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时候,顾梦梦和莫齐到了幼儿园接到了他们的宝贝儿子莫少霆。
因为下雨的缘故,顾梦梦抱着儿子,莫奇就负责打雨伞,这种平淡无奇而幸福的画面,让人羡慕极了。
“妈妈,爸爸,今天有医生到我们班上为我们抽血做化验,检查我们身体健不健康。”莫少霆很高兴的说道。
莫齐笑着,“儿子,医生给你抽血的时候,你有没有哭啊?”
“呵呵,没有。”莫少霆摸摸手臂上抽血的地方,特自豪的说道,“我们班上好多同学都哭了呢,呵呵,只有我和几个男同学没有哭。”
“呵呵呵,儿子你真勇敢。”莫齐摸摸他的头,高兴的夸赞道。
顾梦梦没说话,听到‘抽血做化验’这五个字,心里隐隐的不安着,突然的想到本事通天的欧阳景,不安的感觉,在心里越发的强烈……欧阳景,这次医生到少霆班上抽血做化验,为孩子们检查身体健康,和你有关吗?这件事,会不会是你安排的?
…
一家人回到家后,天上的雨,逐渐的停了下来。
“老婆,今天家里有来客人吗?”莫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烟缸里的一个烟头疑惑的问道。
“没有啊。”顾梦梦一边回答,一边往卧室走去。
“没有为什么烟缸里会有烟头呢?”莫齐很不解。
“齐,是不是你忘记了是你抽的?”
“绝对不是,我很少抽烟,你是知道,我今天根本一根烟也没抽。”
“……”她焕然大悟,猜想到,那烟一定是欧阳景抽的,加快脚步的走进卧室,紧张的缓缓打开那扇衣柜门,没有看到他人了,悬在心里面的一块大石,这才缓缓的落了下来。随即,她快步的走出卧室,走到大厅,和莫齐坐在在一起,装作不解的看着茶几上的烟缸里的烟头。
“老婆,这烟头是你抽的吧?”莫齐看看那烟头,看着她美丽的侧脸半开玩笑的说,“今天一个人在家无聊,所有就偷偷的抽烟解闷?”
“我……我……”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顶罪’了,扭扭头,发现自己放在阳台上的画不见了,灵机一动,特气愤的说:“老公,一定是家里来小偷,我画的画不见了。”
“啊?”莫齐立即朝阳台上看去,发现画板上一幅画也没有,再看看烟缸里的烟头,联想到自己掉了钥匙,英俊的脸上满是气愤,“这小偷真是可恶。”
“是啊,这个小偷太可恶了。”她也一脸气愤的说。
“呃,他偷了老婆你的画,我诅咒他不得好死,最好一出门就被车撞死,就算不被车撞死,也要成个残废。”莫齐抱住她,生气的这样说道。
“……”她无言,听到这些让人心惊胆战的话,想到偷走自己画的人一定是欧阳景,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静默一会,一边轻轻的掰开他抱住自己的手,一边低声的说:“老公,我去卧室看看我们有没有别的东西被偷。”
莫齐松开了手,“嗯,去吧。”
快步走进了卧室,她神色阴沉的检查着房间里的各个柜子,脑海,茫然着,柜子里的东西都像模像样的检查了一遍,可心里却并不知道东西到底有没有少。
没过多久,莫齐走了进来,看到她若有所思的阴沉模样,心里有了些担忧,“老婆,是不是小偷偷走了你喜欢的东西?”
她愣了一秒才回过神来,淡笑的摇摇头,“没有,我们卧室里的东西,一样没少。”
“既然没有,为什么表情这么难看呢?”莫齐有些怀疑的问,随即打开旁边的一个衣柜门,拉出一个装内衣内裤的抽屉认真的检查起来,忽然气恼的说:“呃,老婆,你那条最好看的白色蕾丝边内裤不见了,是不是被那个小偷偷走了?”
“是吗?”她走过去,也翻找了一遍,发现自己喜欢的那条内裤真的不见了,好看的秀眉,皱了起来。
“呃,这个小偷太气人了,偷了你的画不说,还偷你的内裤。”莫齐气得咬牙切齿,“我要咒这个小偷得绝症。”
听到他后面的一句话,她的心里又莫名的不安,挤笑的说:“齐,别气了,他只是偷走了我的一幅画和一条内裤而已,我们犯不着这么咒他。”说到这儿,她走出卧室朝厨房走去,“今晚我来做晚餐。”
莫齐很快的跟出去,“老婆,还是我来做晚餐,你陪儿子看动画片吧。”
“齐,我今天想做饭,你就别和我争了。”
“呵呵呵,好吧。”他依她。
…
顾梦梦随笔画的那副画,欧阳景就像对待宝贝一样,表了框拿回皇宫,第一时间就将那幅画挂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那幅画,就在床对面的墙上,他每天都看着它入睡,每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它。
顾梦梦那条不见的白色蕾丝边内裤,确实是他偷的。他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睡不着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拿出来闻一闻,发觉好香,嘴角总会扬一扬。
每每这个时候,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想要克制,可是就像吸了毒上了瘾一般,怎么也克制不了。
“鉴定结果出来了吗?”他走进办公的大殿,隐隐紧张的问着跟在身后的阿远。
“陛下,还没有。”阿远答道,“鉴定结果要明天才会出来。”
要明天?
闻言,他知道这一天晚上,自己恐怕要失眠到天亮了。
这一天,他飞了三个城市去考察,回到雾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10点了,感觉特别的累,回到卧室,第一时间不是忙着去浴室洗澡,而是忙着看看那副挂在床对面的风景画。
这个时候看到她画的风景画,他会特别特别的想她,即使看不到她的人,觉得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哪怕,她用世界上最难听的话骂他也行。
想了想,他走到了窗前,看着天空中的一轮皎洁圆月,拿起手机紧张的拨通了她的手机……
…
莫齐在两天前已经正式成为白金集团的总裁了,有了这样的身份,他的应酬一下子多了起来,连续好几天,都是要到晚上的十一二点才会回到家。
这一天晚上,也一样。
每天晚上,顾梦梦都会等着他回来后再入睡。
等他回来的时候,她会坐在客厅看看电视,偶尔,会起身走到阳台,望望天空中的圆月,抱着手臂幽幽的徘徊。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会结出~会结出许多的太阳…’
这天晚上,就在她站起身准备去阳台看看月亮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莫齐打来的电话,很快就拿起了手机,没想竟然是一个有着八个八的特殊号码打来的。
这个号码,她记得是谁的,秀眉皱皱,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不一会,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还是那个特殊的号码打来的。
“呃~”她心里气愤,神色阴沉的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气道:“欧阳景,你是不是有病?”
欧阳景在电话那头愣了愣,随后惊喜的问:“梦梦,你怎么知道?呵呵,这三年来,你去学医了?”
“你神经病”她气恼他胡扯的本事。
“梦梦,这你就说错了,我得的明明是相思病。”他在电话那头正儿八经的说。
“……”她最终被他气得无语,忽然的想起了什么,气愤的问:“你堂堂雾帝国的国王,什么时候当起小偷了?”
欧阳景在电话那头轻轻的笑了笑,“梦梦,别生气,你那天把我塞进衣柜里,差点把我憋死,我顺手牵羊拿点你的东西当做纪念也是应该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微的有些低沉。
“你……”她气得语塞。
“梦梦,我什么时候……才能偷到你的心呢?”静默一会,他小心翼翼的紧张问道。
“你要偷到我的心,只能等下辈子了。”她皱起秀眉毫不犹豫的说。
“如果……我没有下辈子呢?”他的声音,忧伤了起来。
“那就别想偷到我的心。”她气气的冷声道,随即快速的挂断电话。
…
这个晚上,欧阳景想了很多的事,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一颗颗的消失,只剩下清冷孤傲的月亮,心里面,渐渐的布满哀伤,迷人的眼睛,突然就湿了……
梦梦,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
梦梦,我心里难受,活了快三十年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难受过,连我妈妈死的时候,我的心,也没有这样的痛过。
梦梦,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吗?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要死了,你的心,会为我难过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
“陛下,鉴定结果出来了。”阿远站在欧阳景宽大的办公桌前,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他的手上。
欧阳景没什么表情的拿过,“你出去。”
“是,陛下。”阿远头一点,立即退了出去。
拿着那份装着鉴定结果的牛皮纸袋,欧阳景的心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又害怕,又期待,又有些别的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鼓足勇气的打开了牛皮纸袋,拿出鉴定结果,看到上面的文字,那双因为昨晚失眠一夜未睡而有着些许红血丝的眼睛,瞬间的流出豆大的眼泪来,百感交集着,五味杂陈着,情绪第一次的这么失控,忍不住的哭出难受的声音,“呃呜~呜呜~”
这一生,他流下这么多的泪,还哭出声音来,就只有两次,一次是母亲死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看到鉴定结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