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无非就是你们用来一步登天的工具罢了。你们真的心痛过彦文的死?没有!因为真正的心痛,不是拼了命的算计死去的人的妻儿,而你们,只会这么做。
“你,任思远,明明是自己身体的缘故,不容易让女子受孕,却对外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不纳妾,只有我这么个正妻,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事实上,你在司家后院养的女人,比我和芝芝的丫鬟还多,那些女人可有一个怀孕了?没有,一个都没有!你凭什么天天指责我,还在外面当个好男人?你什么都不是!”
“闭嘴!”任思远涨红了脸,“来人,三太太得了癔症,已经疯了,为了避免她伤人,立刻给我拿下塞上嘴带回去。”
“哈哈哈……我疯了?我确实是疯了,是被你们司家逼疯的!你们司家为了往上爬,将家里的女人一个个往外送,你确实没有打过我,我身上的伤都是被你们用来讨好的人打成这样的!”
三太太突然歇斯底里怒吼出来。
“司家就是一群畜生,京城里那些失踪的女子,大多数是被司家掳走的!长公主名声为什么这么臭?那是因为长公主不愿跟他们同流合污,他们惧怕长公主,才处处抹黑长公主名声!”
“三弟妹,慎言。”二太太怒喝,“你疯了不打紧,你要不要想想芝芝?这番话传出去,还会有人家要她吗?”
“哈哈哈,你们怕的是你们的姑娘嫁不出去吧?”三太太冷笑,“我的芝芝落到你们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就是像货物一样,被你们卖掉?与其这样,倒不如出家,还落得个清静。”
“你真的疯了。”二太太目光冷厉盯着三太太,“是不是这个妇人对你下蛊了,才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风言风语?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顾,你还算得上是一位母亲吗?”
顿了顿,二太太看向司敏芝,“芝芝,你就这么任由你娘发疯?”
司敏芝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恨意的母亲,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她很清楚,母亲没有疯!
在司家长大,对司家那些腌臜事多少有些察觉。
只是司敏芝一直选择自欺欺人。
如今母亲真的将自己最难堪的那一面抖露出来,哪怕她想告诉自己是假的,潜意识里也不相信。
“爹,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司敏芝平静地看向司任远,“你们……”
司任远暴躁地骂道:“放肆,你个孽障,敢这么跟你爹说话?还有没有礼数?你娘疯了,你也跟着疯?废物,都愣着干什么?将人拿下啊!
“还有,把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外地人一并拿下,送去官府打几十个板子,好叫她们知晓胡言乱语的下场……”
“司三爷好大威风。”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少年音响起,打断了司任远的话,“你并无官身,也能代替朝廷官员下判决?”
门口的人纷纷退后让出一条路。
郁阳气势迫人地走了进来。
一身华服,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不凡。
“见过九殿下。”任思远一看到郁阳,赶紧见礼,“不知九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张小英眉梢微挑,没料到郁阳居然恢复身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