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的激情,惊涛骇浪的欲望,在黑夜里碰撞出灼热的火花,参与的人,是否无一幸免的被其灼伤呢?
夏小兔累极了,在他们三个优质男人百变的疼爱中,筋疲力尽,最终昏迷过去。
得到了满足,江瀚起身坐在床边,点起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偶尔,在烟雾中扭头看看昏迷在床上的女人。
莫迷起身坐在床的里面,光裸的背脊似乎还有着高温,溢着细细的汗珠,靠在冰凉的墙面上,让他受到刺激般的咧了咧嘴,向江瀚要来一支烟,一边优雅帅气的吸食,一边隐隐苦涩的看着昏迷在旁边的女人,面上带着笑容,声音却忧沉的说:“诺,瀚,我们今晚这样做了,这辈子,她就真的恨我们了。”
欧阳诺下了床,打着赤脚站在床头的位置,低头看着昏迷的女人,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她掉落到水里后被水打湿,现如今,又在他们三人的强度占有下汗湿了的如墨秀发,眼里,一片温柔,“这样的结果,不好吗?”声音云淡风轻,嘴角,偶尔轻轻的上扬,“反正,我们又没有爱过她。”
是吗?是真的没有爱过她吗?如果是这样,又何必要做出如此疯狂的情事,让她记恨他们一辈子呢?何不对她冷清一点点,让她少恨他们一点点,让她尽早的忘记他们禽兽般的坏呢?
爱,或是不爱,都好像不重要了,做都做了,还去计较这些做什么。
莫迷无言,不想自寻烦恼的去深究这个问题,隐隐的扯扯漂亮的嘴角,保持沉默的吸起香烟。
江瀚更加沉默,收回目光,面色冷峻的深吸一口烟,翘起二郎腿,回到曾经冷酷少语的自我。
不知何时,欧阳诺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吹风机,插上电源,站在床头给陷入昏迷中的女人吹起湿透的长发。
‘嗡哧嗡哧嗡哧……’
吹头发的声音,有点吵,有着烟味和情欲味的清冷卧室,热闹了不少。
莫迷抬头,江瀚扭头,同时看着他给她吹头发的情景,均是一愣,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噢,诺,你还真是贤惠啊!”莫迷扬起嘴角,夸赞的笑说。“这世上的女人,能得到你这般待遇,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欧阳诺微微的低着头,一边有模有样的给昏迷的女人吹着头发,一边紧盯着她昏迷的侧脸,微微含笑的幽默道:“她夏小兔不会,醒来了看到我给她吹头发,怕是会咬我一口。”
“那是。”江瀚冷冷的接上话,吐散一口腾升出三个烟圈的烟雾,“谁叫你把她给吃了,自己吃不说,还发动迷也一起吃,也不考虑她身子骨能不能经受得住。”
欧阳诺微微皱眉,停停手上的动作,看向他,“瀚,你这话何意?是怪我发动了这次的行为?”
江瀚面露不悦,“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他这是什么态度?
欧阳诺突然很来气,想到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放下吹风机,脸色铁青的走近他一步,“瀚,你可别忘了,是谁先脱了衣服裤子光溜溜的爬上她的床对她施暴的。”
江瀚回头冷冷的与他对视,“你认为始作俑者,是我?”
“难道你自己不这样认为?”
“诺,当时确实是我先爬上她的床的。”这件事,他江瀚承认,“可是,我当时可没有邀请你和迷一起加入。我当时只是想一个人拥有她。”当时,也包括现在,他江瀚都是这么想的,他只想一个人拥有她,不与任何人分享,可是,最后,他们还是和他一起分享了她,让她昏迷了过去,想起这件事,他的心头就止不住的闷,憋得慌。
“瀚,你在怪我和迷?”欧阳诺紧盯他的脸,轻轻的扬扬嘴角,有些好笑的问道,“是吗?就因为一个我们共同玩过的女人,你就在生我和迷的气?”
“瀚,真是这样吗?”莫迷也有了些兴趣,一边轻声的问,一边挪挪身子,拿过吹风机给昏迷着的夏小兔吹起头发,“你把我们的友谊,放在她之后,是这样的吗?嗯?”
此时,吹风机‘嗡哧嗡哧’的声音和他们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透着一些深沉的诡异。
夏小兔像是受到了这样的影响,漂亮的羽睫隐隐的颤了颤,动了动,头脑,渐渐的有了意识,似乎,能够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这样的逼问,江瀚顿时陷入颇为尴尬的局面,烦恼的想想,吸口烟神色凝重的否认,“迷,诺,不是这样的,你们别误会,她不过是一个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任意玩弄的女人,我疯了也不会把她放在我们的友谊之前的,她夏小兔,根本就不足挂齿。”
“呵呵呵……”莫迷妖妖的低笑,傲慢又轻佻,“也是。”修长好看的手指,挑起夏小兔的一缕长发,仔细的吹干,动作温柔,像极尽完美的情人,可那张薄削漂亮的嘴巴,却说出极为无情的话,“都被我们这么玩了,还能高洁到哪里去啊,已经是垃圾了,她若是能破坏我们的友情,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呵呵……”
欧阳诺儒雅的俊脸上,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专注的看着夏小兔,可是,却没有为她说一句好话,反而越发的贬低她,“迷,瀚,我们的友情,是谁也也无法取代的,像她这样柔弱无知的女人,随便玩玩就可以了,能站在我们身边,陪我们一起到老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她这样的女人,为她这样的女人起争执,为她这样的女人伤我们之间的和气,根本不值。”
“是。”莫迷勾起唇角,赞同的耸耸肩,“诺,你说得对极了。”
江瀚神色冷峻的点头,“说得没错。”吸口烟,酷酷的丢掉烟头,穿上湿湿的衣服往门的方位走,“运动做完,该回去换套干净的衣服了。”
“瀚,再等等。”莫迷笑着叫住他,“我们今晚可把她累坏了,把她的头发吹干再走吧。我们做人,多少得有点良心。”
欧阳诺像是觉得莫迷说的话有道理,对江瀚淡淡笑笑,“瀚,等一会吧。”淡声说完,拿起自己的衣服优雅的穿起来。
他们都这样说,江瀚也就退回到了床边,看着夏小兔的眼神,明明是冷冷的,但就是莫名隐约的透着点纠结与无奈,皱皱浓眉,一把夺过莫迷手中的吹风机,“你去穿衣吧,我来给她吹头发。”
莫迷笑笑,“好。”难得的不和他争抢,下床穿衣,大方的让他为夏小兔服务。
江瀚走到床头,拿着吹风机给夏小兔吹起头发,他的动作虽然透着笨拙,一点也不娴熟,但是,却有着认真的劲。
他们没说话了,房间里,就只有吹风机吹头发的‘嗡哧嗡哧’的声音,以及欧阳诺和莫迷穿衣服裤子的声音。
夏小兔好看的柳叶眉,在这个时候不为人知的隐秘动着,透露出无法言喻的难受。
她,好像已经醒了好一会了,已经将他们方才的那些话,听到了耳朵里,记到了心之中。
她不会意外他们会说出如此没心没肺的话,可是,听了之后,就是感觉自己的脖子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掐住了一样,让她喘不过气,同时,胸口也涌出锥心般的痛楚,想哭,却流不出泪,暗暗的咬紧牙齿,逼着自己挺过去,逼着自己一定要坚强隐忍,不要让自己坠落到更加难堪的境地。
欧阳诺穿好衣服,抬手看看腕表,随即看向还在给夏小兔吹头发的江瀚,“瀚,头发吹干了吗?”
“还没有。”江瀚冷冷说,其实,夏小兔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就是有根弦,让他还想在她的身边多呆一会儿。
“快一点,天要亮了。”欧阳诺微微催促道。
江瀚没说话,继续认真的给她吹着丝丝如墨的秀发。
莫迷在这时拿起那个他们三人共同加班加点绣好的十字绣枕头,突然有点百感交集,蹙着俊眉微笑,“诺,瀚,我们三个一起绣好的这个十字绣枕头,要不要等她醒了我们一起还给她?”
“就这样还给她吧。”欧阳诺声音微沉的说,深邃的眼睛,看向床上还没有睁开眼睛醒来的她,“我们必须早点走,避开她父母,她最害怕她的父母知道我们和她的这种关系,多少给她留点面子。”
莫迷想想,淡笑的点点头,“嗯,好吧。”
于是,他拿着那枕头优雅的走到床边,微微弯身,将那枕头放到她头的旁边,似乎希望她一醒来,就可以看到这个十字绣枕头。做好这件事,伸手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扬扬薄唇,“瀚,别再吹了,已经差不多干了。”说到这儿,站直身,双手插兜的转身往门走,嘴角挂上一抹戏谑的笑,“诺,我们走吧,瀚好像愿意留下来给我们的小猫咪当男佣呢。”
江瀚立即皱紧浓眉,“呃,莫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用力的扔掉还在‘嗡哧嗡哧’作响的吹风机,冷着脸,大步的走到他的前头,第一个的走出门。
“哟,这样就生气了啊?”莫迷在后方笑,慢悠悠的追上他,“瀚,我发现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越来越小气了。”
“死狐狸,你给我闭嘴。”
“呵呵……我跟你开玩笑,随便说说罢了。”
哎,这两个家伙又斗起嘴了,给平凡的凌晨,增加了不少的趣味。
他们两个都已经走出了夏小兔的卧室,欧阳诺却不怎么急,走到床边,关掉吹风机,将吹风机放好,再给夏小兔盖好被子,深深的看看她闭着眼睛,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的侧脸,这才微微快步的离开她的房间,轻轻的关上门。
听到他走出去顺手关门的声音,夏小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积聚在眼眶里的泪,在那一刻,倾泻而出,回想他们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回想他们方才所说的那些话,载满千百种恨意的心,近乎是千万般的难受,扭扭头,看到放在头部旁边的十字绣枕头上溢满幸福的结婚图案,眼泪,流得更是汹涌,心,痛得更是悲伤……
妈,爸,弟弟,轩浩,我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幸福了。欧阳诺,莫迷,江瀚,你们三个禽兽,你们让我这辈子得不到幸福,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们也得不到幸福的,我,诅咒你们。
几个小时后,旭日东升,天空,是那么的蓝,云朵,是那么的白,洒满阳光的大地,还是充满着无限的希望,那样的生机勃勃着。
她从床上疲惫的起来,穿好长袖的衣服遮住身上三个男人霸道给予自己的欢爱痕迹,心如针扎的理好还有着他们味道的床铺,艰难的拿上那个十字绣枕头,转身走向小小的窗子,拉开有着向日葵图案的窗帘。
当灿烂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突然有些不适应,美丽的眼睛闭了闭,再次的睁开眼睛,低头看看洒满阳光的大地,扬头看看飘着朵朵纯洁白云的蓝蓝天空,心,才渐渐的开朗了些许,嘴角,在阳光中隐隐的上扬……不管经历过什么,太阳,还是会每天都照常升起的,不管经历过什么,我,还是会活着的,他们三个都没有死,我怎么会去死呢?那样的傻事,我做了第一次,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的。
时间,差不多了。
在窗前站一会,她找出一个打火机,抱着那个十字绣枕头走出卧室,然后走到院坝边,蹲下身点上打火机,在阳光的见证下,燃烧手中的十字绣枕头。
这时,夏妈妈走了出来,看到她用打火机燃烧十字绣枕头的怪异举动,赶忙快步的走过去,一把抢过起了火燃烧了一个角的枕头,快速的吹灭火苗,大惑不解的看着她在早上的灿烂阳光下也显得苍白无力的脸,“小兔,你今天早上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起来,就烧枕头啊?”将那枕头仔细的看看,又是一惊,“咦,这个十字绣枕头和你以前绣的那个枕头一模一样,你什么时候重新绣的?”
她挤出一抹笑,“妈,把枕头给我吧,这枕头绣得不好,我烧了再重新绣一个。”
“那可不行。”夏妈妈坚决反对,“我觉得这十字绣枕头绣得挺好的,你不喜欢,这个枕头就给妈妈。”说完,拿着那枕头走进屋。
“妈,妈……”她欲哭无泪,心里难受,心里痛,却怎料,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