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嗯了一声,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眼框里早有泪水在打转。
「唉唷,有事就直接上楼找我报告嘛,还怕找不到我?」
她瘪紧唇瓣,两行眼泪就这麽滑下来,然後向我摊了一个环抱,哑着撒娇声说:「二小姐…」
我这才想起,小真是个独生nV,母亲早逝,靠着父亲打零工养大,她渴望有个姐姐能够照应扶持,她来德祥面试的时候,自传中所表白的家庭状况,有一半竟与我有雷同的人生历程,这令我惊讶,同时我在那一霎间,非常可以T会她的纯心与真诚。最後我录取了她,这也是我可以和她交心相熟成为姐妹淘的基础。我抚了抚她的头说:「Ai哭鬼。」
「哼!我是因为想到,如果我没有替四爷好好看管你有没有定时吃早午餐的话,他一定会碎念我到崩溃而难过啦!」
听着她在y凹,我不禁叹口气,低声地说:「就说别理他了咩…」
看着小真可以释怀,我就放下了心。我知道我稍微食了言,毕竟我也想带着她,但德祥的事务我不能荒废,那是养母的愿望和慈悲心血,虽然不是什麽大事业,与其选择完全退出经营,倒不如找个可以信赖又不失对她承诺的方式,让小真可以用这种方式继续跟我一起打拼,这样不是更好?
我拄着算是圆满的想法,走出公司。双手擒抱的规划书与资料档案,顿时让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突然间,这才真正意识到那是一担极为艰钜、责任礨礨的工作,我的肩膀可以扛得起来吗?
走下往捷运的台阶,意觉每一个往下踏满的脚印,像是可以烙出鞋印般的力道,瞬间反SX地往上逆流冲击我的心。
想起下午与二叔的那几句匆匆的交集,冷淡的言语对我而言,宛若亲临地狱判桌前的震撼,罪报即将临身。那背影像是在警告我,毁了他仅存的亲情,灭了他最後的衷望,他会好好地看着,无情无绪,甚至是用绝态冷漠的裂嘴嗤笑,看着我最後引火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