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空气寂静如水,谁都不敢去戳破它。
窗外,月色更浓,早已是深冬了。
……
第二天,当大家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才现季亦承和景倾歌都醒了,季亦承安静得可怕,景倾歌也安静得让人可怕,一直到冷默风过来。
“季叔叔,不好意思,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季少。”
季三少烟眸沉冽,“应该的。”
病房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季亦承和冷默风。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冷默风问。
季亦承神色恍惚,布满伤痕的双手深深的插进了短碎的头里,从来号施令的骄傲音色却是一片狼藉颤抖,眼睑下的青黑更添了几分可怜颓废,
“……我只记得和烨大视频断线之后,然后醒来就在岳父岳母的房间里,其他的都没有记忆……”
冷默风冷沉着眉,静默半晌。
猛地,季亦承骤一抬眸,剧缩的瞳孔死死瞪大,“录音笔!”
“录音笔?”冷默风一惊,“什么录音笔!”
“我口袋里装着一支黑色钢笔,那是录音笔!”季亦承僵硬的声线几乎绷紧到了极限,自从上次变成ten之后,他就随身携带那支录音笔,就怕有什么万一。
“我立刻派人回局里拿!”冷默风迅打电话,很快,便有人把录音笔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