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一门三磅炮旁边的炮兵千总——西洋人公沙的西劳,用略带些生硬但是发音清楚的汉语下令道:“注意,敌人距离一百六十步,铳规降半刻,铁弹装填,下一发预备散弹,散弹射击完毕后火炮后撤准备散热!”
其实在这个时代,无论是铜制还是铁制的炮弹,都存在散热的问题,此时的红夷大炮,往往射击三发以后,炮膛内就已经发热发红,一旦再次重新装填火药,膛内的高温就会立即引燃火药,造成炸膛事故,因此不得不停下来散热。
严亦飞面对这种情况,果断的不惜成本,将原本包裹火药的药包材质由传统的棉布改成了丝绸,这样在膛内燃烧的就会更加充分,不会产生太多残渣的同时,也缓解了散热的问题,因此石城军的火炮,一次性打个五六发再散热也没有任何问题。
此时,三磅炮的清膛手正在清理炮膛之时,根据公沙的西劳已经发出的口令来判断,建奴大阵的距离实际还有将近两百步步,他为装填预留了预划了时间。
清膛完毕后,三磅炮的炮手摇动着炮尾的手柄,一个手工制作的粗大的带螺纹铁杆缓缓升高,顶端的铁环托起炮尾珠把炮口微微压低,前面的装填手将丝绸包装的
整装炮弹装入炮膛。
在他用推弹杆压实弹药的同时,另一名炮手用铁钉从火门处戳破包裹火药的丝绸,倒好了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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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填手刚一退开,公沙的西劳便发出了射击的命令,射手将烧红的点火叉凑到了
火门上。随后只听“轰”的一声炮响,炮弹脱膛而出,直直的往后金大阵处飞去。
而几百斤重的炮身,则在巨大的后坐力作用下,往后移动,那炮身刚要停下,几名炮兵就上来抓住炮车,让它恢复到原位。准备下一轮的射击。
旁边的炮兵千总公沙的西劳,则仔细的观察着炮击效果,用炭笔快速记录在册子上,这些记录将作为战后改进和演习的依据。
严亦飞听着前面的火炮声,手指紧紧的纂在一起,他虽然还是看不清建奴的情况,但对面传来的惨叫声表明,建奴定然是被多次命中,这种三磅炮是他的得意之作,他在之前的训练中早已领教过这种炮的射速,比最好的鸟铳手打统的速度还要快。
他旁边的张文斌则是对他的严大人的军事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相信自家的主官绝对是武曲星下凡,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文斌当然不知道,此时在地球的另一
端,有一位叫古斯塔夫的人,他的军队中同样有这样的小型火炮,他们用的也是三磅炮,古斯塔夫称之为团属火炮,炮兵在他手中首次成为一个专门军种,自己的严大人不过是盗版而已。
其实对面的建奴是敢于进攻的军队,张文斌反而觉得他们幸运,如果是有军队在石城军面前摆出防御阵型,这种火炮会疾风暴雨一般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文斌转头去看,严亦飞的二十名身披重甲的中军卫队拿着弓箭从人群的缝隙中跑过,他们身上还背着一支蜒发枪,并未携带其他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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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二十多名中军卫队和骑兵穿过阵线,来到火炮之前二十步,他们的对面,
是建奴第一线的散兵,总计有七八十名,已经前进到了他们七十步外,有些建奴已经抽出了箭支。
这些是个军人挑选出来的,大多是原来
会射箭的士兵,,陈新将他们视为多面手,弓箭训练同
样十分严格,虽然文登营自己不生产弓箭与
箭支,但每次从登州要物资的时候,这两样
都在清单之上,严格的训练之下,他们很多
的射箭技能不逊于建奴弓手。他们与建奴的散兵十分分散不同,五
六人聚为一伙,避开了炮击的扇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