的,让你也去死,这样就不会被发现,我们一家三口就能行走在阳光之下了。”“我不后悔,我没错,错的都是你们。”谢思奥怨恨地看着亲爹。谢太傅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过脸问玄灵道长,“他们该怎么处置,全部都听您的。我们谢家,没有任何意见。”玄灵道长清清嗓子,咳嗽两声,“谢思奥意图谋害兄长一家三口,这种案子就让府尹大人来判的。”“至于崔依云跟这个鬼儿子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人间留不得!”半人半鬼的谢谷冲出来,就要咬谢尧,苏沐沐摆摆手,这东西就被打倒在地。“谷儿!”“儿啊!”“我儿子是无辜的,爹,他也是谢家的子孙,他读书很厉害,过目不忘,要不然你考他。”“您对我偏心我认了,难道对孙子也要偏心吗?”谢思奥冲着亲爹磕头。反正谢思奥主打一个,我可以恨你怨你,但是你不能对我不好。这自私的模样,真是让苏沐沐都气笑了。“就这东西,连人都算不上,也能称为谢家的子孙吗?”“谢尧虽然毒舌,但也不是这鬼东西能比的。”谢思奥不服气地喊着,“这是我们谢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臭道士,破坏我们的好事。”“我谢家孙子只有谢尧一人,儿子只要谢思洲一人。谢思奥被逐出家门,从族谱除名。”“老申,将他带下去捆起来,等府尹大人带走。”谢太傅闭着眼,不愿意再看二儿子一眼。老申是跟着谢太傅一辈子的老仆,他武功高,情义高。此刻,他真的好心疼老太爷,谢思奥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他捂住嘴巴拖下去了。崔依云还想去帮忙,直接被打得魂魄不稳。“夫君……”她绝望地喊着,明明就差一点点了。现在他们一家三口,活到了头。谢谷嗷嗷叫,眼神无比凶狠,鬼生子天生恶,就算用了邪门歪道成了人,也不会变成好人。天生坏种!苏沐沐打开小葫芦,“谢太傅,他们我要收走了。”“辛苦公主。”谢太傅深深行了礼,他想想都怕。因为谢家差点断子绝孙,并且百年清流的名声也保不住。“爷爷!我是人,是人!”谢谷趁着最后时间喊着,泪流满面。只可惜,这鬼模样压根就不会勾起谢太傅的慈爱。崔依云压根就没有机会说话,就被收了。她想将儿子推出去,让他留在人间。只可惜,她的想法,就只能她一个鬼想成功,其他人是压根就不会让她成功。收完后,苏沐沐葫芦盖上,没有在谢家处理,超度这个鬼生子还有点麻烦。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这对母子也是个硬茬,难搞的鬼。“你们这屋子不要再住了,换个院子。这里先封起来,等散个几年再住人。”“这是聚阳符,你们一人一张佩戴在身上。谢尧,我们的赌约是有效的,你明天可不能忘记。”苏沐沐没有提八号信封的事情。反正现在的情况是,她爹娘都在,这种麻烦事情,以后让亲娘来做。“不,不会忘记!公主,这里结束了,请您给我爹娘开药方吧!”谢尧吓得咽了口水。“是跪一天一夜,一个时辰都不能少。”青木补了一句,看到这小子吃瘪,他就开心。瞧不起凌云道观,说他们装神弄鬼,还要改名字,呵呵!“我不会少的,请你们放心。公主,我爹娘……”谢尧为了爹娘,什么都肯做。“跪一天一夜?公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咳咳……我替儿子跪。”谢大夫人听到儿子的事情,又睁开眼睛,哀求着。谢思洲也恳求着,“公主,能过一段时间再跪吗?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跪。”苏沐沐挑着眉,“你们这是要道德绑架!”“谢尧是有功名的秀才,他答应的事情,就得做到。我既然让他跪一天一夜,就不会死。”她最讨厌说话不作数的人,这谢思洲两夫妻是可怜。可他们的可怜又不是凌云道观造成的。谢尧对凌云道观的诋毁,那可是切实发生的。“爹,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的事情,岂能反悔!”“老天师,公主,我送您们。祖父您安排爹娘换个院子。”谢尧直接将人分开。不想让爹娘再因为他惹怒苏沐沐。而且他跪一天一夜一点都不委屈,因为爹娘回来了,他愿意,他高兴。谢太傅知晓孙子的意思,他给了孙子一个安心的眼神。“老天师,公主,两位道长,我再次道歉。”“我们谢家钱财微薄,这几日一定会筹钱,绝对不会赖账。请您相信我们!”谢尧请他们到大厅后,将目前的窘境先说一下。谢家没有钱这件事吧,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情。“公主,如果您有什么好的丹药,请您先赊给我,可以吗?”“我已经三年没有享受到父爱母爱,我想让他们身体好一些。”“想让他们陪着我吃饭,读书……”谢尧说着说着就哭了。苏沐沐见他这样子,蹙着眉头,“你不用再说了,这个给你,让他们每日服用一颗。”“用十本孤本来换,现在就拿,我要送给雷爹爹。”没错,她心软了,因为她曾经也是一个渴求父爱母爱的孩子。现在见到谢尧这样,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他虽然很狂傲,但真的很孝顺。“多谢公主,我现在就去找,让您挑选。”谢尧再次行礼,然后快速跑去书房。这一次,他走路的仪态很显然不符合祖父教导,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