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虽然年纪不大,皇上当的未必也多称职,但是从小长在宫中,帝王之术自然是不教而会,他重用魏忠贤和阉党一派,也肯定并非只是受了魏忠贤的蛊惑,其中对于东林党的反感和制衡之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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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天启帝又问张鹤鸣道:“老先生,那接下来战事如何,也给朕讲讲。”
启禀皇上,那石城岛游击严亦飞收复黄骨岛堡之后,魏公公和臣为防止建奴大军报复,又严令其攻克城堡之后,不得与建奴野地浪战,而是背城列阵防守,石城军照做。没有几日,建奴果如魏公公和臣所料,出兵反扑,石城军在城下布防严密,将后金援军打的大败而归,是役斩首奴贼首级数百。”
“哈哈哈哈,好,好,好!”如此甚好啊,你二人都是好样的,那石城岛游击也是好样的。”天启帝喜笑颜开的说道。
此时的他虽然已经开始醉心于木工活,但是年初广宁的那场惨败,说不让他烦心和担心也是不可能的,如今有了黄骨岛堡这场大胜,他的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
缺见魏忠贤此时跪下说道:“皇上,老奴有欺瞒擅专之罪,老奴看年初广宁战败之后皇上日日为此烦心,得知黄骨岛堡情报之后,有意为皇上分忧,又恐事情不成反而让皇上心绪更差,因此一直未和万岁您说起此事,况且老奴以一内臣而参与军国大事,怕是那些御史大人们”
天启皇帝毫不在意,亲手将魏忠贤扶起来,语气中掩不住的喜悦,说道:“大伴忧心于国事,一心为朕分忧,又何罪之有。至于那些言官御史,朕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一个个仿佛如同乌鸦一般只会聒噪不休,若不是有祖制在上,朕早就想杖毙几个了。大伴你放心,如过有哪个不开眼的御史因为此事弹劾于你,朕会亲自替你驳斥于他。”
魏忠贤闻言赶忙又跪下扣头,一边痛哭流涕的说道:“皇上对老奴的恩宠,老奴就算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万一,今后唯有鞠躬尽瘁,竭力为皇上分忧!”
天启帝又安慰了魏忠贤几句,随后又大大的夸赞了张鹤鸣一通。
张鹤鸣听到皇上夸奖,也是赶忙跪下,语气沉静的道:“能为皇上分忧,乃是老臣应尽的本分,老臣不敢言功,只盼我大明各军都如这石城岛游击一般勇武敢战,早日将建奴逐出边墙,复我大明朗朗乾坤,使我人民不必流离失所。”
此时张鹤鸣庙算之功在手,入阁的形势立即变得指日可待起来,因此他所说的十分义正言辞,既夸赞了此次胜利的始作俑者严亦飞,顺带把他的运筹之功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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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后金占领广宁,大败辽西十几万明军,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几个月,但是朝中仍旧余震不断,内阁中多半还有人要牵连,就会有新的位置出来,所以此时张鹤鸣比天启帝更为着急,他甚至想冒险自己去辽东一趟,早些把这运筹之功落实。
天启满意的看着张鹤鸣,对他的言辞十分满意,随后他又称赞道:“小小一个游击将军,竟然能斩首女真真夷四百余级,内中还有建奴甲喇章京一人,牛录章京二人,若兵部查验首级为真,乃是我大明对建部单次斩首最多,一个游击将军,又身处一个偏僻海岛,还立下如此大功,真是不简单啊。”
随后他又想起广宁之败中,那十几万争相逃跑的辽军,脸色又有点阴沉下来。
此时魏忠贤看天启的脸色变化,连忙岔开话题说道:“皇上,要说这个小小的游击,或许皇上都是知道的。”
天启皇帝奇道:“哦?朕能记住我大明的所有总兵、副总兵的名字,但是参将以下,朕多半是记不住的,那石城岛游击,朕记得叫做严亦飞的,别说,朕好像还真有些印象。”
“这石城岛游击严亦飞便是当初随毛帅奇袭镇江的手下之一,当时在攻取镇江的过程之中,毛帅手下就数他功劳最大,后来他又坚守镇江,掩护数万辽东百姓进入朝鲜避难。去年年底,他又率军在龙川击退建奴,亦是斩首颇多。”
哦,朕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龙川之战也是他领军援助毛帅,击退阿敏的,要不怎么朕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呢,当真是一员虎将啊,不知他的石城军现在究竟有多少兵马?“
“皇上,这东江镇初创不易,各岛上养民练兵皆是不易,因此这严亦飞虽是一个游击,手下战兵不过七百多人,这黄骨岛堡一战后,他们伤亡亦是颇重,近期怕是不能再进行做战。”
天启皇帝大喊了一声好,大笑道:“好个严亦飞,好个石城军,七百多战兵就斩首建奴四百多,虽有大伴和张老先生运筹之故,但仍旧是一员猛将。此次核功之事便由张老先生负责,着兵部、都察院、辽东有司共同查验战功,既然损失颇重,就让他先稳守黄骨岛堡,损失的兵甲粮饷,交兵部一并补充,同时奖赏抚恤也要及时跟上,绝不能寒了英勇将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