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二叔撇开脸,我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二叔,您还在怪我吗?」
「过去都过去了,还怪什麽怪?」他拄着拐杖,没有再多停留,就被他的专属秘书给扶向前走。
「二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该建议那天去山上的,请您原谅我好吗?」
「道什麽歉?你这样子卑微,即使全盘诚意,盛着真心,又如何?我儿子就回得来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冷笑,笑得我的x口不由自主地抖颤,「别怪我没有说清楚,你就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人生吧!」
他用後脑勺对我说,说完便让秘书正面挡下我,拓展双手,阻止我再继续前进跟着他。
「二叔,您永远都是我最尊敬的二叔!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小时候您有多疼我的!」
他没回应,映入我眼帘的,只是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无法解释,也没索说服,那时候失去至痛,至今迟迟无法平复的黑sE蹭恨,不由得令我感到万般悲痛。
每每想起十七岁前记忆中所存载的那张脸,那样和蔼可亲的那张脸,只要满胤信笑,他就会跟着笑。只要满胤信开心,他就更无b开怀。一直以来,会有一种他根本就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父亲般的感觉,不只是我,连满胤齐也是这样觉得。养父的事业忙碌,反倒是二叔总是可以无时无刻地散尽关怀。
我们的备受宠溺,其实是托了满胤信的福,这个二叔唯一的孩子,得天独厚的福。
「但那家伙Si了。」
过去曾有几次在梦里听见满胤齐说这句话,看着那冷冷的脸庞,嘴角几乎没啥扯动。他从小最Ai的玩伴,最喜欢的堂哥Si了,彷佛他的生活从天堂掉入地狱,脸上的笑靥也从此跟着葬送一样。他从来没有多说什麽,也没有任何怪罪,只是我发现,我在那一个宿命时刻里,竟然同时剥夺了对他们两个人而言,最重要的生命。
过去的,终究是不会再重来了。而失去的,不期望在未来重现,只愿相安随缘。如药师佛所说的佛境:「愿一切生老病Si蜎飞蠕动众生,皆离苦及苦因。」
但悲心无量,喜无量心,我做不到的,也无法要求别人做得到,所以二叔那幢蹭意重重的背影,让我的心好痛。然而,我会b他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