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偌大的化妆间,看到里面齐全的设备,夏小兔就蛮惊讶的,没料到坐到化妆台前,不经意的扭一下头,还会看到大名鼎鼎的国际女星章心夕,更是惊讶得激动万分,“你……你是章心夕?呵呵……”
章心夕正仔细的照着镜子,听到她激动的声音,抿抿刚刚涂好唇彩的红唇,淡淡的看向她,睨睨欲要给她化妆的化妆师,高傲道:“对,我是章心夕,你呢?你是谁?”
“哦,我叫夏小兔,我是绿水村的人,今天来这里试镜的。”夏小兔很高兴的说,侧过身,含笑的看着她,“你好漂亮啊,我和我弟弟都很喜欢你演的那部叫做《第三者》的电影的,你把里面身为第三者的女主角演得太好了。”
章心夕可不屑听这些,撩撩颇为风情的大波浪长发,不满的睨着化妆师,“andy,你不是应该给我做造型吗?”
“哦,张导说你的造型不用换了。”名叫andy的化妆师如释重负,一边解下夏小兔头顶上的马尾,一边对她娘娘腔的笑说道。“我现在的任务,是为这位小姐化妆,给做一个美美的造型,让她上镜。”
章心夕疑惑的蹙蹙眉,冷冷的打量一下夏小兔,踩着高跟鞋若有所思的快步走出化妆间。
“章心夕小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夏小兔扭着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心急的笑着问。
章心夕顿顿身,回头对她挤出一抹笑,“当然可以,等你做完造型,试镜完,再来找我签名吧。”说完,扭着水蛇腰高傲地走出她的视线。
…
“张导,我的发型不需要换,指甲上的彩绘也不用洗掉吗?”章心夕走到张导演的面前,嗲声嗲气地问,“你不是说,我的头发不仅要拉直,还要染回黑色,而且指尖也要剪掉吗?”
“你不是不配合,不愿意改变造型吗?”张导演皱紧眉,隐含不满的反问。
“哎,不是我不配合,不愿意啦。”她忽然有些面露羞色的笑说,“是昨天和江总闹了点矛盾,故意和他闹闹小脾气罢了。”
听她说得这么的别有深意,张导自是不会给她脸色看了,微微带笑道:“我会拍两种不同风格的风土人情,你维持都市时尚风,今天来试镜的那位,就走清纯素雅的路线。”
闻言,章心夕有些不高兴了,“那位乡下妹,也和我一样,是女主角?”
“不是,女主角是你,她只是配角而已。”张导违心道。
…
山间别墅,豪华的一号大厅……
“迷,诺,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跟着出去转转,查看一下拍摄进度。”江瀚走进大厅,好心情的问。
莫迷关上电脑,无所谓的扬扬唇,“好啊。”
欧阳诺也没什么异议,放下手中的十字绣,淡笑的起身,“那走吧,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再接着回来绣。”
商议好,三人依次走出大厅,离开别墅,器宇不凡的朝着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拍摄基地走去。
…
一个小时后,夏小兔的新造型总算做好了。
她站起身,在大镜子前缓缓转个圈,看着镜子中那位挑染了两束黄色的长发披散在两肩,穿着鹅黄色的小礼裙,并化上精致妆容,带着亮晶晶的水晶耳环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
“觉得怎么样?”一旁的andy得意的笑问。
她惊喜的笑着摇摇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完全让我变了一个人。”
“呵呵……”andy高兴地笑出声,“走,出去试镜吧。我相信,你一定会通过张导挑剔的眼睛的。”
“好,呵呵……andy,谢谢你,你简直是魔术师。”她真心笑说,跟着他笑意盈盈的走出化妆间,“我真没有想到,我会变得这么不一样,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
“你很漂亮。”
“呵呵,谢谢……”
…
夏小兔很上镜,张导演看她一眼,就很是满意了,立即让摄影师给她拍摄照片。
夏小兔的心情很好,在灿烂的阳光下,笑意盈盈的站在一块颇有艺术感的石头上,随性的摆出自然的动作。
“哦,太棒了……脸再往这边移一点,对……很好……”摄影师对她很满意,“哦,你真是太美了……”
“呵呵呵……”面对这样的赞美,她也会有忍不住银铃般的笑出声的时刻。
…
章心夕嫌天气热,拍摄了一组镜头就要休息,戴上一副炫目的大墨镜,扭着水蛇腰往江瀚的那座别墅走去。
没想没走多久,她就看到三个并驾齐驱的英俊男人朝着她的方向潇洒不凡的走来。心中顿时窃喜,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自己化了烟熏妆的妩媚大眼,婀娜多姿的朝他们走近,主动的和他们打招呼,“嗨……”
江瀚,莫迷,欧阳诺当然也在同一时刻看到了她。
“你好。”欧阳诺对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有礼有节与她握握手。“很高兴见到你。”
章心夕高兴极了,“呵呵呵,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看着他完美无瑕的儒雅俊脸,眼角眉梢都挂满笑意,“我真没有想到,我可以和皇太子殿下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不仅和你握了手,还和你亲切对话了。”
江瀚看到她那副谄媚的笑脸,坚毅的嘴角毫不掩饰的厌恶扯扯。
对于这样的情景,莫迷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隐隐一笑,双手插兜的朝着前方走去。
章心夕扭扭头,看看莫迷走远的完美背影,再看看江瀚的英俊逼人的冷脸,双眼含笑的盯着欧阳诺的俊脸,娇媚的问:“你们上山来欣赏风景吗?”
“对。”欧阳诺笑着回答,有些受不了她紧盯自己不放的勾引神色,看看莫迷渐渐走远的背影,浅笑的说:“莫总很欣赏你的,总是在我们面前提到你。”
章心夕似乎一点也不怀疑此话有假,嘴角高高一扬,“哦,是吗?”再次扭头看看莫迷的完美背影,“那我就失陪了,我先去陪陪他比较好。”愉悦说完,朝他和江瀚点点头,转过身,快步的跟上莫迷。
“哦,诺,你可真绝!”江瀚看看章心夕追去的身影,立即对欧阳诺竖起大拇指,憋笑地夸赞道。
欧阳诺看着莫迷的背影,浅浅一笑,“和这种女人周旋,迷比我们都擅长。”
…
夏小兔试镜成功,拍摄完照片,待张导演吩咐她明天正式拍摄宣传片后,便拿着一个笔记本四处寻找章心夕的身影。
“你好,请问,你知道章心夕在哪里吗?”她找到一位工作人员,好心情的笑着问。“我想找她签名。”
“她往那个方向去了。”工作人员指着不远处的秀美山林,肯定地说。
“谢谢。”她笑着弯弯腰,立即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
章心夕追到了莫迷,带着妩媚的笑容和他登对的漫步在傍花随柳的山路中,嗲声的问:“莫总,你喜欢我吗?”
莫迷顿下脚步,双手插兜地侧过身,看着她精致的脸蛋,漂亮的嘴角轻轻一扬,“像你这样的漂亮女人,我当然是喜欢了。”
听言,章心夕心中自是有可以迷倒他的把握,大眼妩媚的一眨,眼眉带笑的靠近他,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扬起头近距离的看着他妖孽般的俊容,含羞带怯的问:“今晚,是我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房间?”
莫迷任由她抱着自己,不急着说话,微微含笑地抬起好看的手,伸出长指将她右边的耳发温柔的抚在她耳后,然后才缓缓俯下头,轻轻开启薄润的唇,使坏的对着她小巧的耳朵吹口湿热的气,阴柔邪魅的说:“我只玩完美的处女的,你是完美的处女吗?嗯?”
章心夕无言了,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看出他明显在戏弄自己的表情,不由得松开抱住他腰身的手,“莫总,这个世界上,完美的处女可找不出几个。”面色无光的说完,立即转过身,脸色难看的走掉。
莫迷不以为然,轻蔑的看一眼她离去的背影,便侧过身,欲往前继续走。可哪知,眼一抬,就不经意的看到一抹让他看一眼就再也转不过视线的靓丽身影,漂亮的嘴巴惊讶的一动,“小兔?”
夏小兔就站在只离他几米远的一棵枫树下。
她似乎将他和章心夕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了,紧紧的拿住那本欲要找章心夕签名的笔记本,用一种哀怨愤恨的眼神看着怎么看都十分漂亮完美的他。
莫迷被她这样的神情看得很不自在,不确定她似乎听到了些什么,隐隐呼口气,快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焕然一新的美丽妆容,莫名紧张的柔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小兔不回答,近距离地看着他妖精般的绝色面孔,回想自己在生日的那天晚上被他和欧阳诺、江瀚恣意玩弄、夺走自己贞操的事件,清澈美丽的眼睛轻轻一眨,无法忍受地泛出闪耀的泪光,红唇隐颤的问:“只玩完美的处女?——这样的话,你也可以问心无愧的说出来?”
莫迷急了,对上她朦胧的美丽泪眼,看着她哀戚的表情,内心深处的每个角落,都装满在意的感觉,“小兔,你误会了,我只是……”
“别叫我小兔。”夏小兔厉声的打断他急着解释的话,朝后退一步,恨恨地看着他,“你这样叫我,让我想吐。你知道吗,你龌龊,龌龊极了。”
莫迷大急,俊秀的眉纠结的皱紧,朝她大大地走近一步,迅速拉住她的一只手,“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看到你。”她提高音量再次打断他的话,一边激动地掰着他拉住自己的手,一边慌乱的往后退,“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你……呃啊……”万不料,身后是个斜坡,穿着高跟鞋的脚一退一滑,整个人都惯性地朝后滚了下去,“呃……啊……”
看到这幕,莫迷急得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百鞭子,“夏小兔……小兔……”急声叫着她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斜坡,毫不犹豫的跪在她面前,忧心至极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夏小兔又气又急,竭力坐起身,用力的推开他轻轻抬起自己小腿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的手,满眼含泪地瞪着他,对他哽咽的嘶吼,“你给我走开,你的假好心早就被我看穿了,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还有蛇蝎心肠,才是你莫总的真正嘴脸。”
莫迷竭力的保持着冷静,闻听她对自己极坏的评价,对上她极其不信任的悲愤神情,压在心底的一句话忽然深情的脱口而出,“这刻,我只想保护你。”声落,不顾她的反对,一把抱起她,颇为艰难的走上斜坡,朝着回去的山路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路上,夏小兔都狠狠的看着他漂亮的俊脸,在他的怀里气急败坏的吼叫,“听到没有啊,我说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我有没有受伤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的关心,我一点也不需要……”
莫迷百年难遇的保持着好脾气,不管她怎么吼叫,怎么的给自己脸色看,都毫不松懈的抱着她,坚定不移的朝着别墅的方向走着。
…
江瀚和欧阳诺已经回到了别墅,正坐在一号厅里,赶着绣十字绣。
“诺,我这里没有绣错吧?”江瀚坐到欧阳诺身边,将十字绣递到他眼前,颇为虚心的问,“这里是该这样绣吗?”
“是这样绣的。”欧阳诺指指某处,较为专业的说,“只是这里,你绣得不是很整齐。”
“哦,那我把这里拆了,重新绣……”
就在这时,莫迷抱着已经嚷不出多大声音的夏小兔难掩疲惫的走了进来。
两人听到脚步声,同时抬头看去,看到他抱着夏小兔走进来,都瞬间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讶……
江瀚手里拿着可以让夏小兔触物伤情的十字绣,顿时慌张无比,在夏小兔快要向自己看来的时候,迅速将手中的十字绣藏在身后的沙发靠垫下,和欧阳诺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的急问,“怎么了?”
夏小兔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到他们三个人的,看看他们两个,隐隐咬住唇,在莫迷的怀抱里伤神的垂下头去。
莫迷看看她垂下的头,阴郁道:“先不要问了,瀚,马上叫人把医药箱拿来。”声落,立即将她轻轻的抱到沙发上,蹲在她旁边,温柔又细心的理着她滚下斜坡时沾在秀发上的小草叶和渣滓。
看到他此时异常温柔的一举一动,欧阳诺的心,似乎有了些胸闷的怀疑,深邃睿智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眨一下,缓步地朝他们走过去。
江瀚立即命令下人去拿医药箱了,待下人拿来医药箱后,自己就亲手拿着医药箱走到夏小兔的身旁,细细查看她身上是否有要上药的地方。
“这里需要上药。”莫迷脱掉夏小兔的高跟鞋,指着擦破皮的脚腕处担忧的说,“瀚,擦的时候轻点。”
江瀚轻轻点头,拿起沾有药水的棉签极为温柔的给夏小兔擦上药水。
即使他的动作再温柔,那药水沾在破皮的地方,夏小兔也是会觉得痛的,以至她咬住了唇,也会忍不住小声的shen吟出声,“呃……啊……”
“呃,我不是说了,要你轻一点擦吗?”听到她吃痛的shen吟声,莫迷想也不想的就责备起了江瀚。
有些奇怪,被他委屈的责备,江瀚竟一点也不生气,停下动作,看看夏小兔咬唇忍痛的可口模样,忙将手上沾染药水的棉签递给他,考虑到位的说:“你的动作一向比我轻柔的,你来给她擦。”
呃,真是奇怪,他以前,不是一直固执的认为莫迷的动作举止和他自己不相上下吗?为什么这会儿,会这样说呢?
莫迷并不推脱,拿过棉签,忧心的看看夏小兔,弯下身,小心翼翼给她轻轻擦药。
还是疼啊,夏小兔看看他轻柔的动作,再看看围绕在旁的欧阳诺和江瀚,很不自在的懊恼咬紧唇,两只手抓紧沙发,让自己竭力的忍住疼痛感。
欧阳诺心细如发,将她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免不了的心疼缠绕在他的心头,蹲下身挨近她,微微含笑地在她的耳边温柔低沉的说:“擦这种药水,我们都知道会很疼的,你不用忍,大声的叫出来,我们也不会笑你。”
听到他这番特别的话,夏小兔竟渐渐的松开了紧咬的唇。
或许是被他分散了关于脚上的主意力吧,她也不觉得有多么疼了,微微扭头,对上他隔着金丝边眼镜的迷人眼眸,忽然想到他那晚在树下深吻自己的情景,脸蛋上情不自禁的浮出一抹诱人的红晕,忙垂下头,用力的缩回自己的脚,心烦意乱的说:“我的脚没事了,你们三个用不着如此费心的在我面前伪装出乐于助人的好人模样。”一口气说完,迅速捡起地上那只被脱掉的高跟鞋,慌乱的穿着。
看到她的这个动作,莫迷俊秀的眉深深的一皱,一把夺过她的那只鞋子,语重心长的说:“你的这只脚受伤了,不可以穿高跟鞋的。”
他的话,夏小兔一个字也听不进,“我不要你管。”气恼说着,枪过高跟鞋固执己见的穿上,然后推开挡在前的江瀚,竭力忍住脚上的不适,往出口微瘸地走去。
莫迷气结,“呃……”扭着身子懊恼的看着她勉为其难的脚步。
其实,他是想把她追回来的,可步子动了动,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顾虑而止了住。
欧阳诺心思细腻,在她对上自己的眼眸,脸蛋上浮现一抹红晕的细微变化时,他是有察觉到的。此时看着她坚强的忍着脚上的疼痛感,穿着高跟鞋固执离开的身影,心里不断冒出纷纷乱乱的愁思……小兔,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知道吗?你让不该迷茫的我,迷茫了,并且,很迷茫……
江瀚的思想一向没有他们两位复杂,看她怎么掩饰也显得不自然的步伐,暗叹一声,立即大步追上,不经她同意,就一把将她强行的横抱起来。
“呃……”他的动作可真够猛的,夏小兔吓一跳,“你、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啦……”
江瀚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不言不语的绷紧俊脸,在两个好友猜疑的目光下,抱着她大步地走出别墅。
…
“这次,瀚赢了。”莫迷看着他抱着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嘴角难掩苦涩的往上一扬,“明明是我抱她来的,最后却是他抱着她回去。”
欧阳诺对此话不予评价,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极少露出忧伤的美男脸,感兴趣的轻问:“你怎么会遇到她?”
“我怎么会遇到她?”莫迷认真的琢磨,认真的回想,忽然迷惑地耸耸肩,再一次的苦涩扬唇,“我也不知道。”
他的回答,似乎没什么逻辑,欧阳诺纳闷了,沉默一会,找到沙发靠垫下的十字绣,一边一针一线的平静绣起来,一边风轻云淡的问:“她是怎么受伤的,你应该知道吧?”
他蹙高眉,想了想,扭头看向他,露出不曾有过的牵强笑容,“诺,我还是不知道。”
“……”欧阳诺无言,绣完一针,缓缓抬头,别有所想的看着他。
…
江瀚的体力甚好,抱着夏小兔下了山,也不见他气喘一下。
他任劳任怨的抱着自己下山,夏小兔一点也不会感激他。相反,她可能会越发的讨厌他,一边不安的扭动被他抱紧的身子,一边声音沙哑的叫嚷,“我不要你抱我回家,快放我下来……你是聋子吗?我说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回家,不要你伪装好人……”
这样的话,她从山上一直叫嚷到山下。
江瀚实在忍无可忍了,“呃!”恶叹一声,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的、但却显得别样可爱的俏脸,皱紧浓眉懊恼的说:“谁伪装好人啊?呃,你以为我是演员吗?”
“你……我……你……呃……”她忽然语塞了,咬咬唇,迅速别过脸,气恼地避开他的眼神。
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江瀚微微松口气,看看她别过头的侧脸,再看看四周景色怡人的花草树木,坚毅性感的唇角隐隐一扬,抱着她朝着她家走去的步子竟然鬼使神差地慢了好多。
渐渐的,夏小兔发现了他速度的变化,强忍心中的不快,缓缓扭头,抬眼看着他五官深刻的俊脸,郁闷的问:“喂,你为什么走这么慢啊?”
江瀚的浓眉忽然一皱,顿下步子,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极度不满的说:“我不叫喂,我叫江瀚。”不要怀疑,他,就是莫名其妙的介意她把自己视作路人甲乙,随口的叫自己‘喂’。
夏小兔瞪他,不以为然的说:“你的名字,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不需要知道。”
他狂气,睁大那双深邃又锐利的迷人眼睛,郑重其事道:“我的名字,怎么会对你没有意义啊?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不仅要知道,还要记在心里一辈子。”
“我不要。”夏小兔态度坚决,黑着俏丽的脸蛋,一字一顿地拒绝。
“你一定要。”他较真的大吼,一句鞭策她内伤的话激动的脱口而出,“我是你的男人。”
‘啪’
他话音一落,夏小兔右手的巴掌就重重的甩在了他的右脸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我是你的男人的话’,想起那日,他在总裁办公室里撕掉自己身上的衣裤,险些当着欧阳诺和莫迷的面恶劣强暴自己的事,心中的愤怒就翻江倒海的来。
江瀚顿时被她打愣了。
这一巴掌,似乎让他顿有所悟,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过了好几秒,才紧紧盯着她气愤的小脸,不知是忧伤还是快乐的平静说:“你打了我。”
夏小兔清澈美丽的眼睛不知在什么时候和她的那颗心一样,变得过多的多愁善感了,轻轻一眨,就泛出氤氲的水雾,朦朦胧胧地看着他,难受地问:“那又怎样?难道你……要还手打我吗?”
这样的问话,真伤感情,江瀚皱眉了,想到自己曾经对她那些有声有色的伤害,还幽幽地叹息了,“呃~”不敢看她泛出水雾后更加美丽的眼睛,抬起头,什么也不说,抱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夏小兔竭力地忍回泪,沉默一会,吸吸鼻子,沙哑的倔强道:“放下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的脚受伤了。”江瀚面无表情地道出事实。
“受伤了,我也可以自己走。”她坚持。
江瀚也坚持,抱着她的一双大手一点也不放松,“我不允许,我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想了想,毫不畏惧的说:“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你走快一点,我想早点到家,不想被你抱着压马路。”
江瀚愣愣,忽然低头看看她难看的脸色,隐隐一笑,打趣地问:“你以为你身轻如燕吗?”
“我……”她语噎,看到他憋笑的神情,真恨他恨得牙痒痒。
见她被自己问得答不出话,江瀚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性感的嘴角悄悄一扬,依旧放慢步伐,抱着她慢腾腾地走在风景如画的路上。
…
本来,从那里走回夏小兔的家,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可是以他的那种龟速,短短的一段路程,他却无怨无悔的抱着她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
“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到了庭院,夏小兔赶忙扭动身子气恼的急声说,就怕自己被他暧昧抱着的姿势,会被人看到,尤其是被自己的家人看到。
见她这般不愿自己多抱一秒的样子,江瀚再怎么莫名不舍,也得放她下地了,微微弯下身,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地,待她站稳后,才完全的松开手。
他的手一松,夏小兔就立即转身,拖着擦了药水已经不是很痛的脚,微微有些瘸的快步走向家。
江瀚还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在她快要走进门的时候,挠挠头,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有些不好意思的扬声问:“喂,这大热天的,我不辞辛苦的抱你回家,你就不请我进屋喝杯茶再走吗?”
请他进屋喝茶?呵呵,他倒是想得美啊!
“哼!”夏小兔鼻子一哼,回头白他一眼,大步走进屋,随即‘嘭’一声的大力地关上门,把他决然的拒之门外。
江瀚高高地蹙眉,在她用力关上门的那秒,深知是自己自讨没趣了,再次挠挠有型有款的头,郁闷的转身离开……哎,要怎么样,你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啊?
…
“老姐,你在跟谁发脾气啊?”夏树在里屋听到很大的关门声,走出来疑惑的问。
“我没有跟谁发脾气。”夏小兔不想提及江瀚,坐到椅子上,挤笑的说。“我今天试镜成功,有点兴奋了而已。”
听到后面的那句话,夏树当然很替她高兴,笑嘻嘻地坐到她旁边,欣赏道:“姐,你化了妆,穿上这种上档次的漂亮时装,比章心夕还漂亮。”
如此赞美的话,她也是喜欢听的,笑着问:“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即使章心夕站在我面前,我也会说你比她漂亮的。”夏树一本正经的肯定道。
她暂且相信他不是在拍马屁,高兴道:“告诉你,我去拍摄基地,有看到章心夕哟,呵呵呵,还和她说话了。她真的很漂亮。”
“是吗?”夏树一脸的不敢置信,夸张地张大嘴巴,“啊!老姐,你确定你没有眼花?”
“我没有眼花。”夏小兔举起手,憋笑的发誓,“我百分百的确定,我真的见到了国际巨星章心夕,还和她说了话,骗你我就帮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呃,这种毒誓都敢发了,夏树还能不信吗?立即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一摇,激动的问:“姐,你找她签名了吗?”
她顿时懊恼了,想起自己去找章心夕签名却遇到莫迷,并发生滚下斜坡的倒霉事件,秀眉隐皱的摇摇头,“我……没有。”
“老姐,你怎么可以错过这种良机啊?”夏树刹那露出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表情来,“老姐,你知道我很喜欢她的,我的卧室,全是她的海报。看到她,怎么也得让她签名啊!”
“呃……”她欲哭无泪,“我知道啦,我也很喜欢她的,我明天也要去拍摄基地,遇到她,一定会找她签名的。”
“啊,是吗?呵呵呵……”闻言,夏树高兴得跳起来,“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去一睹她的真容。”
“我亲爱的弟弟,拍摄基地是绝对不允许你进去的。”她严肃的泼他冷水。“那里明文规定,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呃……”夏树身子一弯,嘴角一掉,瞬间成为泄气的皮球。“老姐,我想撞墙。”
“呃,夏树,你真的很没有出息也。”她看着他要死不活的表情,鄙视的说。
“我真的很想见见章心夕啊,我默默的喜欢她两年了。”夏树一抹眼泪一抹鼻涕似地沉说,“姐,我看不到她的真容,你怎么也得帮帮老弟,给我弄一张她的亲笔签名照。”
“好好好,我尽力而为啦。”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赶忙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
两个多小时后,江瀚才回到别墅,神色无恙的走进一号大厅。
“瀚,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莫迷看到他,抬手看看腕表,疑惑的问。
欧阳诺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吧,停停手中的刺绣活儿,抬起头,仔细地看他一眼。
他隐隐蹙眉,想了想,大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快速点起一支烟,酷酷的吸一口,高兴地笑道:“我一路颠簸的把她抱送回家,她过意不去,硬是留我在她家吃午饭。”呵呵,没想到,他的谎话编造得挺顺溜的。
“她会过意不去?”欧阳诺狐疑的琢磨这句话,“她心里……会吗?”似乎,他觉得她不会。
“她会硬是留你在她家吃午饭?”显然,莫迷也不信,俊秀的眉蹙得高高的,“瀚,不会吧?”
江瀚可不想第一次撒谎就撒得半途而废,对上他们两人狐疑的目光,吐散一口浓烟,继续问心无愧的编造谎言,“你们别不信,她真的留我吃午饭了,还亲自炒了回锅肉和土豆丝给我吃,我都吃得撑住了。她炒的菜很好吃,我……”
就在这时,陈管家恭谨的走了进来,朝他们弯弯腰,微笑道:“三位少爷,可以用午餐了。”
闻言,欧阳诺朝莫迷微微地扬扬头,然后拿着十字绣,嘴角微扬地起身走向江瀚,“瀚,既然你在她家用过餐了,那我和迷去用餐的这段时间,你就绣十字绣好了。”说完,便将手上的十字绣递到他眼前。
“好啊,没问题。”江瀚乐意的接过,“你们去吃吧。”
莫迷也起身走了过来,“要绣好一点哦,可别绣错了。”叮咛几句后,拍拍欧阳诺的肩,双手插兜的隐笑离开,“走喏,吃午餐了……”
欧阳诺看看莫迷的背影,对江瀚微微笑笑,“你慢慢绣,我和迷吃完午餐,马上就来。”声落,转过身,优雅的跟上莫迷。
江瀚还能说什么吗?
显然,他不能说什么,看看他俩朝餐厅走去的背影,摸摸自己差点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呃……”轻叹一声,缓缓低下头,任劳任怨绣起十字绣。
…
豪华的餐厅……
“诺,你觉得瀚这个时候会想什么?”莫迷津津有味的吃一块香煎银鳕鱼,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欧阳诺,饶有兴趣的问道。
欧阳诺优雅地吃着牛排,待细细嚼完嘴里的食物,用餐巾擦擦嘴角,才淡笑道:“他可能在想,‘我为什么要撒这种谎呢’。”
“啊哈哈哈……”
“呵呵呵……”
两人同时笑出声。
…
这日午餐的用餐时间,莫迷和欧阳诺花了一个多小时。
“香煎银鳕鱼吃起来很不错,味道鲜美。”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一号大厅,莫迷看一眼乖乖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的江瀚,和欧阳诺别有意味的笑着说,“还有金针肥牛卷,吃起来很爽。”
欧阳诺坐到江瀚旁边的沙发上,淡笑的点头,“今天中午的菜肴都很美味。”
“红烧狮子头,做得很正宗……”
“嗯……”
“……”
江瀚的肚子本就饿,这会听他们俩左一句什么肥牛卷,右一句什么狮子头的,哪还受得了,“咳~”轻咳一声,竭力装出一张神色无异的脸,“在你们用餐的这段时间,我绣完了大半棵树。”得意的笑说着,起身走向莫迷,将十字绣递给他,“该你绣了。我去一下厕所。”
莫迷接过十字绣,隐笑的点头,“好,去吧,别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