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军部署在没有什么危险的东面巡逻士兵虽然很少,但总不是没有,因此终于被他撞到了一支巡逻队。
这支巡逻队因为是在岛内巡逻,所以也都没有马。遇到他们的时候,这个来自旅顺的士兵本已经累得快脱力了,但一眼看到石城岛的士兵之后,他又立刻忘记了海上的劳顿和登陆后的辛苦。
这报信员立刻捉住了巡逻队领头的石城军士兵的衣领,激动得差点把那个人当场掐死,然后跟着他们又是一路飞奔,张松岩才把他领进严亦飞的府邸。
只见这个本已经疲惫不堪了的士兵就
大叫一声,一个猛子就向严亦飞的脚下扑来,以头抢地的同时,嘶声大叫着:“严大人,救救旅顺吧!”
营帐中的军官纷纷站起,一个个都流露出惊异的神色——明明建奴的主力在我们石城岛对岸,怎么你们旅顺现在却告急了,难道建奴在辽南方向投入了五个旗以上的兵力?那也不可能啊,无论是辽北方向,蒙古方向、还是辽西方向,哪个方向建奴也不敢只长时间留下一个旗的兵力啊。
严亦飞也顾不得双方身份的巨大差距,抢上前去扶起这个报信的士兵。将他扶起后仔细一看,只见他的脸上密布着汗水
和污渍,身体几乎已经彻底瘫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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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飞拉他胳膊的时候,这个士兵又忽然的一下活了过来,抱住严亦飞的大腿又大叫了一声:“严大人,快去救旅顺,救旅顺啊!”
“旅顺那边怎么了?”
“旅顺被建奴包围了,那里足有一万建奴啊!”
抱着严亦飞的大腿,那报信的士兵就嚎啕大哭起来:“严大人,救救旅顺吧!”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严亦飞摇晃了这个报信兵几下,但他语气又急促又凌乱,而且反反复复重复着几个词汇。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时张文斌又领来了一个报信兵,他也是一同乘船来的,不过比第一个人稍晚遇
到另外一支巡逻队,这个人冲进门后也同样一个飞扑,直奔严亦飞的脚下:“严大人,求求你救救旅顺,救救我们旅顺军吧!”
……
出征的命令如同流水一样地发了下去,军官的喝令声在整个石城堡内嗡嗡作响,严亦飞的府邸现在如同开了锅的滚水、一片人声鼎沸。
就在严亦飞和卢庆瑜、张文斌等一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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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围着地图商量的时候,一个传令兵飞身而入:“启禀大人,范思达、李泽坤两位千总已经率部越过冰面,他们未曾遭遇建奴有力的抵抗,正在扫荡对岸奴各营,据范千总所说,对岸建奴只有数百战兵压阵,其余两千余人都是辅兵包衣,这里面大部分还是汉人,在发现我军反攻而来之后,那些建奴战兵都骑着马一溜烟跑了,那些包衣也大都溃散,不过大部分还是被我军抓回来了。”
传令兵的这个报告如同一声霹雳炸响
在严亦飞耳边,议事大厅里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松岩和他的几个手下都是面带愧色,一起把头垂向了地面。
直到刚才,严亦飞才终于搞清楚了情况,随即范思达就请命前往侦查,他返回石城堡的时候一直驱驰到严亦飞府邸门口才飞身下马,冲进大厅后,迎着严亦飞阴冷的目光叫道:“大人,那些打造攻城器械的建奴——就是那千把成天在外而晃的无甲辅兵,好像就是对岸的大部了,他们一看我马队出动就都逃走了。末将遇到的都是空营,赶回来前已经叫儿郎们放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