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华北危急(二)(1 / 2)

第二百零一章华北危急(二)

就在沈家兄弟正在饭桌上探讨华北局势时,在已经是所谓的满洲国领土的海滨城市大连也正在召开密谋华北的军事会议。

“诸位,现在松井大将的华中方面军已经击溃南京国民政府的精锐部队,占领了南京。现在华军的主力包括华北方面的东北军也都悉数调往华中,目前的形势对我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也必须要行动起来。”主持会议的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挥舞着手臂,一脸激动地说道。

“我们华北驻屯军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北平的北、东、南三面已经被我军所控制,战略要地丰田已经被我军占领。目前芦沟桥是北平唯一对外的通道,只要我们占领这一战略要地,截断北平与南方各地的来往,进而控制宋哲元和冀察当局,使华北完全脱离国民政府。即可以完成我们的华北战略。”华北驻屯军田代皖一郎也是信心满满地说道。

“宋哲元目前是什么态度?”一脸阴沉的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这时插口问道。

“虽然我大日本皇军已经在南方正式和国民政府开战,但是宋哲元考虑到他自身的利益还没有跟我们撕破脸。只是针对目前我华北驻屯军在宛平和芦沟桥附近的演习,北平市长秦德纯已经向我方提出多次抗议。”和田代皖一郎一起参加会议的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连忙回答道。

“那就用武力解决。现在国民政府已经和苏俄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苏俄意在华牵制我们。为了将来北上和苏俄作战,我们必须首先征服华,征服华必先征服华北。现在南方的华军根本无暇北上,而且华北、西北各省根本不服从国民政府,我们可以采取又打又拉的方式,迫使宋哲元、阎锡山之流跟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宋哲元既然不识抬举,那只有打,一旦开战我朝鲜军可以迅速派出部队增援华北。”未等东条开口,朝鲜军司令官小矶国昭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其实对于松井石根在华中地区的节节胜利,小矶国昭、植田谦吉和田代皖一郎早就按奈不住了,多次要求在华北展开攻势。但是日本内阁考虑到目前的战事重点在华中,通过武力迫使蒋中正的南京政府投降,他们还是想跟东北一样,试图通过最小的代价,占领华国。所以,一直没有批准他们向华北进攻,两线作战的请求。

“田代君,大胆去干吧!我们关东军也大力支持你们。”植田谦吉也大声鼓励道。

一群疯狂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在这次的会议上,一致决定在近期内解决华北问题,首先就是控制平津地区,不惜动用武力。与会的南满铁路的首脑们也表态,一旦华北开战,南满铁路将尽全力配合。华北开战正象沈修文在饭桌上跟沈修德所说的那样从此进入了倒计时。

……

江风腊腊,逆流而上的船蹒跚而行,整个长江航道如今已然是一条生命线,顺流逆流的船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两岸郁郁葱葱,山花烂漫,给雄峻的山岭披上了一层妩媚。

从武汉上船入川的人很多,如今的武汉就是一个从东部地区向四川转移的中转站,在沈修文上船的汉口码头上几乎所有的船都被因战火而逃离家园的难民塞得满满的。

自从民国十四年底离开万县,沈修文这还是第一次重返万县。如今沈家的产业、家人都在万县,还有已经收容了上千伤残军人的荣军农场。这次沈修文重返万县,除了后勤主任郑怀山、副官马聪平和沈义的卫士班跟随,还有四百多名在南京保卫战中重伤而失去战斗力弟兄也将送往万县的荣军农场。随行的由师部医院副院长林婧云亲自带领的一直医疗队负责这些弟兄的护理。另外,考虑到部队的休整和瞬息万变的局势,参谋长乔榛还特意让机要主任沈鑫童带了一个电报小组跟随。

武汉的客船十分紧张,也亏得孙元良不但准了沈修文二十天的假,而且还通过他的好友卢作孚包了一艘民生公司的客船。

九月的江风吹在脸上十分舒服,刚刚给几名还未痊愈的重伤员做完检查,林婧云和汪晓菲一边吹着江风,一边欣赏着两岸绮丽的风光。

“真美啊!”汪晓菲由衷的感叹道。

林婧云倚在栏杆上看着一脸如痴如醉的汪晓菲,这个小丫头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天真开朗,自从来到荣一师后,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年轻军官的眼球。这些年轻军官有事没事就往师部医院凑,一时间师部医院成为荣一师最热门的地方。

“晓菲,那么多军官追求你,有没有看上的?”林婧云笑眯眯地看着汪晓菲问道。

汪晓菲的脸一红,扭捏道:“婧云姐,看你说的。人家现在还小,还顾不得考虑这种事情。”说着眼珠转动,看了看林婧云道:“不过,婧云姐,倒是你怎能还单身一人呢?以你的条件以前追你的人肯定少不了。”

林婧云刚刚过了二十四岁的生日,不过按照当时来说已经算是老姑娘了。林婧云理了理被江风吹乱的头发笑道:“哪有啊!以前一直在上学,今年年初刚刚回到上海,就赶上淞沪战事爆发。哪有空谈这些呀!”

“婧云姐,你以前跟师座是同学,你们俩以前的关系一定不错吧?听说师座当年追求过你,还为了救你还当街杀了三个日本人,是不是真的呀?”汪晓菲紧接着又笑嘻嘻地问道。

“死丫头,瞎说什么呢。”林婧云的脸一红,瞪了汪晓菲一眼,故作生气道:“我们当年是同学不假,但也仅此是同学关系而已。师座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以后可不许再瞎说了。”

汪晓菲连忙分辩道:“什么瞎说呀,我听别人都这么说,他们……”